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是一项很累人的事情，尤其是江凌霄自己身上还有伤，但师姐的掌心摩挲腰肢的感觉简直让人食髓知味，忍不住再贴近一点。
不自觉的低吟从唇边溢出。
相比较矜持的古代女子，江凌霄的约束小了很多，她不会在意特别多的事情，所以格外喜欢贴着师姐耳边轻轻撩拨。
“师妹，你父亲还在外面。”
季清月闭了眼睛，脸颊泛起红晕，任由发丝垂落脸颊，说出来的话却让江凌霄眼睛瞪大。
犹如一只雪白的猫儿受到了惊吓，眼睛大大的张着。
“师姐，你怎么不早说？”
江凌霄刚刚燃起来的浴火一下子就被扑灭了，扑的还是冰水的那种。
“我要是说了，你肯定不愿意，要是换个地方，怎么来得及？”
伸手戳了戳江凌霄的鼻尖，季清月语气倒是带着点俏皮，师妹没事，就是对她最大的奖赏。
听见师姐这么说，江凌霄倒也能够理解了，但她此时真的没有什么鱼水之欢的心思了。
老爹在门外，即便这不是自己真正的父亲，多少也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毕竟自己无论从血脉还是身世上都是江元枫的女儿。
江凌霄羞的耳朵都红了，又不好意思说，犹豫片刻才把熊皮裹在身上，声音闷闷的。
“师姐，刚刚那些动静，我爹不会听见吧。”
阿西吧…江凌霄真想找条河跳进去，原来尴尬到打地洞就是这种滋味。
“可能会听见一些。”
季清月进来的太匆忙了，虽然江凌霄的院子一开始就设置得有隐匿阵法，但这阵法正是出自江元枫之手。
所以人家想听，真的只是动一动手指的事情。
见师妹一副满脸害羞的模样，季清月俯下身子，温暖的唇贴着她的耳畔，好像是要含着一样。
“就算你父亲听到了，也没有什么，红渊巨蛇一族所谓的共生契约只会给伴侣分享。”
因为红渊巨蛇老祖只有一只，到最后繁育出来的两条蛇也是他的左右两个眼珠子。
这对兄妹互相看不顺眼，哥哥花心无比，成了魔族历书中那臭名昭着的大蛇妖，但妹妹却查无所踪。
共生能力算是这对兄妹互相衍生出来的力量，只能给伴侣使用，所以签订契约的条件才这么严苛。
不然，季清月不会不顾身上的鲜血，就这么抱着师妹亲吻。
季清月言下之意就是，江凌霄的老父亲从头到尾都知道，两人在房子里干什么。
“真的？”
想不到红渊巨蛇享用共生力量的条件竟然这么抓马？
江凌霄都有些无语。
但既然老父亲知道这其中的条件，想必应该不会偷听，江凌霄脸上的红晕，这才消下去一些。
她把熊皮掀开。
一抹凉意爬上肩头，江凌霄这才注意到自己什么都没穿。
立刻用手挡住胸前。
“师妹这是害怕了？”
季清月衣襟也是敞开的，但相比较江凌霄一丝不挂，她就显得正人君子多了。
“我才没有呢，我只是冷。”
正所谓输人不输阵，即便是感到害羞了，江凌霄也不会表现出来让师姐笑话。
…
而此时屋外，一群人聚集于此。
“怎么不让我们进去？”
其中一位长老疑惑，但这儿也只来了几名长老和弟子，大部分长老还是知道宗门秘境出事了。
都担心自家徒弟，赶去了宗门秘境。
也就几个还在这儿，吃瓜看热闹，同时疑惑季清月为什么要变成大妖的样子？
“进什么进，没看见在救人吗。”
江元枫态度可算不上好，冷哼一声，其余人又纷纷交头接耳。
“江兄，不是我说，你连宗门中的医修都没有喊过来，怎么救人？”
“你女儿伤重成那样，除非红渊巨蛇愿意把自己的共生契约给出来……”
其中一位长老用手背拍手心，表达着自己的无奈，但他的话音才刚落，就想起来季清月和江凌霄两人之间暧昧的关系。
一瞬间闭了嘴。
季清月的性格只要是稍微了解一下的都知道，颇有一种敢爱敢恨，敢为人先的架势。
以前刚进宗门的时候，就敢质疑教学剑术的长老，认为对方的教学方式不对，应该采用更简练的方式，而不是复杂冗长，却又讲不到技术要点。
当时宗门长老，就对她有了些印象。
甚至有几个都暗戳戳想要收为徒弟，可这一切因为江凌霄的出现骤然打断。
于是众位长老，也就歇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天资好的徒弟一抓一大把，没必要为了一个季清月而犯险。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都能猜明白了，自从知道宗门中有红渊巨蛇的后裔之后，大家都没少翻阅资料。
自然也知道这逆天的共生契约。
“你猜的不错。”
江元枫点了点头，并不反驳。
季清月在进去之前确实是这么交代的，她愿意把自己的性命分出一半给江凌霄。
一开始还不赞同两人在一起的江元枫此刻犹豫了。
他是和夫人真心相爱的。
自然知道喜爱之人不能在一起的感觉是如何，自己的女儿何必也要遭受这一劫呢？
他不会做那狠厉的外公。
就算是半妖……就算是半妖也没什么，只要互相喜欢就行了。
江元枫在心里这么想。
随着他思绪飘然而开的，还有房门。
江凌霄换了一件衣袍，翠绿的颜色比宗门的服饰还要好看，腰间挂着香囊和储物袋。
完全没有刚才满脸苍白虚弱的模样。
“爹爹…”
江凌霄有些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看这一群人对峙的模样，心里顿感惊讶。
好吧。
让老爹一人听到点动静，也总比这一大群人听到动静要强。
江元枫这才回过神来打量自己的女儿，他的瞳孔僵硬的转动着，接着往前走了一步。
伸手捏着江凌霄的肩膀，发现对方没有任何一丝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共生契约结束了？”
江元枫抬眼盯着季清月，嘴唇翕动，询问事情的进展。
“嗯。”
季清月看不出来有什么虚弱的，她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物，那上面是几片斑驳的银色金属碎块。
还沾着浓郁的鲜血。
“这是我从师妹腹部取出来的，她是被这灵弹给炸的。”
江元枫瞪大了眼睛，伸手接过。
“这…这是混沌灵弹！”
天底下能有这玩意儿的，也就自己的大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