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会咬人的狗不叫。
但好像把蔡承颜比做狗也不恰当。
蔡承颜猛地抱住江寒哭了起来，“江寒啊，你终于发现这个事了。我瞒你瞒的好苦啊。”
江寒无语，他还委屈上了？
江寒不想说话，这次是真的有点被气到了。
作为同学，他平时要价确实狠了一点。遇到棘手的事情，也是蔡承颜在帮他。
“蔡承颜，你不该这么瞒着我。你真的要我给你的产品做宣传，我也不会收你什么代言费。”
蔡承颜立马就急了，“不，代言费你必须收，我怎么可能不给你代言费！”
江寒奇怪的看着蔡承颜，他用他正常的脑子，实在是猜不到不正常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如果不是为了这笔代言费，那你又是为了什么？”
结合蔡承颜过去的表现，蔡承颜确实不是那种为了少拿点钱，而耍心机的人。
蔡承颜眼神清澈的看着江寒，“当然是为了好玩了。只有背着你干这些，才能体会到偷偷摸摸的感觉。
“只是这种感觉，刺激归刺激，挠心也是真的挠心。我每天都处于想要被你发现，又不想被你发现的纠结中。简直痛苦死了。”
江寒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理由，他是一点都没办法和蔡承颜共情，也没办法理解蔡承颜的逻辑。
他唯一想到的点就是：有钱人闲着没事干，吃饱了撑着。
“呜呜呜，江寒，我不求你理解我，但你不要恨我行不行？”
江寒的头都大了，看了一眼只有哭声没有眼泪的蔡承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行行行，我不恨你。你一个大男人，这个样子算怎么回事？”
蔡承颜立马破涕为笑，“江寒，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你自己说吧，你要多少的代言费。5,000万一年？还是8,000万一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像月亮渔具那样抠抠搜搜的。只是我现在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
听到蔡承颜提的数字，江寒还真有些心动。但想到蔡承颜的处境，还是算了。
蔡承颜现在确实是独立出来了，最近出手大方是因为酱料厂的分成和服装公司赚了钱。
事实上，蔡承颜现在也属于创业阶段。
“你想怎么找我代言？一直拍背影图吗？还是像月亮渔具那样，让我拍点小广告，然后再帮你直播带货。”
“我哪能跟月亮渔具一样啊。月亮渔具的操作方式太俗了。”
江寒不知道蔡承颜对俗是怎么理解的，月亮渔具这一套是目前明星代言最常见的流程。
江寒又打量了蔡承颜两眼，企图理解他的想法，“所以你打算一直用背影图的方式？”
“对呀。就是让粉丝们去猜。猜对了，粉丝们自己也有成就感。而且还有趣味性和参与性。”
听到蔡承颜这么说，江寒知道蔡承颜确实是有脑子的。看来能不能做生意也是有天赋的。有些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能够在别人想不到的地方挖出金子来。
“既然是隐性代言，我就不拿你的代言费了。但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蔡承颜一听这个就知道有的谈，“你说，怎么个约法三章？”
“第一，你不能太坑。就算这个牌子打出去了，也不能仗着品牌效应割我粉丝的韭菜。”
“这个你放心，这种事情我绝对做不出来。”
“第二，出售的数量要有限制，同一个账号不能买多件衣服。”
“这个更加不会出现。只要你不给我正式拍宣传片，你没有销售任务。他们就不会拼命刷单。他们买你穿的同款，只是因为单纯想和你穿的一样。不可能买多件来给你冲销量。如果真有出现超过三件以上的，我们的客服会跟客户做好沟通。不会让客户刷单的。”
江寒点了点头，他想到了陆楠楠跟他说过的一个案例：
有个女孩子因为比较肥胖，就不敢打扮自己。她怕别人说，长这么胖这么丑，还这么打扮，简直就是不要脸。
她买的衣服不是黑就是灰，而且买的时候同一个款式会买三件，这样就会让她衣服的款式看上去少很多。
这样她就可以踏踏实实的做一个丑人。别人就不会说她丑人多作怪。
江寒觉得有这样心理问题的人应该不多。
但难保有些人确实需要同一款式买个两三件。
江寒看向蔡承颜，“能让我看一下后台的购买记录吗？”
蔡承颜立马就把自己的手机拿给江寒，“你看，随便看。”这都被戳穿了，他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江寒看了一眼购买记录，他光看那些买家的账号名称就知道这些买家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粉丝。
什么【赶海龙傲天的胸肌】、【赶海龙傲天的短毛】、【赶海龙傲天的大长腿】……
这些名字，江寒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取出来的。
这么看来，他的粉丝确实是通过他的背影图扒到这家网店的。
但他们并没有一次买好多件进行冲量。
这么多购买记录，基本都是买一件。只有个别的，会买同一款式不同颜色的两件。
“就这样吧。”江寒把手机还给了蔡承颜。
“江寒，你不是说约法三章吗？前面两个都没问题，第三个是什么？”蔡承颜很紧张的搓了搓手。
“第三个我还没想好。”
蔡承颜：“……”
蔡承言想了一下，“我还是先给你钱吧。”
“我刚才说了，如果是隐代的话就不用给我钱了。”
“这怎么可以？”
“只要你不想着法子坑我的粉丝，就是给我的代言费。”
江寒看自己背影图的时候，他自己都不太能认得出来。没想到自己的粉丝比他还要了解他自己。
人这一辈子，能被这么多人喜欢着，这种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他做不了太多，只能做到这里。
江寒瞥了蔡承颜一眼，这代言费他都不收了，那他以后高价把海鲜卖给蔡承颜也不觉得愧疚了。
休息室的门开着，冯经理看到他们两个，就走了进来，“江老板，你前两天拍的广告和照片已经发布在网上了。你可以自己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