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狼狈模样让三大妈心疼得肝颤,当即扑过去抱住阎解成的胳膊,眼泪鼻涕混着脸上的灰往下掉:
“我的儿啊,可遭老罪了!老阎,还是烧点热水让他好好洗洗,换身干净衣裳,这要是冻着了可怎么好!”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冷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不行!”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林东来。
他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扫过阎解成,又看向阎埠贵老两口,沉声道:“三大爷,三大妈,不是我不近人情。”
“这阎解成是为了害人,才落到这个地步的。如今自食恶果掉了粪池,那是他咎由自取。”
“这院里住着几十口人,他浑身沾满粪污,要是抬回院里清洗,那臭味得飘多少天?”
“邻里们还要过日子呢,总不能为了他一个人的过错,让大家伙儿跟着遭罪吧?”
林东来的话一出口,院里的街坊们立刻纷纷附和。
“东来说得对!这味儿也太冲了,回院里洗,那院子里还能待人吗?” 二大爷皱着眉,用袖子捂住鼻子,一脸嫌恶。
傻柱也跟着点头:“就是啊三大妈,你看他身上这脏东西,洗下来的水往哪儿倒?还不是臭了咱院!”
“公厕那边好歹有个遮挡,您不如就在那儿给他洗洗,换身衣裳,也不影响大家伙儿。”
其他街坊也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是反对阎解成回院清洗的意思。
大家心里都清楚,阎解成平日里就爱占便宜、耍小聪明,这次更是干出了毁人铺子的缺德事,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实在让人同情不起来。
再说那粪臭味确实难忍,大伙还要生活呢,没人愿意让自家门口被这股味道缠上。
三大妈看着众人一致反对的模样,嘴唇哆嗦着,想说些什么,却被阎埠贵拉住了。
阎埠贵脸色铁青,心里又气又恨,气儿子不争气,恨林东来不给面子,可他也知道街坊们说的是实情。
这院里的人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真要是把阎解成抬回去清洗,惹得众怒,以后他们老两口在院里就没法立足了。
“行了!” 阎埠贵咬着牙,沉声道:“就按大家伙说的办,去公厕洗!”
三大妈眼眶一红,终究还是没能拗过众人,只能哭哭啼啼地转身回家,提了一大桶热水,又找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和毛巾,急匆匆地往公厕赶。
老两口一块把阎解成扶进了公厕的隔间里。
公厕里本就气味不佳,再加上阎解成身上的恶臭,简直让人窒息。
三大妈强忍着恶心,用毛巾蘸着热水,一点点给阎解成擦拭身体。
粪污已经干结在皮肤上,擦起来又疼又费劲,阎解成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只能任由母亲摆弄。
好不容易把身体擦洗干净,换上了干净衣裳,可那股深入骨髓的恶臭依旧没能完全散去。
阎解成身上像是被腌透了一样,走到哪儿,臭味就跟到哪儿,哪怕隔着好几米远,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街坊们远远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嫌弃,没人愿意靠近。
阎解成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火辣辣的,比被人打了一顿还难受。
就在这时,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停在了公厕门口。
原来,有街坊早就跑去报了警,把他故意损坏他人财物、寻衅滋事的事情说了一遍。
两名警察走过来,向街坊们了解了情况,又询问了林东来和阎解成。
阎解成自知理亏,再加上刚从粪池里出来,又怕又臊,面对警察的询问,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做的事。
证据确凿,警察当场就要将阎解成带走,大妈急得团团转,想要求情,可警察态度坚决,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阎解成耷拉着脑袋,身上还散发着臭味,被警察带上了警车,引得街坊们一阵指指点点。
三大妈看着警车远去的方向,哭得撕心裂肺,阎埠贵则蹲在地上,一声不吭,脸色难看至极。
阎解成被关进拘留所后,可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身上的臭味实在太浓了,同牢房的其他犯人都嫌弃他,没人愿意跟他说话,甚至都不愿意靠近他,把他当成了瘟神一样。
拘留所里的条件本就一般,没有多余的热水让他反复冲洗,他只能用冷水简单擦拭一下,可那股臭味依旧顽固地附着在身上。
吃饭的时候,其他犯人都躲得远远的,就连看守的警察都对他皱眉头。
有几个脾气不好的犯人,还故意找他的麻烦,要么抢他的饭,要么故意推搡他,嘴里还骂骂咧咧:“你这臭东西,赶紧离远点,别把我们熏臭了!”
阎解成在里面受尽了委屈,却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
他心里又恨又悔,恨林东来不给自己留活路,更悔自己不该一时糊涂,干了错事。
被拘留的这十天里,他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盼着能早点出去,再也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他也暗暗发誓,出去以后,再也不敢招惹林东来了,哪怕见了面绕着走,也绝不再打他的主意。
十天的时间好不容易熬了过去,阎解成被释放出狱。
他走出拘留所的大门,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是清新的。
他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先找了个地方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直到身上的臭味淡了许多,才敢往四合院走去。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街坊们看到他回来,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有好奇的,有鄙夷的,也有看热闹的,但没人主动跟他打招呼。
阎解成低着头,快步往家里走,生怕遇到林东来。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刚走进院里,正好碰到林东来要出门。
林东来看到他,脚步顿了一下,眼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朝着院门口走去。
阎解成看到林东来,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林东来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他才松了一口气,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从那以后,阎解成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飞扬跋扈、到处惹事了,每天安安分分地跟着三大爷老两口捡废品,赚钱弥补家里的损失。
遇到林东来的时候,他总是远远地就绕着走,实在躲不开了,也只是低着头,匆匆忙忙地跑过去,连看都不敢看林东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