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张脸依旧是好看得不真实，许意晚此时挪不开眼睛，呼吸也缓了很多。
他的脸上褪去了先前少年的青涩，变得更加沉稳，眼神中蕴藏的东西也更加惑人。
“师尊。”
凤涣羽微勾唇角，手指滑入她墨色的长发，轻轻抚弄。
许意晚弯了弯眉眼，“乖徒弟。”
她看得出来，他身上的火灵气息强盛了很多，此时刚刚融合，周身尽是灼热的气息。
她认真道：“你要不要先穿一身衣服？”
虽然现在这样她也不介意就是了，腹肌也很好看，嗯，还很好戳。
至于别的，她看着就好，就不说出来了。
凤涣羽脸上有些不自在，但也并未躲，他随手在虚空中一捞，而后给自己裹了一身墨色夹蓝色云纹的衣袍。
似乎是为了让她多看几眼，他还故意穿慢了点。
许意晚也不客气，眼睛都不闪的。
她歪了下脑袋，“等会我亲自炼一颗合元丹，你要乖乖吃哦。”
她像哄小孩一般哄他。
凤涣羽稍微一僵，他吃过她炼的丹，不知为何，都特别苦。
明明直接硬吞下不会有感觉才是，但是她炼的那些丹药只在他口中过了一瞬后劲却是十足的苦涩。
虽然效果绝对是顶尖的……
许意晚也注意到他顿了下，于是郑重道：“良药苦口。”
而且她真不是故意的，那些灵草就是如此，她用的都是最顶尖的灵草，特意去别的神君那里薅的。
不过她有点小窃喜就是了，总算轮到他这样的体验了。
他无奈地笑笑，“好，我听你的。”
阵法逆转之后，缔殷和照华便直接交给凤涣羽自行处理了，她也不打算多问了。
许意晚回了炼丹房专注炼丹。
过了会，合元丹就炼好了，凤涣羽也从外头回来了，还顺便从凡间带了小糖人给她。
许意晚打趣：“确定不是给你自己带的？”
用来解他口中的苦。
凤涣羽上前一步，把小糖人递给她，“就是给你的。”
她哼笑着接过那小糖人，还是凤凰形状的，跟他原身差不多。
旁边有椅子，她直接坐下，又指了指放在那盒子里的丹药，“你吃。”
凤涣羽：“……”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那颗冰蓝色的丹药，一口闷。
后劲果然还是很苦。
他又想了下，要是师尊她自个吃这丹药，大概是一点都不吃不下的。
也许还会可怜巴巴地卖萌求不吃。
他这样想着，然后轻笑了声。
许意晚似有所察觉，抬头看了下他，“笑什么呢？”
他答非所问，“师尊可以让我尝尝你手上的小糖人吗？”
啧啧，果然是为了蹭了一口解苦。她一脸了然。
许意晚大方地说：“可以。”
她又甜软地自夸：“我真是个好师尊。”
凤涣羽忍俊不禁，点了点头，“是，师尊很好。”
他很喜欢。
……
崇黎知晓她逆转了阵法，又忽然过来拜访，绝对是过来看热闹的。
要不是同为神君，又和她有交情，她定然是不打算放进来的。
崇黎一来先瞧见的就是晚的那个徒弟，看样子已经融合了，就是身上的气息还是有点乱，不过晚应该会解决的。
也用不着他这个外人担心咯。
他笑着跟这师侄打了招呼，他们以天地为师，所以晚这徒弟也是他的师侄，也许还算师妹夫？
凤涣羽对他人时，脸上只是保持着淡漠的笑，但礼还是做好，“师伯。”
崇黎点了点头，“你师尊呢？”
凤涣羽：“在钓鱼。”
他领着崇黎往里走。
崇黎眉头动了下，钓鱼？这么闲？
“等下，那群小崽子们呢？”
该不会又躲起来偷袭他吧？
凤涣羽解释：“这段时间是休沐。”
崇黎：“休沐……”
他忽然觉得自己憨了，当初怎么没想到这招呢？小孩子的确需要合理地安排时间休息！
学到了学到了，要是坑不到青隐代他教小孩的话，他也要这么做。
崇黎边走着还边跟这师侄念叨几句。
他发现这师侄还当真是冷酷，脸上虽然笑着，但是却明显有些疏离。
不过之前小孩子时期就有那种趋势了，他现在也没觉得多怪异，只是在想晚受得住这性子吗？
然后他就发现他想多了。
“师尊，我去给你拿新的果盘。”
“好，”许意晚伸手，凤涣羽便笑笑低了头。
她摸了摸他的脑袋，“谢谢乖徒。”
崇黎：“……”
人家见着师尊跟见着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样。
的，还是和小孩子那时差不多。
是他想多了。
许意晚看向他，“坐下呗。”
崇黎看了下，这并没有多的凳子，于是便施法自己整了一把椅子坐下。
他随意问了句：“缔殷和照华你怎么处理的？”
她接着看着湖面，“不知道，给他处置了，不过我猜他应该是用了同样的招数对他们。”
崇黎也只是随意问问，倒也没有多在意，“那你那徒弟气息调理得如何了？我看着还差了点。”
许意晚：“啊嗯……就还好。”
就是她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他好像融合了又没完全融合。
比如她忽然亲了一口他，本来他还挺高兴的，然后又像换了人似的，委屈地说不公平，让她也亲他一口……
她也只好又亲了亲他。
她在想，他该不会是故意骗她多亲一口吧？
还有前天晚上，他忽然说要师尊在旁边看着他调息功法，然后就赖在她小屋里了。
调息完功法之后又直接睡过去了，睡在她那张大床上。
她看过了，是真的睡着了，那功法比较耗费心神。
本来也没什么，但是昨晚他又委屈地看着她，说昨天那家伙睡了她的大床，他今天也要睡……
好了，明显就是故意的了。
“就还好是什么意思？”崇黎一脸疑惑。
许意晚得意地笑笑，“当然是你这个单身神君不懂的意思了。”
“……”
又被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