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凡发话，顾清萤一双美眸死死盯着莫凡。
在玄元殿的时候，她看到莫凡头顶上射出一道神秘的白光，正是那道白光在护山阵法上刺出一道裂口。
当时她没有看清那道白光是怎么射出来的，所以她现在想再仔细地看一看。
很快，顾清萤就看到莫凡的额头上方忽然微微凸起。
那个凸起出现后，马上就有一道微弱的白光射出。
顾清萤没有转头去看光幕中阵法是如何被破开的，而是一直呆呆地看着那个凸起。
那个尖尖的凸起，让她心中蓦然联想到某样东西。
一只角！
对，那个凸起就像是一只角，一只只露出半寸左右的角！
可是，人族是不会有角的，只有部分妖族或者魔族的额头上会长角，难道莫凡也是妖族或者魔族？
不对，她的修为比莫凡高出那么多，如果莫凡是妖族或者魔族的话，她肯定能看得出来，或者感受到莫凡身上的妖族、魔族气息。
但她没有从莫凡身上感受到一丝妖族或魔族的气息。
如果那个凸起不是角的话，又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藏在体内的某件法宝？
在顾清萤眼里，莫凡越来越神秘，她对莫凡的来历也越来越好奇了。
白光从莫凡额头射出，穿透始元戒之后，直射在阵法之上。
刹那间，阵法上就出现了一个三寸大小的裂口。
始元戒迅速从那个裂口穿过，又在泥土中穿行了十几丈后，前方豁然开朗。
跟玄元殿的做法一样，玉辉宗也在地底下开凿了一个巨大的洞厅，洞厅的四面墙壁上密密麻麻地镶嵌着无数枚初等源晶，那些源晶构成一条条混沌灵脉。
莫凡通过光幕扫了一眼，发现这里的混沌灵脉有十一条。
“哈哈，这里有十一条灵脉，算起来我们就有二十七条了。”莫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别笑了，赶紧把灵脉收好，马上离开这里。”顾清萤提醒道。
跟莫凡一起偷灵脉，这是她从来没有的经历，这让她既兴奋又紧张。
“我心中有数。”
莫凡话音刚落，顾清萤就看到洞厅里被一片白光笼罩。
两息后，白光消失，四面墙壁上的灵脉也被尽数收走。
始元戒没有任何耽搁，立即原路返回，而莫凡也再次用祖龙龙角，施展龙角破苍穹破开阵法。
在始元戒刚刚从阵法上的裂口钻出，阵法裂口刚刚合拢恢复如初的时候，蒙巍也再次出现。
蒙巍满脸的漫不经心，还有一丝不耐烦。
“真是见鬼！难道是阵法出问题了？”蒙巍嘀咕着。
他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阵法，确认阵法并没有裂痕或其他异常后，立即转身离开。
始元戒按照来时的路线在泥土中继续穿行。
“你跟你的空间宝物还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手法娴熟。”顾清萤赞叹。
从莫凡破开阵法，到始元戒穿过阵法裂口进入洞厅，再到始元戒收走混沌灵脉，最后原路退出阵法，前后花费的时间不过六七息而已。
也正是之前莫凡让始元戒触碰了四次阵法，故布疑阵，让蒙巍数次无功而返，从而产生麻痹大意的心理。
最后莫凡真正破开阵法，蒙巍才会在察觉到异常之后，拖拖拉拉过了八九息时间才过来查看阵法。
这正好给了始元戒足够的时间，使它能够收取灵脉后从容逃离这里。
对于顾清萤的赞叹，莫凡笑了笑没有说话。
“喂，你还有其他目标吗？”顾清萤笑吟吟地问道。
莫凡看到顾清萤脸上有期盼之色，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于是问道：“师父你还跟哪个宗门有仇吗？如果有的话，我们就去把他们的灵脉收了。”
“没有了。之前陈修安想联手玄元殿对付无华山，但那是灵火门跟无华山之间的仇恨，跟我个人没有关系。我在荧焰星没有私仇。”
“这样啊，我暂时也没有什么目标了，我来荧焰星的时间不长，也没跟哪个宗门有仇。要说仇恨倒是还有一个，不过那是个一星宗门，而且已经被人覆灭，我也没机会报仇了。”
“哦？是什么宗门？”顾清萤来了兴趣。
她现在对于莫凡的事情很感兴趣，想更多了解莫凡的过去。
“星源宗。我之前在他们那里做了几个月的矿奴。”
“矿奴？真没想到你的经历这么丰富的，又是丹奴又是矿奴的。”
说着，顾清萤脸上浮现一抹怜惜。
“要是你早点去灵火门就好了，我不会让你受那么多苦。”顾清萤的声音变得很轻柔。
“嘿嘿，没事，受过的苦难，是我修炼路上的磨刀石。它们折不断我的刀刃，只会让我变得更加锋利。”
“说得好！这才是我的好徒儿。”
二十多息后，始元戒就破土而出回到地面，出来的位置依然是原来的那座小山峰。
随后，它以极快的速度往玉辉宗外飞去。
它要赶在玉辉宗的人发现宗门内的混沌灵气不对劲，打开护宗大阵之前离开。
当始元戒刚飞出玉辉宗山门四五里，莫凡就听到一声怒吼从玉辉宗里传来。
“打开护宗大阵！给我搜！”
在莫凡和顾清萤面前的光幕里，出现了玉辉宗内的情形。
始元戒虽然已经出了玉辉宗，但它悬浮于高高的虚空中，玉辉宗内的情形依然尽收眼底。
此时的玉辉宗内一片混乱，鸡飞狗跳，喧嚣不已。
天空中有无数人飞来飞去，宗门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在仔细搜寻着什么，恨不得挖地三尺。
很显然，混沌灵脉被盗的事情已经败露了。
从始元戒收取混沌灵脉，到离开玉辉宗山门，时间差不多过去五六十息时间。
在这个时间里，即便蒙巍没有察觉阵法再次出现异常，但玉辉宗肯定也会有人发现宗门内混沌灵气的不对劲。
混沌灵气变得稀薄，就会有人猜想到灵脉出了问题。
“给我仔细寻找，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陈长老、包长老、谢长老、钟长老，你们分四个方向在宗门附近找，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
一个个指令被怒吼着传出，响彻方圆百里的整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