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州，太墟宗。
灵墟峰。
“祁长老，你确定他就是那位引动天地异象九天不散，北荒域有史以来第一位拥有混沌大道圣体，我们太墟宗的首席弟子陆小川师兄？”
说话的是一名十四五岁模样的青衣少女，拥有绝世容颜，绝对是红颜祸水级别的美人儿。
不过从衣着打扮，言行举止上来看，来头肯定不小。
少女话音刚落，一身仙风道骨，气势非凡的祁长老便马上斩钉截铁回道：“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还如假……包换？
少女柳眉紧蹙，目光不由怪异无比的向不远处的藏经阁看去——
藏经阁是何等之地？
那可是太墟宗的底蕴所在。
太墟宗所有功法、宝物、古籍的收藏之地。
本该庄严神圣的藏经阁门口，此时画风却有点不对——
太墟宗的首席弟子陆小川，此时半躺在一张摇椅上，一脸的懒散而又惬意。
有两名漂亮的师妹在那里伺候着他，一人捏肩，一人捶腿，时不时还要往陆小川嘴里送剥好的水果——
这一幕，像极了婢女在伺候少爷。
但明明这两名漂亮师妹身上都散发着金丹境的强大气息——
炼气、筑基、金丹、神游、破墟、化龙、登仙……
每境又分九重。
一般来说，刚进入宗门的弟子都为炼气境，为外门弟子。
而突破到筑基境后，便可晋升为内门弟子。
金丹境，那是妥妥的核心弟子。
基本上来说，都会被各大长老收为亲传弟子。
放眼整个苍州，也绝对算的上是强者。
两名金丹境长老亲传竟像个婢女一般在那伺候他人——
但风景，还远不止如此。
只见，还有一群弟子排队整齐的站在那里。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灵石，脸上写满了期待。
“祁长老，这些师兄师姐在做什么？”青衣少女疑惑的问了一句。
祁长老道：“当然是在向小川请教修炼方面的问题。”
“那他们为什么要给灵石？”
“用小川的话来讲叫那什么，哦对——知识付费。”
知识付费？
“可我怎么听说大师兄在修炼方面……很一般？”青衣少女一脸质疑的看着祁长老。
她说很一般，那已经是够客气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可是听说，太墟宗那位拥有混沌大道圣体的首席弟子陆小川其实修炼天赋很糟糕。
以前她还不相信，毕竟那可是北荒域有史以来的第一位混沌大道圣体。
这等无上的大道体质，那可是万年都难得一出的旷古奇才。
拥有这等逆天体质，那修炼起来，就跟玩儿似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十年前太墟宗便毫不犹豫的将陆小川立为首席弟子，位列太墟宗众弟子之首。
可接下来让太墟宗众长老傻眼的是，明明拥有混沌大道圣体的陆小川，却并没拥有恐怖如斯的修炼速度和天赋，相反——
陆小川的修炼速度非常的慢。
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太墟宗可是苍国最强宗门，能够成为太墟宗弟子的，那可都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炼气境，那是修行最基础的境界。
太墟宗的弟子，再差，一年之内必定可以踏入炼气境。
一般五年，都可以达到炼气境九重。
六年，完成筑基，晋升内门弟子。
若是六年内都没有办法晋升内门弟子的话，那就会被逐出宗门。
大多数外门弟子，都可以在六年内踏入筑基境。
但——
身为太墟宗首席弟子的陆小川，光是成为炼气境，竟然就足足用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
而且，这可还是在太墟宗砸下诸多修炼资源的情况下。
否则，光凭他自己的话，那恐怕十年都未必能够踏入炼气境——
修炼速度慢到这等匪夷所思的地步，也算是万年难得一见了吧？
太墟宗的众长老还不肯死心，为陆小川寻找各种天材地宝，想尽一切办法，可是——
依然毫无半点效果。
如今十年过去了，他陆小川恐怕还没达到炼气境九重。
祁长老脸色微微涨红的道：“那是外界对小川的误解，其实——”
“他是厚积薄发型的，现在还处于积累的阶段——”
