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就看着，不会大肆宣扬的。”
“我看看你年纪那么大，是有什么脸移情别恋的，身为徒儿，我要好好学好好看。”
“继续啊师傅……”
顾天期溜进去坐下，目光虎视眈眈盯着两人，嘴里吐出的话，是极其的阴阳怪气。
苏凝快憋不住笑了。
而钟离海棠一忍再忍，最终忍无可忍，就要过去拎他：“你立刻给为师滚出去！”
顾天期像是知道他的意图。
身形往旁边一闪，成功躲开来自师傅的魔爪。
“师傅，连真话都不准我说了？”
“……”
“行了。”看着俩师徒因为她而吵起来，这是苏凝不想看见的，只要她看不见就行。
她起身：“你们俩师徒慢慢互相伤害吧。”
说完。
不再理会他们直接出去了。
“还不滚？”人都被这个小子气跑，钟离海棠瞪了顾天期一眼：“别逼我动脚踹你！”
“哼。”
顾天期还哼了一声。
他当然要走，去找师傅那个小娇娇去。
然后双手插腰告诉她：“我已经有师娘了，识趣一点，自己离开，别让我赶你走。”
那个画面想想就带感。
……
顾天期跟个跟屁虫似的。
无论苏凝走到哪里，他都能第一时间赶到，这不，她从海棠那边出来，刚找个地方坐下。
他就如幽灵般出现。
“你对我们宗门的地形挺熟悉啊，是不是师傅夜半三更趁我们睡着偷摸带你进来过？”
“……”听到那冷不丁传来的话，苏凝瞥他一眼：“是的话，你是不是要欺师灭祖？”
这小子可以处。
他心底认定她是唯一的师娘，这一点让她很感动，就是话有点多，有点多管闲事。
是个哑巴就好了。
“欺师灭祖我倒是不敢，但我可以灭你。”说这话的时候，顾天期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
眼神多少带着点鄙视。
最重要的是，他嘴上说的话更是不饶人。
“你说你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插足别人的感情是怎么回事？缺爱吗？”
“……”苏凝眉头轻抽。
仿佛是重新认识他。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毒舌了？
见苏凝不吭声，顾天期可没有想放过她：“你家里人没有教过你，不能做第三者吗？”
“我有家人，但并不多，最后只剩下我一个。”
“……”
这下轮到顾天期无语，看她的眼神像看怪物一样。
苏凝想找一点乐子。
所以，她打算逗一下顾天期，疑惑问：“你说说，你为什么不同意我跟你师傅在一起。”
她态度不错。
顾天期放软语气，好心跟她说：“你那么年轻，我师傅都可以当你爹了，你看上他什么了？”
“嗯，这个嘛……”苏凝还真低头想了一下，随后想到什么抬头：“你师傅身体好。”
“？”
不是。
这是什么优点。
能达到这个要求的一抓一大把，他自己就是其中一个，这根本算不上什么优点吧。
为让苏凝放弃自家师傅，再另寻良人。
顾天期开启诽谤钟离海棠的计划，他说：“我师傅常年不洗澡，浑身虱子满身爬，可怕吧？”
“我就喜欢半夜不睡觉抓虱子。”
顾天期：“……”不是，这姑娘什么爱好啊？
他觉得不够。
又继续把钟离海棠诽谤得一无是处。
“我师傅常年不洗澡就算了，裤衩子还几年不换，正着穿完反着穿，这你能受得了？”
“我觉得还好，裤衩换得勤，不是有病就是禽。”
“跟禽有什么关系？”
“禽兽。”
“……”
自己说那么多，还是无法断苏凝的心思，顾天期咬了一下牙，决定要加大力度了。
他小声道：“其实……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师傅无能，前几年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
“啊……？”苏凝故作惊讶，余光却扫到那边脸色铁青的当事人，她没有出声提醒。
而是一脸好奇宝宝般询问。
“什么小意外？”
顾天期细心观察的话，兴许可以看到苏凝眼中的狡黠，可他忙着四处打量，根本没空观察。
他在诽谤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就是有次历练，师傅让灵兽偷袭了，偷袭那个地方。”
“所以就不行……”
顾天期一边说着，一边露出痛心的表情。
仿佛不是钟离海棠不举。
而是他不举。
“那没事。”把笑硬生生憋回去的苏凝，摆出一点也不在意的表情：“不就是不举嘛。”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在意？”顾天期跟吃屎一样震惊。
这年头。
居然还有不介意自己男人不举的。
果然是真爱，若不是有师娘的存在，他兴许就接受这个对师傅……呸，不接受。
师娘才是正宫。
今日不让苏凝改变心意，顾天期是不会善罢甘休。
他撸起袖子，豁出去了：“我师傅在外面养了很多女人的，你只是其中一个。”
“有多少个？”
这话不是苏凝问的，声音的来源是顾天期身后。
当事人顾天期尚未反应过来，他夸大其词：“少说有几十个，每天去谁那里都要翻牌子。”
“还有吗？”
“还有就是……”顾天期瞬间嘘声，他浑身血液凝固，颤颤巍巍回头：“师……师傅……”
“我不举？女人众多？”钟离海棠拍了拍他的脸颊，似笑非笑：“徒儿背后就是这样诽谤为师的？”
钟离海棠险些被他气到丧失理智。
在外诽谤他就算了，还当自己在乎之人的面诽谤？这个混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知道逃不过一顿打，顾天期还有一个遗言：“师傅，在挨打之前，我能不能再跟她说最后一句话。”
“说。”
钟离海棠给他一个机会。
机会难得。
他又凑到苏凝那边，小声说：“我师傅，他会家暴。”
“……”
看着费尽心机拆穿他们的顾天期。
苏凝勾唇一笑，用两人才能听到的话说：“你师傅不能看上，那我看上他最小的徒弟怎么样？”
“这个可……”顾天期刚想说可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不就是最小的吗？”
“嗯。”苏凝点头。
“……”
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
顾天期指着她，向钟离海棠告状：“师傅，这个女人贪得无厌，我们两个她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