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二字一出,燕肖然的瞳孔猛地一缩,显然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物品竟然会是传说中的兵符。他原本只是认为这最多不过是统领今日前来之人的一种信物罢了。
然而,如果事实果真如此的话……燕肖然的目光缓缓地再次落在那支玉簪子上,此时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凝重和严肃:“这真的是兵符?”
胡银公公见状,连忙点头应道:“自然是真的。”他似乎对燕肖然的疑虑感到有些诧异,脸上露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再次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
燕肖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兵符。就在他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兵符时,胡银公公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若不是这东西如此特别,又何须老奴亲自跑这一趟送来呢?”
说完,胡银公公还特意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表示自己打扮的这么神秘定然是有深意的,接着,他顺手将斗篷解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燕肖然凝视着手中的兵符,心中暗自思忖着君父让胡银公公此时将它送来的真正意图。
“既是兵符,那今日君父让你送来是何意?”目前镇西将军在京,镇北将军之女也在京,那这块兵符是……君父先是密信让他去北境,接着就让人送来了兵符,难道这是……
“这是北境大军兵符。”燕肖然看着胡银公公,有些错愕。
燕肖然看着胡银公公,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虽然燕肖然内心其实已经有答案了,但他私心里还是有些不想承认,若是这是北境大军兵符,那古家呢?古卿意呢?会怎样……
只见胡银肯定的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如大王子猜想的那样。
“怎会?古将军并未回京,难道是古卿意……”燕肖然看着手里的兵符,心里猜测,难道是古卿意带回来的?被人趋之若鹜的兵符,古将军就这么让古卿意带回来了。
胡银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暗自思忖着。他想起了自己来之前,君上对他的叮嘱,既然兵符已经给了殿下,那么关于兵符的事情似乎只要殿下问起就如实告知。
胡银定了定神,开口说道:“这东西其实一直都在上京,北境大军的兵符,多年前就已经不在古将军的手里了。”
燕肖然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追问道:“什么意思?北境兵符一直在上京?”他不禁想起自己和太子这些年来,为了找出兵符,在北境安插了那么多人,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岂不是都成了一场笑话。
燕肖然满脸狐疑地看着胡银公公,等待着他的解释。
胡银公公见状,缓缓地继续说道:“这东西一直都在上京,更准确地说,兵符早年一直都在太子的手中。只可惜,尽管这兵符在他手中多年,他却并未意识到它的重要性,仅仅将其当作一块老旧的玉饰罢了。如此珍贵的兵符,在他手中多年,竟然都未能引起他的丝毫关注。”
此话一出,燕肖然更是震惊了,随即反驳。
“兵符怎么可能在太子手里,如果是在太子手里,那他怎么又会甘心拿出来,这不可能。”
燕肖然可以肯定,太子跟自己一样都在想方设法得到北境大军兵符,西境大军兵符用所周知,是镇西将军和君上各手持一半,只有北境大军是一整块,而且一直都在镇国将军府古家,太子跟自己一样都安排的有人北境,想找到这块兵符,收为己用。
若是兵符一直在太子之手,那太子安排在北境的人手难不成是迷惑自己的?不对,太子没有这样的脑子,也没有这样的心机,若知道兵符在手,那太子肯定恨不得立马扳倒古家,早就退婚了,哪里还等得到古卿意回京。
突然,燕肖然灵光一声,古卿意,对,古卿意,这其中唯一不同的是古卿意的出现,而太子和古卿意之间唯一有联系的就是那一纸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