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涣呢？”
许意晚疑惑地看着端着水果盘子过来的凤羽。
平常他们不都一块过来的吗？
而且有的时候带的东西多了，还一起挤在门框那，争着第一个踏入。
以至于她重新开拓了大门，现在就算同时进八个人都没有问题。
凤羽不急不缓道：“他有事。”
他将果盘放下，坐到许意晚身边。
有事？绝对很可疑啊。
凤羽温和地问道：“师尊在看什么书？”
她给他看了下，“凡间的话本。”
依旧是百看不厌的小本子。
凤羽颔首：“我陪师尊一起看吧。”
许意晚：“……好呀。”
“那你给我念吧。”
她把书放到他手上，然后直接脑袋趴桌上，侧看着他。
她问：“你今天不修炼了吗？”
前几日她教了下他们要修的功法，这几天都是修炼那个功法。
“今天休息，所以来找师尊。”凤羽对上她的眼，然后又偏头，手摸了下书上面的文字。
许意晚莞尔，“难得。”
他们之前除了朝她献殷勤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对剑招，或者平心静气调息灵力。
凤羽毫不犹豫道：“对于我来说，其实我更想陪在师尊身边，涣那边我就不知道了。”
暗戳戳踩一脚。
凤羽了解凤涣，知道轮到凤涣陪师尊时定然也不会放过踩他的机会。
他现在这样也很正常。
许意晚轻轻一笑，“那你念给我听吧。”
“好。”
凤羽顺便替她把散乱的发丝拨到一边，而后才慢慢念着书上的内容，“……小姑娘羞涩地亲了一口自家的郎君，又躲回帘后，她的郎君轻佻地笑笑，又不紧不慢地跟……”
“……”
原来，师尊平日看的是这个么……
“怎么了？”许意晚看了下他的耳朵，“遇到不会念的字了吗？”
好红啊～
凤羽：“师尊……”
许意晚从他手中拿过书，一本正经道：“我们成年人都爱看这个。”
反正他现在还不好意思“教训”她。
她摸了摸他的脑袋，“小羽宝贝别不好意思。”
他这几日个头又长了不少，都跟她差不多高了。
凤羽有些迷茫，是这样么。
许意晚看他这副呆呆的模样，又一脸无辜道：“还给我念吗？”
赶紧趁现在好好调戏他嘿嘿。
凤羽犹豫了下，“……我念。”
他又拿回了那本书，接着照着书上念：“……那郎君将小姑娘抱到腿上……他拿出一件小衣，‘这是我南下买的，好看吗？’，小姑娘点点头……”
最后书上也没写具体内容，她哈哈笑了两声，凤羽这才知被她逗弄了。
他无奈地笑笑，喊了声：“师尊……”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接下来我们一块看些教法术的书吧，我好像没教你们什么有意思的法术。”
凤羽谨慎道：“师尊之前不是教了些吗？”
她稍稍回想，“嗯……那些不算，去拿你右手边第二个书架子，第三排中间那本墨色书封的书。”
“好。”他起身，走了几步，轻松地从上面把那本书取了下来。
这本书的纸质很好，这是灵木制成的纸张，书封是墨色的，看起来很古朴。
凤羽看了下，这本书的作者是叫黔侑，他记得是和师尊同为五神君的，很久之前已然陨落。
他把书放到她旁边，她坐直身体，翻到第一页，一只灵蝶从书中窜出，她用手一拍，灵蝶就消散了。
凤羽疑惑：“这是？”
许意晚随意道：“黔侑设的防护，让一些实力不够的神君退却，若不能对付这只灵蝶，那他们也不必看这本书。”
凤羽点点头，不过，“那我……”
她笑了下，“无事，我说你可以看那就没有问题。”
“其实你比其他神君强很多。”
那对夫妻费尽心思让他出生，受了灵气灌养，如今体魄都比一般的神君强。
也幸好如此，他们才能在最开始逃脱缔殷他们的追捕，然后遇见她。
可能是他们见的神君大多是五神君，所以才对自己的实力没个评判。
凤羽低声笑笑，“师尊这般说，那我便自信些。”
让他高兴的是她的肯定。
“那我教你这第一个法术吧，嗯，好像是操纵树木跳舞……额，跳过这个。”
凤羽：“……”
许意晚一脸淡定，“这是黔侑那家伙开的玩笑，接下来的法术很正经的，比如这个空爆术，保证很强……”
凤羽：“……好。”
他们一块在书阁度过了安静悠闲的下午。
……
“！”
凤羽忽然从梦中惊醒，脸上有些红。
他梦见了今日那本书上的场景，而主人公换成了他和她。
他瞧见她穿着那层轻飘飘的纱，倚靠在床边含笑看着他，小腿是露着的，只随意搭在床边。
她朝他勾了下手指，另一只又慢慢从小腿往上抚，极其勾人。
除她以外的声音，只有他心脏狂跳的声音。
“怎么不过来呀？”她挑了下眉，眼睛也很勾人，时刻牵动着他的心跳。
“……我。”
他顿了下，“……师尊，我一直觉得你很好。”
他露出笑容，墨色的头发被外头徐徐的风拂起，珠帘发出轻轻的声响。
就在他往前走了一步的时候，梦忽然消散，他也清醒过来。
然后他还听见隔壁小屋一声重重的哼声。
看来是凤涣不经意与他同调时也瞧见了那幕，所以给他打破了。
“……”
凤涣在自己屋里说了句：“明日就到我去找师尊了，你可别跟着。”
他知道凤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