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黎归醒来，发现姜云禾在自己的怀中熟睡。
他思索着自己是什么时候翻身的，她又是什么时候钻到自己怀里的。
最后，下了一个结论。
自己睡得太熟了，无意识行为罢了。
但是睡得太熟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过于安逸的人会在黑夜中死亡。
他还不想英年早逝。
只不过，她抱起来也是真的软，又很香。
难怪之前那些男人提起女人的时候表情都是那种难以形容却能意会，他先前不懂，这会懂了点，却也不想再深入了解更多。
黎归下了床去了厕所。
床上的姜云禾立刻睁眼，无语吐槽，自己辛苦了一晚上，得来他那几分钟的沉思加叹气，有什么用啊！
可她越接近他，接触他，越发现这家伙的善良，藏在骨子里的善良浮在表面的丑恶可遮掩不住。
不过，也只限于此了。
她不可能对有着国家深仇的人产生感情，一心只为任务，只有任务。
接下来几天，黎归不是和姜云禾待在公寓里看书就是带她出门乱逛和吃她想吃的美食。
黎归发现，自己就算想控制也没法控制住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情感滋长。
波尔兰特喜闻乐见，黎归每天心中叹气，姜云禾连吃带拿，顺带给组织送去有用机密消息。
他看她每日没心没肺只在意吃喝的样子，心中无奈又没办法去强迫她。
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强迫她也没用。
强扭的瓜不甜。
青涩的水果酸苦。
不该有的东西应该提前处理解决好。
他们不是一路人。
他不应该有软肋。
一日，黎归见姜云禾穿着重复了好几日的旗袍，见她看书无聊睡觉无聊，便提出，“我带你去买衣服吧。”
这是最后一次。
黎归心想。
他看着姜云禾听完自己的话，蹭的一下亮起来的眼睛，脸上出现的笑容，心里密密麻麻的泛起甜味来，让他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好啊，走吧走吧，你要记得带很多很多钱哦，衣服可是很贵的。”
她开心的走在他前面，不再像一开始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什么话都听他，安分乖巧的样子了。
不管是什么样的她，在黎归眼里，都很可爱，活泼像太阳般的存在。
姜云禾熟门熟路的坐上车子，等黎司机开车。
这次也一样，他们的车子后面跟着几只小尾巴。
前几次他们外出那些小尾巴都没动过手，黎归还是保持着警惕，从让姜云禾站在自己身后，变成自己站在她身后。
害怕什么就得面对什么。
一直当缩头乌龟藏着掖着只会让敌人更加嚣张放肆起来。
在黎归的裤子后别着的枪装满了弹药，风衣遮住了枪的形状，俊美清逸的脸蛋很有迷惑性，更别提他身边娇笑美丽的姜云禾了。
不知情的人看起来一直都认为他们是一对很有钱又很恩爱的夫妻，店里的服务员误会两人的关系。
姜云禾笑着否认他们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侣，丝毫不在意他们关系的样子。
黎归看见那位男店员惋惜的眼神变成欣赏，自己还有机会想要占有这朵美丽鲜花的丑陋模样，真的很想抽枪杀了他。
可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