厚积薄发？
十年了都还没有发出来？
“祁长老，我还听说陆小川师兄非常懒惰？”
“身为我们太墟宗的首席弟子，混沌大道圣体的拥有者，北荒域的未来，陆小川师兄他——”
“不应该是勤奋好学，刻苦钻研，努力修炼，为众弟子之表率吗？”
祁长老的脸更红了几分：“懒惰也谈不上，他一天到晚倒也没闲着。”
“喏，他现在不就在给那些师弟师妹们解答修炼方面的问题吗？”
青衣少女：“？？？”
一个炼气境在给一群筑基境甚至是金丹境的师兄师姐解答修炼方面的问题？
她就是脑袋进水了也不会相信——
“大师兄，我最近在修炼烈火掌时，总没有办法很好的掌控，一打出去就爆炸。”
陆小川微抬了下眼皮，问道：“多久没去红袖楼了？”
被这一问，那名弟子脸顿时涨的通红。
四周的弟子一阵揶揄。
弄得那名弟子眼神有些幽怨的看着陆小川，说好的保密呢？
“依我看少说得两个月了吧？”
“你身体壮硕，血气方刚，阳火过旺。”
“烈火掌本就是阳刚之功法，阳加阳不爆炸才怪。”
“这两天多去几次红袖楼，降降阳火再修炼，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听完陆小川的话，那名弟子双眸顿时一亮，茅塞顿开，脸上大喜：“我明白了，多谢大师兄，我这就下山去红袖楼。”
说完，那名弟子便一溜烟的往山下跑了。
“风月场所？”青衣少女还有些不死心的对祁长老问了一句。
祁长老额头也顿时画了一条黑线。
一时不好意思回话。
不用他回，青衣少女也已然知晓。
青衣少女心中对太墟宗这位首席弟子也顿生了几分恶感。
送走最后一位师弟后，陆小川两手一抬，从摇椅上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然后对那两位给她捶腿捏肩的漂亮师妹道：“两位师妹辛苦了，先回去吧。”
两位漂亮师妹都马上争着说道。
“大师兄，晚上先去我那。”
“大师兄别听星耀师妹的，我是师姐，晚上先去我那。”
“大师兄虽然月亚是师姐，但是我先来找大师兄的，晚上先去我那。”
听着这两个漂亮师妹争吵不休，陆小川摆了下手道：“别争，一起吧。”
一起？
两位漂亮师妹马上点头，异口同声的道：“大师兄，晚上我们洗干净等你哟，你可一定要早点来呀！”
说完，两人便高兴的离开了。
青衣少女额头上的黑线又多了一道。
没想到——
陆小川师兄竟然是这样的人？
懒惰、贪财、好色——还喜欢玩又又飞？
这样的人，何德何能成为太墟宗的首席弟子？
活该他拥有混沌大道圣体却依然是个废物。
青衣少女对这位传说中的大师兄好感已经降到了负数。
“哎钱难挣屎难吃，忙活了一天竟然连一千灵石都没挣到。”
“照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喂饱那‘混沌黑洞’，突破到筑基境——”
陆小川一边将桌上的那一堆灵石收起，嘴里一边念叨着。
而当他抬头看到祁长老带着那名青衣少女向他走来时，立马就打起了精神来。
“祁师叔。”
陆小川笑脸相迎，甚至有些谄媚姿态——
太墟宗历届首席弟子，哪个不是德才兼备，品行端一，风华绝代，天骄无双，万人敬仰，宛如璀璨星辰？
可这位陆小川却显得‘与众不同’。
“小川，这位是苍国的小公主苍灵儿，这一批进入我们太墟宗的外门弟子——”
没等祁长老介绍完，陆小川便直接对苍灵儿道：“灵儿师妹，你是想包月呢还是包年？”
“我这还有套餐，了解一下？”
什么包月包年？
苍灵儿一头雾水的看着陆小川。
“知识付费嘛，祁师叔没跟你说？”
这叫知识付费？
苍灵儿柳眉微蹙的问道：“大师兄，如何收费呢？”
“包月三千，包年三万。”
“套餐的话，就贵一些，不过绝对更有性价比。”
“要不差钱的话，我还可以给灵儿师妹你量身定制——”
“三万灵石？你怎么不去——”
最后一个‘抢’字，苍灵儿及时的收了回去。
三万灵石，恐怕整个太墟宗也没几个弟子拿的出来吧？
外门弟子一个月的例钱才十块灵石。
价报高了？
不应该呀！
堂堂苍国的小公主连三万灵石都嫌贵？
还以为是条大鱼呢。
“要不，我让我秦师妹教你，她便宜点，包年两万。”
这一次，陆小川的话音刚落，苍灵儿便马上答应了下来：“好，两万灵石能让秦师姐教我一年，很值。”
陆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