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眉心中间由内发出的热气，匍匐在自己的面堂上。
风水协会到了。
姬离下了车，如同第一次知道姬天消息后来到风水协会那般模样不差，穿着时下靓丽的服饰，和协会内一身黑灰白的各位前辈有着鲜明的不同感。
刘水生在门口拿着本书和一旁的人说着什么，看见姬离，忙赶了过来，“不是说晚上的接尘宴吗，怎么现在就过来了？不多休息一会儿的？”
“休息够了，刘叔。”姬离眯了眯眼，“这不是想出来看看还没被完全污染的城市吗。”姬离本想说末日来前，只是光心里一想，嘴里都说不出来，换一种说法，又能说出来。
“没完全污染……哎，也就一两年的时间给华夏缓冲了。”刘水生也叹了口气。
一旁跟着刘水生站着的老者听见两人站在门口讨论倭寇做的下作事，也来插了一嘴巴，“怎么就不能一炮把倭寇给轰了？”
“我们平头百姓心里都这么想的。”姬离摇摇头，“所以我们不是华夏的上位者，只能是平头百姓。”
华夏人多，也好战，不缺血性人，但如今的行事，并不是一发小男孩能给解决的，那只能加速末日到来。
“说是这么说，若是可以，拼着这一身老骨头，也要踏倭寇。”
“那还是留着前辈这身老骨头为华夏的风水做贡献吧。”姬离说。
风水协会里的运作一切如常，有人来接了单子又匆匆的走出去，姬离也去接单台看了一眼，大多是看宅风水的，看财源的。
没什么这段时间她能接的案子。
高中过后，高中的那些没什么交集的同学们各奔东西，像姬离这样留在本地的同学只有两三个，姬离想起自己的同学们，手机打开往下翻，翻到同学群的那一栏，点开想看看这群同学又在说着什么鬼话，发现自己被晓希请出了群聊。
时间还是那次同学聚会后。
姬离就扯了扯嘴角。
可真是小气。
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她是去哪里读大学了来着？姬离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唐圆圆已经动身去海大了。
出发去的时候，还给姬离说了一声，昨晚姬离看见了信息想着其他的事，倒是给已读不回了。现在有了闲心，想起唐圆圆了，又给唐圆圆发了条信息。
【姬离】：到大学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记得给我说一下让我开心一下啊。
唐圆圆没回，想来人刚到海大那边，忙着交际不亦乐乎。
姬离又加了一句话进去。
【姬离】：你别光顾着在海大看帅哥联谊，平时多囤点吃的在宿舍里。
随后，也不管回没回信息了，姬离又把手机放进了兜里。
出了风水协会，姬离又去商场逛了一圈，特地用眼睛细细看了商场上的货架，没什么特别的颜色，只在临期的食品里看见漂浮在包装袋上的淡淡灰气。
自己这双眼睛，如今倒像是堪比银针试毒一样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