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佬和他那群手下正摩拳擦掌准备动手，闻言顿时一愣，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光头佬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锃亮的脑门上泛着油光：“哎哟喂，大傻子，你这是幡然醒悟了？”
他拍着大腿，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怎么着？这就打算把你女人双手奉上了？不错不错，算你识相！早这样不就省得挨揍了？”
“哈哈哈！老大说得对！这傻子总算开窍了！”
“估计是怕了咱们青狼帮的威风，想主动献殷勤呢！”
“……”
光头佬的手下们的哄笑声此起彼伏，像针一样扎在空气里。
黄毛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指着林凡的鼻子道：“我就说这傻子灵光了吧，竟然还懂知进退了！”
林凡站在原地没动，嘴角那抹轻蔑的笑意未散，只是眼神渐渐沉了下去，像结了冰的湖面。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来历，以前手上做过多少龌龊事，但我愿意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
这话一出，光头佬等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林凡，像是在看一个外星怪物。
“哈哈哈！”
短暂的寂静后，更刺耳的狂笑炸了开来。
“改过自新？这傻子怕不是病情又加重了吧！”
“还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笑死人了！”
“……”
光头佬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指着林凡对身边的小弟们道：“听见没？这大傻子要超度咱们呢！我看他是又犯傻了，把自己当成菩萨了！”
黄毛更是癫狂，他几步冲到林凡面前，几乎鼻子贴鼻子：“大傻子！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敢在我老大面前装腔作势？”
他猛地挺起胸膛，得意洋洋地扬了扬下巴：“你知道我老大是谁吗？我老大可是青狼帮的帮主！青狼帮听过没？”
青狼帮？！
林凡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这些日子他虽然浑浑噩噩，但龙倾月拉他出来散心时，没少听到街坊邻居提起这三个字。
每次提到青狼帮，那些大叔大婶总是立刻噤声，眼神里的恐惧藏都藏不住。
这青狼帮在整个东洲或许排不上号，却是马家岩这片城中村附近的土皇帝。
他们算不上穷凶极恶，却专干些欺男霸女、敲诈勒索的勾当。
收保护费、抢摊位、调戏妇女……
桩桩件件都让附近居民敢怒不敢言，只能暗地里祈祷别被这群恶狼盯上。
见林凡神色微动，黄毛以为他被吓住了，笑得更得意了：“怎么？怕了吧？我告诉你，我老大看上你女人，那是你的福气！我老大玩你的女人，那是你的荣幸！”
他转头看向光头佬，谄媚地笑道，“我说得对不对，老大？”
光头佬眯着眼睛，得意地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得到肯定，黄毛更是口无遮拦，污言秽语像洪水一样涌出来：“你看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哪像个男人？再看看我老大这一身腱子肉，保管让你老婆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女人快乐！”
他故意压低声音，用只有几人能听到的音量道，“要不要……让你现场观摩观摩，学学我老大的威风？”
这话一出，连光头佬的手下都开始猥琐地哄笑，眼神在龙倾月身上扫来扫去，充满了亵渎的意味。
龙倾月气得浑身发抖，俏脸从绯红涨到发紫，连耳根都红透了。
她长这么大，从没听过如此肮脏恶心的话，善良如她，此刻心头竟真的窜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杀意，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而林凡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微微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熟悉他的龙倾月能感觉到，他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那股冰冷的戾气如同实质，几乎要将周围的人冻结。
“你刚才说什么？”
林凡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像是从九幽地狱里飘出来的低语。
黄毛正笑得得意，没察觉林凡语气里的杀意，还以为他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于是又把刚才的污言秽语重复了一遍，说得更加露骨：“我说……让你看着我老大怎么玩你女人……”
“噗通！”
“咔嚓！”
话音未落，一道残影闪过，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黄毛像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墙上，滑落在地时已经口吐鲜血，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
这变故发生得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光头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的手下们也瞬间收声，惊恐地看着林凡。
刚才还被他们嘲笑为“大傻子”的男人，此刻缓缓抬起头，那双原本平静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骇人的血色与冰冷的杀机，仿佛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正用择人而噬的目光扫视着他们。
“机会，我给过了！”
林凡活动了一下手腕，指节发出“咔咔”的轻响。
夜色中，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刃：“是你们自己不要的。”
光头佬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又惊又怒地指着林凡：“你……你敢动手？给我废了他！往死里打！”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的手下们如梦初醒，纷纷抄起路边的木棍、砖头，嘶吼着朝林凡扑了上来。
龙倾月下意识地想上前帮忙，却被林凡轻轻按住肩膀。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的戾气稍稍收敛了些许，只留下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个青狼帮老大，是武者，不是你能对付的，站在我身后，别乱动。”
话音未落，第一个冲上来的壮汉已经挥着木棍砸到了眼前。
林凡甚至没看那木棍，只是侧身一躲，同时抬手抓住对方的胳膊，轻轻一拧。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伴随着壮汉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手里的木棍掉在地上，整条胳膊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林凡随手一推，那壮汉便捂着胳膊滚倒在地，疼得满地打滚。
夜色里，风声呜咽，惨叫连连。
一场单方面的碾压，就此拉开序幕。
夜风卷着血腥味掠过街角，惨叫声此起彼伏却又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