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经翻身坐起。
“那你先把你的功能、权限都展现给我。”
系统这一次没有犹豫，一块虚拟面板弹出，就在陈百经面前。
“名称：召唤系统。当前状态：残缺。等级：1级（4550/）。评价：你只是一个残缺的低级系统，想要恢复曾经的荣光，需要大量贡献点对系统进行修复升级。”
“功能一：联系诸天万界，为宿主提供召唤（目前只能进行白银级别的召唤，升级后可召唤黄金级别物品）。”
“功能二：开启贡献点商城。”
“功能三：提前获取任务世界信息（未解锁）。”
“功能四：筛选任务（未解锁）。”
“功能五：构筑万界通道（未解锁）。”
“当前宿主：陈百经（人类），宿主属『性』：力量14点；体质13点；敏捷8点；智慧10点。血统：力士血统。拥有召唤物：上古钱币（英雄联盟物品，青铜级召唤物）、初级金刚不坏神功（《十月围城》功法，青铜级召唤物）。评价：你拥有超乎寻常的力量，但在诸天万界中，仍然只是个小角『色』。”
这道面板弹出后，陈百经仔细看了看，然后便有些无语。
他原以为所谓的系统是无所不能的，没想到，系统似乎也只是个道具。
在系统之外，还有另一种力量。从面板上的信息来看，那种力量可以掌控系统，是凌驾于诸天万界之上的存在。
这就很诡异了。
陈百经以前对各种系统文最不满的地方就是系统的出现一点也不合逻辑，但现在，当他真的拥有了一个系统，他却很希望系统强大到不合逻辑，最好还是这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法则。
因为这意味着安全。
他用手托着下巴，一点一点地看过面板上的所有信息。
“所以说，第一，你残缺了，需要我去挣贡献点，你才能修复、升级；第二，所谓的任务世界，其实可以看做是另一个宇宙，而地球只是诸天万界中的一个世界；第三，召唤这件事还是我自己做主，只要我不召唤，你就没有办法害我。对不对？”
“你说的不错。”系统回答，“世界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很多，地球这个宇宙，其实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系统，是横跨多个维度的存在，你可以将系统看成是一种法则。而我在之前，被另一个世界的神明打破了，所以现在是残缺状态。”
“法则？”陈百经心头一跳，“你不是高级文明创造的智慧生物？”
“关于我的来历，我也不清楚。所谓的系统，只是一种称呼，你可以将我看作是一种法则，‘等价交换’法则。”
“等价交换……”陈百经重复一遍，咀嚼着这句话，“我召唤物品，需要完成任务，对我来说，确实是等价交换，但是，你之前提到过，联系诸天万界，那么，我进入其他世界去完成任务，其他世界又能得到什么？”
“信标。”
信标？
陈百经有些懵『逼』：“那是什么？”
“就是地球所处宇宙的唯一坐标。”系统淡淡说，“目前为止，能够在众多维度中自由行走的，只有我这种名为‘系统’的存在。在无限多的维度世界里，存在了无限多的宇宙，只有系统能够跨越不同维度，准确找到不同的宇宙，我们依据的，就是信标。”
陈百经的手轻轻颤抖：“你这么说，那信标，是不是就跟灯塔、网络ip差不多，只要拥有了信标，其他世界就可以找到地球所在的宇宙？”
“理论上，是的。”
“那你还想让我召唤！”陈百经猛地跳起来，“会出大事的！要是被什么《星际争霸》之类的世界找到地球，那地球不就完球了！还有《生化危机》世界、《鬼武者》世界、《异形》世界之类的……这都还好，万一遇见什么神话世界，比如洪荒西游、封神，还有《七龙珠》世界那种一根手指头点爆星球的存在，还有什么恐怖片恐怖漫画之类的，比如《死神来了》《鬼娃娃花子》《富江》……”
“真的会死人的！”陈百经大喊。
“我绝对不会再进行召唤了！绝对不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其他世界来入侵现实，但是这种为了一己私利而让全世界承担风险的事情，我不会再做了！”
想到地球就跟小说里写的那样，突然天上出现裂缝，从上面跳下来无数外星生物，他就觉得头皮发麻。
系统：“跨越不同维度，不管对于什么世界来说，都很困难。就算拥有信标，其他世界也没有办法降临。”
陈百经摇着头：“我不管！墨菲定律听过没有？哪怕坏事只有很小的概率，它也总会发生。我绝不会去赌什么概率！”
开什么玩笑，也许下一次他进入了童话世界，结果回来后发现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七个小矮人之类的，那不是『乱』套了？
系统：“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系统。”
陈百经：“……”
“我的上一个宿主，就是为了对抗其他系统，最终『迷』失了自己，所以，我需要你帮助我。帮助我唤醒她，才是真正地保护这个世界。”系统的声音有些悲伤。
“还有……多少个系统？”陈百经突然反应过来，之前系统说到自己的时候，用过“我们”这个词语。
复数代词。
“不知道。”系统说，“我只遇见过一个，那是一个杀戮系统，他们穿行于虚空之中，到处寻找可以杀戮的对象。祂和祂的宿主发现了地球，在他们展开杀戮之前，我的前任宿主借助任务世界将其封印住，但自己也『迷』失了。”
系统接着说：“和她比起来，你还差的太多。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选择你。”
呃。
这么直白，我很尴尬的……
“那你说说，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系统：“救人。”
“嗯？”
陈百经有些懵『逼』：“救你的前任？”
“是的。”
“怎么救？”
“在你进入到那个任务世界之前，我绝对不能提到它的名字，因为杀戮系统会有所感应。所以，你需要努力提高自己，当你拥有星辰级别的实力，我肯定已经解锁了全部功能，那时候，我会指引你前往她的世界，你只要想办法唤醒她，就可以了。”
“可是我现在才青铜级别……”陈百经说，“而且实力的提升，难道不需要召唤吗？召唤的话，会更加危险的！”
“我们没有选择，杀戮系统不会被封印太久，一旦祂摆脱封印，祂会和祂的宿主出现在地球，没有人挡得住他们。”
“所以……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还有多少时间？”
“地球时间，四年。”
陈百经沉默了，系统的话信息量太大，他一时有些消化不了。
“我怎么知道你没骗我呢？”他问。
系统没有说话，陈百经面前的虚拟面板上弹出来一个选择：“是否确定销毁系统？是/否。”
“这是最高权限，本来只有当宿主到达神话级别时，才会得到销毁系统的权限，现在我将之交给你。如果我骗你，你可以将我销毁。”
沉默。
陈百经叹息一声，将那个对话框叉掉：“其实你和地球没什么关系吧？为什么要帮我们？”
系统：“我只是想要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