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炼可没注意到林凡的隐忍，他的目光像黏在木婉清身上似的，从上到下反复打量，连她裙摆下露出的一小截脚踝都没放过。
至于旁边的叶雨晴，他只扫了一眼就挪开了……
叶雨晴刚才皱眉时眼底那点冷意，他不是没看见，那眼神里的锐利，让他下意识觉得这女人不好惹。
可木婉清不一样，她虽然冷着脸，可那副清冷的模样，像冰山上盛开的鲜花，反而更勾人。
尤其是今晚她穿的黑色包臀裙，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胸前那片饱满呼之欲出，腰肢细得仿佛一掐就能断，再往下是浑圆的臀部线条，每一处都在勾着程炼的心思。
“啧啧……”
程炼忍不住咂了下嘴，心里的邪火越烧越旺，连带着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他早就把叶雨晴抛到了脑后，眼里、心里全是木婉清，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些龌龊念头，活脱脱一副精虫上脑的模样。
“程炼！”
老黑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沉得像块石头：“你身上酒气太重，木小姐现在怀有身孕，你别靠她太近，会让她不舒服！”
他这话像是抛出的一块挡箭牌，明着是提醒程炼注意分寸，实则是想把“木婉清怀孕”这个消息砸在程炼面前。
一个怀了孕的女人，总该能让他收起那些龌龊心思了吧？
可老黑还是低估了程炼的无耻程度。
程炼闻言，不仅没往后退，反而往前凑了凑，脸上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声音里带着点戏谑：“怀孕了呀……可为什么跑出来和朋友合租了？”
他早就注意到隔壁那套房子一直在对外出租在，木婉清说是新邻居，那肯定是租了隔壁的房。
一个怀了孕的女人，放着好好的家不待，反而出来租房，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说不定是被夫家抛弃了？
这么一想，程炼看向木婉清的眼神更热了，目光死死盯着她的胸口，心里疯狂盘算。
这怕是都有E了吧？
这么好的身材，怀了孕也这么勾人……
浮想翩翩之后，那点仅存的理智彻底被邪火吞噬，程炼咧开嘴，露出个淫邪的笑，声音压得低低的，却足够让桌上的人都听见：“孕妇怎么了？正好能接好孕，嘿嘿……”
接好孕？！
“王八蛋！你说什么呢！”
当程炼此言一出，叶雨晴再也忍不住了，“唰”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她的柳眉倒竖，眼底满是怒火，声音又尖又利，像一把出鞘的刀子：“有本事你再给老娘说一遍！”
柳眉怎么也没想到，程炼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连怀了孕的女人都不肯放过，嘴里还说出这么龌龊的话！
叶雨晴攥着拳头，指节泛白，若不是还想着场合，她真想冲上去给程炼两个耳光，把他那张脏嘴打烂！
此时此刻，林凡死死的盯着程炼，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更深的青白，连小臂的肌肉都绷起明显的线条，呼吸也变得粗重。
他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压抑的怒火，胸口微微起伏，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连额前的碎发都仿佛被这股冷厉的气息绷紧。
紧接着，林凡微微俯身，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刃，眼底翻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下颌线绷得笔直，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显然是在极力克制着直接挥拳的冲动。
要不是叶雨晴先他一步，为木婉清出头，林凡绝对会忍不住的直接动手。
即使木婉清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但是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这么羞辱他的前妻！
然而，如果林凡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话，那么迎接程炼的结局，必然是在被林凡残忍折磨中，痛不欲生的死去！
老黑站在一旁，双手攥成拳头，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原本黝黑的脸颊涨得通红，连耳朵尖都泛着热。
他身体微微前倾，像是随时准备动手，眼底满是怒不可遏的情绪，死死瞪着程炼，眼神里的失望和厌恶毫不掩饰。
之前老黑那刻意维持的隐忍彻底消失，浑身都透着军人特有的强硬气场，连呼吸都比平时急促了几分，显然是被程炼的无耻彻底激怒。
木婉清坐在椅子上，原本攥着裙摆的手猛地收紧，黑色的布料被捏出更深的褶皱，指节泛白。
她微微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显然是被程炼的话和眼前的冲突刺激到。
但很快，她抬起头，眼底的冰冷中多了几分复杂，目光落在林凡快要喷出火光的双眸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小腹，似乎在感受腹中胎儿的动静，以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只是木婉清肩膀微微紧绷，能看出她并未完全平复，脸上依旧没什么血色，透着几分苍白。
叶雨晴的怒斥声如惊雷般在客厅炸响，可程炼却像没听见似的，反而往后靠在椅背上，双腿随意交叠，脸上勾起一抹轻佻的笑。
甚至，程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眼神里满是不以为然，甚至还带着点挑衅：“哟，美女，这么凶的嘛？”
他晃了晃脑袋，酒气混着唾沫星子一起喷出来，语气里的戏谑毫不掩饰：“不至于吧，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么较真干什么？”
在程炼看来，叶雨晴再凶也不过是个女人，就算真动起手来，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怕了她？
不就是说句玩笑话吗，至于这么上纲上线的？
程炼甚至还故意往前凑了凑，眼神在叶雨晴身上扫来扫去，那副轻佻的模样，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再说了，我跟木小姐聊聊天，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这么激动，难不成……你对我有意思？”
“程炼！”
老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脚下的地板都仿佛震了震。
他指着程炼的鼻子，声音里满是怒火，几乎是吼出来的：“这种玩笑是能随便开的？你知不知道这位叶小姐是谁？”
老黑深吸一口气，眼神里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一字一句地说道：“她是我们东洲巡捕队的警员！”
这话一出，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原本轻佻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