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室内,只有电锯的声音嗡嗡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缩回了麻的眼眶里。
花还有地方可以躲藏,而麻只能看着那电锯瑟瑟发抖。
“那个你冷静哈,你说的锯掉是锯掉哪里呀?”
陆仁甲听到麻的问题,笑的更是温柔了几分。
“这个问题就要看你们两位谁要牺牲一点了。”
麻沉默,陆仁甲看他不说话了,就又接着说道。
“这样吧,我为两位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帮你把天灵盖儿削掉,然后帮你反正按回去。
“这样你的天灵盖就会凹下去一块,成为那位审神者的花盆。
“因为他已经被我锯掉了,同时他还是一个可以随意放取的花盆。
“两位不想在一块儿的时候,那位花大人就可以带着他的花盆离开。”
麻听的天灵盖一凉,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脑壳。
“这算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这不全是我牺牲了吗?!”麻愤怒的呐喊。
而花则是在里面欢呼着,“这个好,这个好!”
不论他们是什么态度,陆仁甲始终保持着微笑。
“当然不是,据我观察,花大人的根系已经根植在了您整个的脑壳里面。
“若想将花大人完全归在天灵盖处,则需要我帮花大人将其他外面的根系全部砍掉。”
他的话音落下。花和麻都麻了。真是遭了瘟了,竟然把这么个瘟神请来了。
“怎么样?我这个提议两位都不说话,是默认了吗。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毕竟每天的举报电话也挺多的,你们就不要耽误我的时间了。”
花和麻的脑海里不约而同的出现了一个词,倒反天罡!
他们耽误他!说实话,真的很想生气发火,但是看着他手里还在启动当中的电锯……
蒜鸟蒜鸟,大家都不容易。
“既然您这么忙,我们就不打扰您了,呃,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们两个会好好商量着解决的。”
麻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那怎么能行?万一两位解决不了又来拨打举报电话。
“那我岂不是要再来一趟,不如趁现在我就帮你们两位一劳永逸好了。”
陆仁甲举起自己的电锯,说着说着就要劈砍下来。
“不!不要分开我们!!!”花从麻的眼眶里钻出来,顷刻间它的根系缠满了麻的全身。
“您这是干什么?我分明是在帮助两位啊!分开不一直是两位的终极梦想吗?”
陆仁甲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和不解。
花咽了口口水,语气颤巍的说道:“我们只是说着玩儿的,呃,小情侣的情趣,懂不懂?!
“我们不需要你的帮助,你快回去吧!”
花一边说着一边用根系敲了敲麻的脑壳。
麻疯狂点头,“是的,是的,我们是闹着玩的。”
陆仁甲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气里满是遗憾。
他再三向他们两个确认是否真的是情趣,麻和花吓的都已经要不行了。
在他们看来这哪里是什么谨慎负责呀,这分明是贼心不死!
他们两个一遍又一遍的点头确认,连保证书都拿出来了。
陆仁甲这才作罢,“这点小事,以后不要再拨打时政热线了,我很忙的。”
“好的,好的,我们肯定不会再打了。”麻和花点头如捣蒜。
“那就行,哦对了。说起来我之前听某位大佬说过。
“像你们这种情况,只要好好修炼,等能彻底有人形的时候,你们就可以分开了。
“只是分开的话,所有的修为都要一切从头再来。”
陆仁甲还是给了他们解决的办法,小情侣的把戏是真的,但之前的相看两厌也是真的。
看在他们两个今天请他玩儿的开心的份上,还是帮他们一把好了。
等到他走了之后,他们两个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把彼此分开。
毁了情谊是小事,没了命那就不好了。
麻和花望着陆仁甲甲潇洒的背影也反应过来了,这位分明是在耍着他们玩儿。
但就算是耍着他们玩儿,此刻给了解决办法的的他在他们眼里是那样的高大闪耀。
说起来他们两个也算是真的有了盼头,这有了盼头就是不一样,他们望向彼此都没有那么烦躁了。
……
真好,陆仁甲希望之后拨打的举报电话,也能像刚刚那个一样,是能请他吃瓜看戏又好解决的。
这样的日子,才不浪费他走后门消耗掉的钱和人情。
“霹雳,上级说最近时政热线区很忙,怕你忙不过来,所以给你加派了人手过来。”
一个其他部门的同事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陆仁甲站起身逼近他,随着他的靠近,那个同事脸上是掩藏不住的慌张和害怕。
“第一!我不叫霹雳,我的代号是,霹雳无敌超级大宝贝儿!
“第二,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上级派了人手给我,这说明我要升职了。
“最后,谢谢你来通知我这一个好消息。只是如果你能叫对我的代号就更好了。”
陆仁甲说完坐回了椅子上,继续追着他的番…
那位同事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当他反应过来后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握紧双拳,恶狠狠的盯着陆仁甲。
“你你你,你上班追番,信不信我去找领导举报你?!”
“什么!你要举报我摸鱼!!!”陆仁甲神情夸张并且超大声的喊到,力保每一个同事都能够听到他这句话。
在他面前,这位声称要举报他的同事还在洋洋得意,陆仁甲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就不再搭理他了。
唉!他不和傻子论长短。相信其他同事会教他做人的。
举报也就算了,竟然敢用摸鱼当做举报理由?!
这可真是……傻子他妈给傻子开门,傻到家了。
而且这家伙也不想想,就凭他就任这一个月的业绩来说,时政怎么可能开除他。
时政还等着养肥他,当踏脚石和黑锅的替罪羊呢!
陆仁甲脸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这笑容看的那位还在说举报的同事,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带着不知名的恐惧,灰溜溜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