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凌霄出的馊主意，季清月没什么大意见，反正师妹已经改过了，不如之前恶贯满盈，也算是有了进步。
所以也不能要求江凌霄一下就变成至纯至善的仙女。
“师妹，回去了。”
季清月把飞行法器又放了出来，毛毯舒展着，铃铛摇晃。
季清月率先上了毯子，修长的指尖握住江凌霄的手腕，轻轻一拉，就把人拉了上来。
“师妹如今得了这些灵菇，应当是要去炼丹房吧。”
飞毯掠过树梢，来到了宗门，此处高楼林立，青色的瓦檐上蹲着一只只打盹的灵兽。
天山宗大部分弟子都是有钱的主，平均每人都要养几只灵兽的，幸好灵兽拉粑粑是知道自己遮掩的。
不然高低得臭味熏天。
江凌霄在心底这么想，听见季清月问她要去哪儿。
心中忍不住感动，至少季清月不是把飞毯停在宗门广场，然后让自己随意了。
师姐还真贴心呢。
不过她还真不打算去炼丹房，因为自己并不是原主，对于炼丹还没有那么多经验，炼丹也得从新手练起，江凌霄打算随便搞点打折灵草，到时候去练简单的回春丹。
然后低价卖出去。
这样既能锻炼手艺又能回本，岂不美哉？
但此时此刻，更重要的是查询师姐的身世。
“不，我不回去，我陪你去藏书阁。”
江凌霄整个人都往前靠，伸手搂着季清月的腰肢，她感觉自己像个痴女，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谁让师姐的腹部太好摸了。
马甲线若隐若现，指尖轻轻按下去，还能感觉到皮肤的弹性和肌肉的紧绷。
“我自己一个人找就行了，你已经帮我压制了两回，使用血脉之力，肯定很劳心费神吧。”
人族并非都是弱者，只有凡人才是弱者。
修仙氏族都能猖狂，更别提各位人族大帝了。
江凌霄能有一个拥有木灵圣体的母亲，已然算江元枫高攀了。
只是不知，到底是哪一位大帝的后裔。
季清月看过的书挺多，已经在心中开始思索了，但大帝的消息不能为外人道。
所以她所知也甚少。
“不累。”
江凌霄嘴巴上这么说，但其实身体已经有些疲惫了，可她不愿意回去，至少也得将几种红色的大蛇妖罗列出来。
这样才能知道师姐到底是什么妖兽的血脉，又或者是被植入了这种妖兽的血脉。
“况且没有我，季师姐你去不了藏书阁的最顶层吧，那儿只有我们这种亲传弟子才能去。”
听见江凌霄说出这样的话，季清月犹豫了，也对，江凌霄再怎么说也是长老之女。
权利可比她这个内门弟子大得多，宗门真正有用的消息都在顶层，倘若自己想查身世。
只能去顶层。
“那好吧。”
季清月无奈，只能任由着江凌霄跟在自己身旁，两人一同来到了藏书阁，藏书阁一楼很热闹。
就跟大学的图书馆一样，不占座儿，根本就抢不到地方。
无数的弟子在查找书籍，但是很快整个藏书阁就归于安静，是因为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女魔头来了，大家快躲啊！”
江凌霄：……
她竟然不知道，原主在宗门的名声这么差，毕竟作者写文只会聚焦于男主，并没有着重描写江凌霄的宗门日常。
只写了一句对方是张扬跋扈的大小姐，瞧不起天，瞧不起地。
可是因为这几句话，整个世界是运转不起来的，所以，世界自动补全，原主也比江凌霄想象中的还要恶劣几分。
“谁说的女魔头？”
江凌霄一双细长的柳眉微微蹙起，她要饰演原主的性格，那原主就不是被骂了还不还口的家伙。
整个藏书阁，顿时鸦雀无声。
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
“谁说的？”
江凌霄声音又大了几分。
这时，所有人才转头看向一名男弟子，对方被所有人看，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你胆子挺大呀。”
江凌霄随意坐在桌子上，漫不经心的看着指甲，幸好她对这本小说还是有一些钻研的。
否则都演不出原主这股跋扈的味儿了。
“对不起，江师姐，我不是故意的！”
对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下，浑身抖若筛糠。
江凌霄心中有了个计策，既可以不毁原主的人设，又可以让师姐哄着自己。
于是她站起身，来到这人身前。
“我呢，性格不好，想必整个宗门都知道，但你这么说，我爹爹听到了会伤心的，在他眼中我可一直是个乖女儿呢。”
这话一出，整个藏书阁的氛围压抑到了极点。
如果，江凌霄真想要欺负他。
那么，江元枫一定会无条件支持自己女儿的。
有谁能和一个元婴长老抗衡？
估计整个宗门中，寥寥无几。
“所以你……”
江凌霄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眼角余光一直在偷瞄季清月，根据她对季清月的了解。
对方是个温柔有礼的人，更会帮助弱小无辜，所以此刻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果然，江凌霄语气才刚放缓下来。
季清月就走了过来。
“江师妹，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季清月声音很轻，但在这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下，都听得见的藏书阁内。
却能清晰地传达进每一个人的耳中。
天山宗消息灵通，指不定哪株树上趴着的鸟和猴子就是某人的灵宠。
所以，芝麻大点的事，很快就能传遍整个宗门。
江凌霄和季清月之间的暧昧关系，早已经众人皆知，只不过人们尚且不清楚。
她们是因为被林剑给辜负了，所以一起同仇敌忾，对付林剑。
还是因为互相看对眼。
“季师姐，我自然是记得的，只是这家伙说我坏话，我心里不爽。”
就算自己突然和季清月好起来了，但也不可能整个人就从恶女变成善人，因此，江凌霄还是需要小心翼翼的伪装自己。
要是被原主那个元婴老爹查出什么不对劲。
简直就糟糕透了。
上回是因为自己中毒，江元枫没有空在意那么多。
这回要是对方带了解药回来，自己不伪装好，那麻烦可就大了。
至少得等师姐成长起来。
才能保护自己。
所以现在先苟着吧。
保命嘛，不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