第3章 情爱分界（九十三)
九十三
文秀很快就洗好了衣服，她把洗好的衣服用衣撑挂着晾起来。她看佩轩睡着了，不忍心叫醒他，就坐着看书。一会儿佩轩就醒了，他一下子清醒过来，马上起来去找衣服穿，文秀放下书问：“你干什么呢？”佩轩着急地说：“我找衣服穿，这样光着身子，万一来人了可太尴尬了。文秀把他的衣服拿过来，他穿上，说：“这事不能大意。”这时候天快黑了，该去吃饭了，他俩准备一下，就准备出门。
正在这时候，有人敲门，文秀开门，原来是杨春贵和万俟春红约他们一起去吃饭，并且声言请他俩的客。佩轩抢着说：“我来请客。”杨春贵笑着说：“小酆你正上学呢，哪能让你请客呢？”文秀说她请客，杨春贵笑着说：“哪能让女同志请客呢？一定是我来请。”佩轩和文秀都争不过杨春贵，只好让他请客。文秀让佩轩带上一瓶洹水大曲，跟着就下楼去了餐厅。到了餐厅，杨春贵点了六个菜，佩轩认真地说：“杨大哥，六个菜吃不完，四个菜就足够了。而且不要点那么多荤菜，两荤两素足可以了。”文秀也说两荤两素足够，杨春贵只好减了两个菜，一共才花了一块多钱。他们自己去端了菜过来，文秀去要来酒壶和几个小酒杯。佩轩把酒打开，倒进酒壶里，给每个人倒了一小杯酒。杨春贵举杯说：“为了咱们相互结识干杯！”杨春贵和佩轩都是一饮而尽，文秀只喝了半杯，她不想喝，更不想暴露自己会喝酒。春红倒是喝了大半杯，看上去她是能喝一点的。佩轩接着又都给倒满，杨春贵举杯邀喝第二杯，这样一连喝了三杯。佩轩感觉到杨春贵挺能喝的，就说：“杨大哥看来好能喝呀。”杨春贵还没来得及说话，春红就插话说：“他不能喝，只是胆子大，敢喝。他也就是三、四两的酒量，再多就醉了。”佩轩摇摇头说：“不会，杨大哥喝五、六两没有任何问题，比我酒量大多了。”说着，佩轩就与杨春贵连碰了三杯，杨春贵一边看酒瓶，一边说：“这酒不错啊，喝了一点不上头，满好喝的。这不是安阳的那个洹水大曲吗？”文秀接话：“是的，就是洹水大曲，这个酒的确不错。”她哪里都不忘宣传洹水大曲。杨春贵品了一口酒说：“其实邯郸和安阳挨着，虽然不是一个省，各方面基本上是一样的，比如邯郸的人都喜欢听豫剧，不喜欢听河北梆子。这个酒以前也没啥名气，不知道为什么这半年突然名气大了，尤其是我们邯郸钢铁厂的人突然特别认这个酒，还传说冶金部李部长特别喜欢喝这个酒，呵呵，我觉得这倒是不一定。不过这个酒好喝确实是真的。现在我们钢铁厂附近这酒根本买不到，成名酒了。我办婚礼有点想用这个酒，可是估计买不到，只好另外打算了。”文秀不慌不忙地说：“杨大哥，你婚礼需要多少洹水大曲？我可以保证你能用上这个酒。”杨春贵一听喜出望外，说：“真的？文秀大姐，你咋能买到？”文秀笑了笑说：“杨大哥，你放心，你要多少都没问题，我能保证。我跟这个酒厂有点关系，厂长和销售科长我都熟，我也算半个酒厂的人。你刚才说的冶金部李部长喜欢喝这个酒是真的。你们邯郸钢铁厂去年的时候我记得订了五百箱，所以它在你们钢铁厂突然有了名气。目前酒厂在邯郸还没有设立销售点，代理商和经销商都还没有，我回去跟韩厂长说一下，应该在邯郸发展代理商和经销商了。邯郸离安阳也不远，厂里可以直接开车过去，到时候还要请杨大哥多帮忙。”
文秀说了这番话，杨春贵和春红听得目瞪口呆，他们感觉好像天方夜谭一样。文秀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只好实话实说：“这次我来北京也是为这件事来的，冶金部李部长去年定了三百箱，也喝完了，我来联系一下，看看他们还需要多少。前几天我还去了首都钢铁厂一趟，他们总厂订了一千箱，各分厂还在统计数字。顺便说一下，我是这个酒厂的形象代言人。因为去年我们华北冶金公司挂牌的时候，我给康副总理、李部长、我们河南的段书记和刘省长他们当服务员，李部长当场要了三百箱，结果在场的许多领导当场拍板登记了许多，大约三千多箱吧。我们安阳地委的聂书记和行署单专员以及酒厂非要算到我的头上不可，于是就非要我当酒厂的形象代言人不可。哈哈，就是这么回事，让杨大哥和春红大姐见笑了。”
