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忘羡帮助温宁恢复神智。
【江澄总觉得自己为了莲花坞不得罪仙门百家是对的,可他却为此失去了兄弟魏无羡,失去了爱情。
可实际上,江澄其实是有很多机会可以与温情走到一起的,可却都被他的选择而错过了。
他们二人的相识是在蓝氏听学,那时候温情带着任务来到蓝氏,而为了得到阴铁的信息,总是在云深不知处的后山探查,但机缘巧合之下被魏无羡撞破了几次,所以温情对魏无羡非常的警惕,每次在遇到魏无羡与江澄的时候,温情都只会和江澄打招呼,完全当做魏无羡不存在,这不免导致了魏无羡的抱怨。
但也正是因为此,以至于温情住进了江澄的心里,江澄从小就被魏无羡的光环遮掩,更是没有魏无羡在世家子弟中受欢迎,所以温情的特别对待,让他感到了异常的开心,从而对于温情就有了别样的感觉,慢慢的接触下来,更是真的对温情入了心。
在水行渊的路上,江澄听到卖梳子的吆喝,原本并没有想过要上前,但却听到摊主说,梳子代表了相思,就买了下来,一直随身携带,不久蓝氏组织放灯祈福,江澄第一次有了机会送出这把梳子,可看着温情默默的为弟弟温宁祈福,终究是失去了送出去的勇气。
之后的见面则是温情给江澄递出了大梵山魏无羡与蓝忘机会有危险的消息,而也正是因为这次交集之后,岐山教化的见面,导致二人成为了对立的位置,因为温氏做出来的事情,令已经造成的后果无法挽回。
莲花坞的被血洗,更是让江澄与温氏有了血海深仇,哪怕是在他最危难的时候是温宁与温情对他伸出了援手,但他已经不可能送出那把梳子了。
直到射日之征的彻底展开,江澄与蓝忘机沿途追查温晁的下落,在夷陵的监察寮之中救出了被关押的温情,江澄也坦言,只要温情能够脱离温氏,就可以保住她的命,可温情直言,江澄能够保住她一人,去无法保住她一族十几人的性命。
所以最后江澄送出了那把梳子,并告诉温情,只要以后有任何的困难,就拿着这把梳子找他,到时候会再帮她一次。
江澄能够把梳子一直随身携带,可见他对于温情是真的有感情的,可在该表露情感的那一刻,他偏偏把自己的情感当做了人情,所以温情即便是收了他的梳子,在最绝望的时候,都没有去找江澄,因为温情比任何人都清楚,江澄会帮她不假,但却不会帮除了她以外的任何温氏族人。
‘这把梳子我终究是不能留下了。‘这是魏无羡带领温氏所有人退居乱葬岗之后,江澄前来温情把梳子还给江澄,并对他说的一句话。
那时候江澄看着梳子,内心是矛盾纠结于痛苦,但还是问了句‘当初为何不带着这把梳子到兰陵城找他。’
可温情的反问,却让江澄的面上微白了起来。
‘如果我在兰陵城先遇见的人是你,你会义无反顾的带着我去救阿宁吗?’
答案一直都存在江澄的心中,根本就不会出现任何的变故,他不会,所以他收回了温情还给他的梳子,这也就彻底的断送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所有可能。】
江澄作为刚刚继任不久的江氏宗主,为人处事在每个人的心中也是出现端倪,至于了解也并不是那么的深厚,所以在看到刚刚上面显示出来他与温情之间的某种可能,是真的让人感到惊讶,不仅仅是因为温情是温氏之人,更是因为江澄他一直以来的态度,在他这里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事比得上他的家族。
家族固然重要,更何况是刚刚被重振起来的云梦江氏,自然会被江澄视作眼珠子,可要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为了守护自己的家族,不惜违背自己的意愿去迎合仙门百家的话,可见并非是一个好的决定。
为什么要说江澄是在迎合仙门百家呢?答案很明显,毕竟上面已经清楚的显示了出来,总觉得几个字证实了这一点。
可这样做的结局是什么呢?让他失去了魏无羡,是因为魏无羡此前带着温氏的族人退居了乱葬岗,与仙门百家对立,而江澄劝说未果,以至于两个人走上了约战的地步,并在两败俱伤之后,宣布把魏无羡逐出了云梦江氏,过程虽然没有什么知道,但结果可见已经是达到了百家的预期效果。
可后面显示出来的另一种情感,却是爱情,这不仅让魏无羡感到了十乘十的惊讶,就连江厌离面上都带上了不少的诧异之色。
“我竟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魏无羡有些干硬的开口,并非是他对这件事情有什么不满,而是没有想到,江澄竟然会对温情有这样的感觉,而且这般相看,也许在温情的心中,江澄也是不一样的,不然也不会刚刚那般的显示,说他们二人是可以有走到一起的机会的,只不过放弃的人是江澄,而并非是温情。
“阿澄?”看着江澄有些微僵的面色,江厌离靠近他轻声的开口,“难道说对于温姑娘,你真的是......”
要是在此前,温情对于江澄的态度也许会有一些的愧疚与不同,但毕竟身为温氏之人,却导致了江氏被血洗,可是现在,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早就已经不会去想那些毫无用处的感情了,因为她如今只想要弟弟与族人平安,更希望不要因为他们的事情而牵连到护着他们的魏无羡,即便是现在已经把他拉入了其中。
“原来,江宗主竟然对温情有这样的想法。”聂怀桑也是完全没有想到,毕竟他明白江澄实际上与温情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虽然说有些事情的发展他没有经历过,但他也是有些了解江澄的,温情似乎并非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
“阿澄的选择吗?”看到这里江厌离的双眼微变,不仅带着担忧,更是带着一种没有办法说出来的惭愧,只是这点的惭愧是来自于哪里,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