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尽有。
望着上面这四个大字，苏凝脑子有些混乱：“修真界场所，名字真是一个比一个怪。”
钟离海棠带她来的是拍卖会。
拍卖会取这种名字，是有多大的底气啊。
“习惯就好。”钟离海棠倒没什么感觉，比这些还怪的多的是，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们是取名废。
欠了一屁股债的苏凝，犹豫不决：“这种地方要花钱，我现在还在欠债，不适合来。”
不管在什么地方，没有钱依旧寸步难行。
修真界也不例外。
“没事，我师傅有钱。”顾天期让她放宽心：“而且师傅他怎么舍得让你出钱呢。”
“混小子！”钟离海棠快气得冒烟。
若不是人来人往，他保不齐将他一脚踹飞。
这个糟心玩意。
顾天期缩在苏凝身后：“师傅，你一向怜香惜玉，出门在外怎么会让女孩子付钱。”
“一向怜香惜玉？”抓住重点，苏凝目光上下打量海棠：“看来海棠经常带女人逛街。”
“……”
“还说我是不良分子，你还是色迷心窍。”
“有你这样用词的吗？”鬼迷心窍让她改的，钟离海棠眉一皱，不由分说的靠近她。
他越靠越近。
苏凝心一紧：“干什么？你要把我当拍卖品？”
“……”钟离海棠嘴角微抽，很不理解她清晰的脑回路：“除了我，谁还会拍下你？”
“……神经。”
懒得跟他浪费口舌，苏凝大摇大摆往里进，难得穿一次书，她想看看与他们的拍卖会。
有什么不同。
可还没进去，就让人拦下来：“有请帖吗？”
“请帖？什么请帖？”苏凝不解，怎么进拍卖会还要请帖，不是有钱就可以进吗？
守门的人：“或者贵宾卡也是可以的。”
来这里的非富即贵。
他们不会看人下菜，不会看苏凝年纪小，兜里一看就没几个钱的，就进行驱赶。
“贵宾卡？”她身上别说贵宾卡，什么卡都没有：“我什么卡都没有，可以赊人吗？”
“用人抵什么请帖，或者贵宾卡。”
有利益。
她是一点不含糊，只能暂时委屈一下二哈了。
“什么人？”守门的人问。
“他……”苏凝本想揪过那只二哈，可他仿佛有不祥预感，特意躲在自家师傅的身后。
看到是海棠在前面，她连忙解释。
“不……”
守门的人却打断她的话，他礼貌性地朝钟离海棠做一个请的手势：“客人，里面请。”
不用请帖不用贵宾卡。
莫非海棠经常来，他们一眼就认出他来？
“嗯。”钟离海棠一个嗯字，就迈着沉稳步伐进去，走了几步回头看着胡思乱想的苏凝。
“你要在门口给他们当吉祥物吗？”
“啊……哦……”回过神来的苏凝，跟在他身后。
对于海棠的身份。
她不得不重视起来，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不是他被集体孤立，而是即使他被孤立。
活得比任何宗主潇洒。
不是见不得光的身份加持，她有点不信。
正在这时，过来一名男子，他看着与钟离海棠关系不错，勾肩搭背：“海棠来了啊。”
“有事说事。”钟离海棠有意避开他的手。
“哟哟哟。”看出他的小动作，男子阴阳怪气：“这是要跟我保持距离？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我劝你好好说话！”钟离海棠瞪着他。
“怎么没好好说话了？之前我们可是睡一张床上都没像现在这般拒绝我。”男子肆无忌惮。
仿佛要将他跟海棠的那点私房事抖出来。
根本不在意公共场合。
钟离海棠：“……”能不能把这个人踹飞。
这里有个不良分子。
两个男的如此亲密，鬼知道那个不良分子，在脑海补了多少他跟男子的少儿不宜画面。
他余光扫了一眼苏凝。
果不其然，她正拉着他那个徒弟，交头接耳。
苏凝脸上极其难看，她不相信海棠有特殊癖好：“二哈，你师傅跟那个人什么关系啊。”
“就普通朋友啊。”顾天期没觉得有什么。
“屁。”不忍二哈被蒙在鼓里，苏凝给他讲解：“都床上去了，还是普通朋友？”
“啊……那是啥？”顾天期眨了眨眼。
不是普通朋友是什么。
哦，还有一个称呼，那就是过命的兄弟。
苏凝恨铁不成钢：“那是你师傅喜欢男人！”
“你见过哪个男的对一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就差亲上去，这不是喜欢男人是什么？”
“喜欢男人？”他一脸呆滞。
“你也小心一点，万一你师傅对你下……”
“下什么？”钟离海棠幽幽地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两人不知道，他们讨论声有点大吗？
诋毁他。
好歹小声一点，他没听见什么事都没有，可偏偏那么大声，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
“你管我下什么？倒是你悄无声息的想吓谁？”
“……”
惊讶于海棠第一次吃瘪，男子瞅着苏凝，语出惊人：“海棠，这位是你女儿吗？”
“你不会说话就闭嘴。”钟离海棠脸黑了下来。
什么女儿？
他这个年纪有那么大的女儿？真是嘴欠！
“哎呀，瞧看我这记性。”男子拍了一下脑袋，继续发力：“你那么老，肯定是你孙女。”
从女儿变孙女。
全凭他一张胡说八道的嘴。
“噗。”苏凝笑喷了，已经实锤，两人不是那种关系，但绝对是实打实的损友关系。
不是损友。
一般人还真不敢这样玩，别看海棠表面斯斯文文，惹自己不痛快开大时，横扫一切。
“不容易啊，我真是一波三折，又是当女儿，又是当孙女的。”苏凝又补上了一刀。
男子：“我还可以让你当曾孙。”
钟离海棠：“你再嘴欠，我会让你很难看！”
男子：“啧。”
点到为止，男子搂着钟离海棠，神秘兮兮：“今晚拍卖会有重头戏，你肯定感兴趣的。”
耗时几年，花费不少精力，才弄到的东西。
今晚拍卖会势必会有一场大战。
“搞什么神秘？”
男子小声：“你不是一直在找雌性人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