杨春贵和万俟春红想不到文秀竟然有这样的奇遇，为她的传奇经历感到高兴。他们互相写了联系地址和单位电话，杨春贵答应为洹水大曲酒厂物色代理商和经销商，文秀答应给他们的婚礼送酒过去。他们聊到了这个地步，文秀非要给杨春贵和春红敬酒不可，文秀也自己喝酒，一连给杨春贵敬了三杯酒，又给春红敬酒，春红推说不能喝，文秀看出来她也能喝，于是两人也碰了三杯酒。接着，佩轩也给他们敬酒，各自喝了三杯。杨春贵和春红有反过来给文秀和佩轩敬酒，这样一瓶酒很快就喝完了，文秀又去房间里悄悄拿过来一瓶，打开给酒壶倒满，又给每人斟上酒，三个人一起连喝三杯。这样一来二去，又喝了半瓶多酒。春红说什么也不让再喝了，她说再喝的话杨春贵会醉的，她更不胜酒力，也不能再喝。最后佩轩提议喝最后一杯就不再喝，这样总算结束了喝酒，于是他们让做主食。主食做好以后文秀和春红去端了过来，文秀悄悄把自己的主食拨给了佩轩一小半，春红看见了，也学着文秀把主食拨给了杨春贵一些，杨春贵和佩轩在聊天，喝酒也有点多，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们吃完饭后各自回了房间，依然约定十一点让春红和佩轩换房间。
佩轩和文秀回到房间就拥吻在一起，这时候已经接近九点，他们搂在一起就倒在了床上。文秀体贴地说：“你喝了不少酒，休息一会儿吧。”佩轩“嘿嘿”笑了两声，然后他俩就拥吻在一起，文秀感受到了他浓重的身体气息。佩轩搂紧了她，改变姿势，吻她。因为两个人都喝了酒，都是满身酒气，也没觉得味道不好闻，吻到忘情处的时候，文秀就帮了他，在她的配合下，他开始做功课。过了一会儿，他已经大汗淋漓，文秀担心累着他，反复几次体验后对佩轩说：“你放开吧，别累着。”佩轩不慌不忙地说：“急啥呢？不用急。”文秀关心地说：“你休息一下吧。”于是佩轩停下休息一会儿。他伸手摸着水杯，喝了一大口水，稍休息一会，就继续原来的功课，情到浓处，她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处于忘我的状态。他与她心意相通，让她感受了美妙的时刻，于是一切归于平静。过了好久，文秀搂紧他说：“佩轩，我爱你。”佩轩吻着她，说：“我的小娇妻。”他俩侧身搂在一起，佩轩说：“几点了？”文秀说：“十点多了。”佩轩说：“我起来冲个澡，刚才简直等于跑了五千米，哈哈。”文秀拍了拍他的背，说：“羞不羞？还说呢。”两人起来去了卫生间洗澡，文秀给两人身上打上香皂泡沫，然后冲洗。洗好以后，文秀又抱着佩轩的脖子，佩轩抱起来她走出卫生间，把她放到床上，调侃说：“再收拾你一次吧？”文秀不屑地说：“你已经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还要说大话。”佩轩说：“没问题的，只是没时间了。”说着，抽出胳膊就去穿衣服，也顺便把文秀的衣服递给她。两人穿好衣服，文秀又把床叠好，两人坐在椅子上聊天，等着十一点的时候春红来换房间。
