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毕老沉默了片刻，重重地拍了下桌案：“好！我跟你赌！要是我看错了，会员和药丸都给你，要是我没看错……”
顿了顿，毕老沉声道：“你给我转账一百万，然后滚出这里，永远都不得再踏入永生堂半步！”
他眼神锐利地盯着林凡，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林少，我给你把脉，这把脉总，总不会错了吧？”
林凡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却露出一副“终于等到这句话”的模样，连忙点头：“好！你尽管把脉！”
说着，他主动伸出手腕，放在脉枕上，心里暗自盘算。
只要把把脉这关混过去，接下来就能顺理成章地查线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林凡倒是没想到，这位毕老的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张嘴就要一百万。
完全是见钱眼开了！
林凡在毕老的身上，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通过刚才对毕老的观察，林凡可以确定，毕老只是一个好色、爱财之人。
当毕老的手指刚搭在林凡手腕上时，心里还在犯嘀咕……
这年轻人到底想干什么？
没病装病跑来找自己，难不成是冲着永生堂的会员资格来的？
可他又实在想不通，以林凡的武道实力，要是真想要会员，完全可以用别的办法，犯不着用装病这么丢人的招数。
毕老甩了甩脑袋，把这些杂念压下去。
管他想干什么，只要自己把出脉来，一切就都清楚了。
毕老行医四十多年，什么样的脉象没摸过？
别说“那方面不行”，就算是脏腑里的隐疾，他都能从脉搏的跳动里辨出几分，今天还能栽在一个年轻人手里？
可下一秒，毕老的指尖突然一顿，原本自信满满的眼神瞬间变了。
按说，气血旺盛的人，脉搏该是沉稳有力、跳动均匀的，可林凡的脉却偏偏跳得又细又弱，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似的，每一下都透着虚浮，分明是“气血亏虚”的脉象！
毕老的眉头越皱越紧，手指微微用力，又仔细摸了片刻……
没错，就是气血亏虚！
而且，还亏得还不轻，这种脉象，别说是“一夜七次郎”，能不能行都是个问题。
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出现阳痿不举的症状！
“这……这怎么可能？”
忽然，毕老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浑浊的瞳孔里满是难以置信，嘴里还不停喃喃自语：“明明面相上看着血气方刚，怎么脉象会是这样？难不成是我这望诊的本事，突然不管用了？”
他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头一次遇到“面相”和“脉象”完全相反的情况，一时间竟有些发懵，连手指都忘了从林凡的手腕上挪开。
站在旁边的樊总，一看毕老这脸色，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盯着毕老的脸，大气都不敢喘，心里头跟翻江倒海似的。
毕老这表情，难不成真的摸出林少有病？
可刚才毕老还说林少“一夜七次郎”，怎么转个身就变了？
直到听到毕老嘴里的“怎么可能”，樊总才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整个人都僵住了。
原来真的是毕老看走眼了！
这让樊总悬着的心“咚”地一下落回肚子里，后背的冷汗都瞬间干了大半，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而被“诊断”出“阳痿不举”的林凡，心里头早就炸开了锅。
自己这一世英名，今天算是彻底栽了！
为了查个永生教，不仅要装病说自己“不行”，还得被人扣上 “阳痿不举” 的帽子，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可林凡脸上却半点不能露出来，反而得装出一副“终于被证实”的急切模样，往前凑了凑，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毕老，怎么样？我就说我没骗你吧！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清楚吗？”
“这段时间，我真是愁得觉都睡不着，总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把藏在袖子里的银针收了回去……
刚才毕老的手指刚搭上来，他就趁着桌案遮挡，用指尖的银针飞快地刺了自己手腕处的“内关穴”，这才暂时改变了脉象，造出“气血亏虚”的假象。
毕老这才回过神来，缓缓收回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
想起刚才自己拍着胸脯说 “望诊从没看错过”，现在却被脉象狠狠打脸，他老脸都快挂不住了，连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几分：“是……是我看走眼了，林少，对不住。”
“你这脉象，确实是气血亏虚得厉害，要是再拖下去，那方面的问题只会更严重，甚至可能影响到武道修为。” 毕老叹了口气，看向林凡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愧疚：“都怪我，刚才太自信了，没仔细看。”
樊总在旁边连忙打圆场：“毕老，您也别自责，这事儿也不能怪您，谁能想到林少的面相和脉象差这么多呢？您能及时诊出来，已经很厉害了！”
他这话倒是真心的……
刚才他还担心林凡装病被拆穿，现在既然确诊了，就不用担心被牵连了，心里头别提多轻松了。
林凡见毕老已经信了，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却还是那副苦兮兮的模样：“毕老，你就别跟我道歉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治好我的病啊？我听说你这儿有能重振雄风的药丸，你看……”
他故意把“药丸”两个字说得重了些，眼睛里还露出几分渴望。
他要的，就是这个药丸。
毕老犹豫了一下，眉头又皱了起来：“那药丸倒是有，可这药丸是永生堂的秘药，必须先加入会员，才能拿……”
话还没说完，林凡急急的说道：“毕老，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了，你要是看错了，就让我入会员，给我药丸的嘛！”
毕老一看他这模样，苦笑道：“林少，你别急，我当然会认赌服输，不过，入会员，也是需要时间的，我现在就给你安排。”
林凡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连忙说道：“那就多谢毕老了！只要能治好我的病，以后我肯定常来感谢你！”
这一刻，林凡心里忍不住暗自得意。
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接下来，就等着看这“药丸”和“堂主”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