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沽纾的正义，引来了在场八个人的嘲笑。
笑声响彻整个房间，绵延不绝。
挺可笑的。
口口声声讲着正义的人，如今沦落成案板上的肉。
都自身难保了，还念着那愚蠢的英雄主义。
“诶，蛇，你们警校是有专门开设洗脑课吗？如果有，我倒是想送一批人进去，好好的洗洗脑子，方便被我们控制。”
不用钱，不用权，用虚无的英雄主义就换来百分百忠诚，确实让人直呼，天大的便宜。
“有些人的脑子就是这样，愚不可及。”
张鸣摇了摇头，嗤之以鼻。
他也是警校出身的，对那些字，半个不提。
什么为人民服务……
简直可笑。
“商莞啊，你怎么到现在，还有种天真的愚蠢在里面？也难怪你注定失败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说正义，笑死个人了。”
2号嘲笑着她，靠着4号的身体，差点直不起来了。
4号冷笑着，对沽纾说：
“商莞，你口中所谓的正义，就是以暴制暴？虽然我们设计剧本，引你上当，是我们的事，但你杀人的心，杀人的事实并没有改变，你的正义就是建立在同样蔑视生命之上？”
4号挑眉。
“同样都是命，罪犯的命和普通人的命就能分出高贵了？所以你心安理得的为了你的正义，用尽肮脏下作的手段，去弄死他人，你这可真双标。”
说着，又盯着她。
“你可对不起公平正义这四个字，也对不起你曾经穿的那身警服，你就不配成为警察，毕竟，你亲自背叛了它。”
沽纾红着眼，咬着牙。
“不许你这么说！商莞或许会对不起别人，但绝对对得起那一身警服！”
看沽纾失控，大家先是一愣，随即了然的露出了那副得意的笑容来。
啊……
原来……
她的弱点……
在这！
“原来你那么在乎你的名声，那么在乎那身衣服啊……”
3号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她竟然在乎这么庸俗的东西？
人的弱点一旦被发现，就再也无法高高在上，那在乎的东西就成了一条锁链，将她困住，哪里也去不了。
“既然你这么在乎，那我们这次的剧本，就把你最在乎的东西，毁得粉身碎骨吧！”
沽纾瞪大双眼，恨到不能自已。
随即，她低下了头。
“怎么，认输了？”
“商莞，你高贵的脊梁呢？”
4号走到沽纾面前，直接用大腿给了她一击，直击她腹部。
“你不是最瞧不起麻瓜的吗？现在被你最瞧不起的麻瓜宰割，心里舒服吗？”
沽纾痛苦的低着头，呻吟了几声。
真疼啊……
“老鼠，你不担心她了？她不是你最爱的女神，最爱的女主角了吗？”
5号打趣的看着3号。
3号皱眉，随即轻蔑的冷笑。
“不过是个沉浸在乌托邦里虚无的英雄主义的蠢货罢了，我喜欢的，是疯子的她，不是那个满口仁义道德，公平正义的蠢货警察。”
他只为曾经那个邪恶破坏的她心动。
如今的……
不过是一个换了脸的虚假的蠢货。
还是无可救药的那种。
“我啊……最讨厌愚蠢的人了。”
尤其是像她这种不识好歹的人。
“呵呵……”
沽纾笑着抬起头来。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给你最后一点时间来告别。”
来吧，像条狗一样，对着他们摇尾乞怜吧。
像个普通人一样，把尊严抛下，跪在地上，悲哀的……可怜的……乞求他们让她多活一天吧。
“张鸣……”
沽纾开口。
其他人没想到沽纾这个时候了，竟然q到他。
3号露出不满了神情来。
凭什么最后的话是对张鸣说的？
难道是不甘心？
还是说……
想靠虚无的英雄主义唤醒他的良知？
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人生气。
“有事？”
张鸣拿着蛇头面具，走上前。
“在你印象里，商莞是个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
张鸣没料到会是这样的问题，他想了想。
“虚无的英雄主义，理想的蠢货，要说有什么优点，那大概就是聪明，智商最顶尖的那一部分人，也很细致，特别擅长细节，还有点完美主义，任何事都要做到最好……”
说到这里，他望着沽纾嘴角的笑，忽然话就停了下来。
2号不解。
“蛇，有什么问题？”
张鸣张了张嘴，他也不知道，就在他说出那些形容词的时候，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声音，好像在说：
【停下来，快停下来！你快发现不对劲！】
那是直觉。
自从做了警察后，有时候会很过分的依赖自己的直觉，而他的直觉总是能帮到他。
“是啊，是这样一个人啊……”
沽纾附和着他的话，笑容越来越多。
“那你觉得，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会在复仇的时候，把所有赌注都压到一个人身上吗？”
张鸣忽然脸色大变。
他用力的抓住7号的灰色长袍。
“对！她说得对！商莞那么聪明，她怎么可能……只信任我一人？老鼠都说了，既然是好不容易的复仇，一个人又怎么会踏入两次相同的陷阱？”
他话刚落，大家脸色都立刻难看了起来。
“三年前她出事，就是因为警局有内鬼，她既然知道警局有内鬼，又怎么会在三年后的复仇计划里，全都依托一个只是一个队长的张警官？”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最近在警局大出风头，又曾经是她的小迷弟？
就这？
这根本不符合商莞的人设！
她可是以细致谨慎出名的！最擅长的，就是全面围剿，一击击破，绝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三年前他们设计她，只是一个意外。
那不是她应有的水平。
“你做了什么？”
沽纾只是笑着反问：
“你猜……”
张鸣开始烦躁的在房间里踱步，他在思考，沽纾的后路是什么，她安排了什么绝招。
“商莞，你还耍花样，劳资现在一枪就嘣了你！”
6号忽然掏出枪，对准了沽纾的头。
沽纾毫不畏惧的对着他。
“来呀。”
就在6号要扣动扳机的时候，张鸣大叫一声！
“啊！”
他拍了拍大腿。
“我知道了！是拐杖！定位器……不止一个！你不止告诉了我一个警察你所在的位置，还有别人……还有别人一直在背后，你刚才讲的那番话，都是为了让我们所有人承认犯罪！”
难怪讲那么多公平正义，难怪那么假大空。
她就是在演戏给别人看啊！
既然是要呈上去的证据，那自然不能像之前交给他的那个录音一样，让自己有瑕疵。
在这份录音里，她一定的是个坚守正义的……伟光正的好警察，不畏惧强权敢于牺牲自己……好警察！
好一个……好一个算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