杨春贵和万俟春红吃过晚饭回到房间，杨春贵对春红说：“嗨，想不到啊，这个小韩真是不得了啊，她居然是洹水大曲的形象代言人，她那么聪明，可是是个实在人，挺善良、挺厚道的，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成就，好让人羡慕啊。”春红点点头说：“是啊，小韩的确是个很实在的人，说话、办事都很有章法，这样的人到哪办事人家都喜欢。不过我觉得她的同学小酆可能更有前途，他能考上p大，太了不起了，不过看上去他可不像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为人处世似乎很老练，而且也是个实在人，一点不张扬，很沉稳的样子。对了，春贵，你说他俩是不是也是咱们这种关系啊？”杨春贵边想边说：“有可能，他俩郎才女貌，也是很般配的。不过没有看出来两人很亲密。”春红随意说：“人家说是同学关系，好像表面上是这样。咱们敲门的时候，人家都是正襟危坐的，在外面也没见人家有什么亲密的动作，都是一本正经的。不过，小韩来北京，肯定是去找小酆了，然后小酆带着小韩在北京转，即使两个人以前没有进一步的关系，这次两个人接触多了，也会产生感情的，也许就谈上恋爱了。只是我瞎猜的啊。不过我觉得他俩似乎是有进一步的关系的，看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样子，不像是第一次，倒像是很有默契的样子。主食上来的时候，小韩就悄悄把自己的饭拨给了小酆一小半，如果两个人不熟悉，她是不会这么做的，你说是不是？”杨春贵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你观察挺仔细的，我没有注意到那些细节。”春红抢白说：“你只顾喝酒，什么也注意不到。其实我还注意到，小韩看小酆的眼神是不同一般的眼神，似乎很是关切，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盯着小酆。我想着，也许是小韩对小酆有意思吧？但是都不是很明显。”杨春贵想着说着：“也许吧，他们俩都是很出色的，而且为人很好，这是很难得的。跟咱们认识没几天，就这么热心帮咱们，真是会做人呀。这样的人，谁不愿意结交呢？”春红赞同地说：“是啊，邯郸挨着安阳，很近，如果他们的洹水大曲能够打开销路，也是好事啊。咱们回去以后要好好看看，帮小韩物色一些代理商和经销商，当成事来办。”杨春贵说：“不错，应该这样。”
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春红就去了文秀的房间，佩轩随即去了杨春贵的房间，他照例去冲个澡，跟杨春贵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睡觉了。因为转了一天，回来后与文秀办了两次事，他都用力很大，这时候已经尽显疲态，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六点半的时候，佩轩醒了。他看杨春贵也醒了，就说：“杨大哥早就醒了？”杨春贵随意说：“我也是刚醒，昨天出去转了一天，有点累，睡觉很沉，所以刚醒过来。”佩轩郑重地说：“杨大哥，我出去转转，一会儿吃过早饭我就回学校去了。文秀还在这里，还要请杨大哥和春红大姐多多关照。”杨春贵笑着说：“小酆兄弟客气了，其实是文秀在照顾我们，不是我们在照顾文秀。”佩轩告别杨春贵出来，就下楼去散步，等到过了七点了，他才去文秀的房间。到文秀门口一看，门是虚掩着的，他猜春红应该已经回杨春贵的房间了，就敲门，文秀正在卫生间洗漱，只好大喊一声：“请进！”佩轩就进到房间里来。文秀招手说：“佩轩你也洗漱吧。”佩轩点头说：“好的。”于是也进卫生间去刷牙洗脸。他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看文秀在等着他，就上前与她拥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