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莫悉在周遭异样的目光中，大大方方承认。
“你怎么跟她搞到一起的？你不是讨厌她吗？你不是说她很会勾引人吗？你别被她骗了！”朱允越想越不对劲，莫悉毕竟没谈过恋爱，纯良得很，说不担心是假的。
莫悉眉心微蹙，脸上笑意跟着消失了。
就算勾引，自己也心甘情愿被她勾引，可朱允那样说她，她不高兴。
“她现在已经离婚了，以前是我误会她了，她不是我之前想的那样。况且，我很笨吗？”莫悉认真说道，眼神稍显深晦。
“你又没谈过恋爱，有很多爱情骗子，花样百出，你见都没见过。”
“我劝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就算她同意，叔叔会同意吗？”朱允咄咄逼人，当头一棒，她知道对于莫天明，莫悉会有几分忌惮。
莫悉原本想找一个支持自己的人，没想到，朱允她不支持就算了，还折损了自己原有的气焰。
“爱情骗子？她能骗我什么？我现在被扫地出门，一贫如洗，要钱没钱，至于色嘛，她的姿色身材不比我还好？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
“哼，再说，爱情骗子！我对面不就有一个吗？！”莫悉轻哼一声，继而阴阳怪气说道。
朱允几不可觉轻叹，以往二人经常开玩笑，却从未见过她这么严肃，看来，她是真的喜欢那女人。
“莫悉，我也是担心你，以你的条件，什么人找不到，何必找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呢？”朱允无奈，只得苦口婆心劝说着。
莫悉黯然，牵了牵唇，不再说什么。
这话题，她跟朱允聊不到一块儿，须臾，二人便分道扬镳。
会议室内，西装革履的各部门管理高层齐齐端坐于桌前，逐一汇报、讨论各自部门，今年的工作目标以及可行计划方案。有人面色凝重，有人踌躇满志。
一场会开下来，一整天时间又没了。
之前，永泰接了辰悉五星酒店的订单，自己养活自己完全没问题。山鸥也在让卓媚妮着重培养人才，想尽早和卓媚妮抽身出永泰，更多精力放在乘光集团发展上。
乘光集团目前勉强维持，更多时候还得靠永泰接济。山鸥恐怕，时间一久，就连永泰也会被拖累。
她担心，目前太依赖辰悉酒店的订单，如果哪天对方不再合作，就连永泰，也面临着原地倒闭的风险，更别说乘光集团。
和卓媚妮想法相同，一致认为当下最紧要的，便是找到更多的合作客户分散风险，增加创收。
初步想法是：卓媚妮暂时负责星洲省内的市场，并且兼顾留意乘光集团和永泰的正常运行；山鸥今年则带人重点开拓省外市场。
考虑到乘光集团目前的资金和发展情况，山鸥只留下30%的生产场地规模，30%场地利用也是今年的目标。剩下的70%全都租给其他企业，正好拿着这笔租金去省外开拓新市场。
“媚倪，靖月，你们这两天辛苦一下，省外市场需要你们做做调研，把相关信息整合梳理清楚。靖月，你协助媚倪，也跟着多熟悉熟悉。”章靖月是山鸥的实习助理，接下来，会跟着山鸥主要负责开拓省外市场。
“省外的话我查过，我们的邻居枫莱省，旅游业旺盛，五星级酒店多，就先调研这个省吧。你们觉得如何？”山鸥补充。
“我觉得可以，枫莱省的部分酒店我前两年做过调研，是需求盛地。各同行也紧盯着这块蛋糕，竞争大，价格乱。永泰当时没有任何优势，落选了，现在跟莫氏集团独家合作，影响力大，可以试一试。”
卓媚妮早看好枫莱省的市场，可惜当时没遇到山鸥这样的‘伯乐’，那时的董事长余东泰本就不重视永泰的发展，导致永泰后来的经营岌岌可危。
山鸥离开后，会议室只剩下四个人还在探讨，有两个是卓媚妮的助理，另外两个便是卓媚妮和章靖月。
***
AN大厦包间内，女人靠坐在沙发，摇晃着红酒杯，面色深沉：“就是她。”
将照片扔在桌上，她一脸反感盯着照片中的女人，悻悻道：“她的任何资料都不要放过！”
带鸭舌帽的男人收起照片，偷偷揣到上衣内衬口袋，背着相机利落离去：“好！”他不假思索，照片上的女人这么漂亮，又是正主调查小三的戏码。
两天后，卓媚妮顶着黑眼圈，如期将调研资料交给山鸥。
山鸥通过卓媚妮准备的资料，当天，对枫莱省的几大连锁酒店，几乎都有大致的了解，思忖再三，她决定，这两天便启程去枫莱省。
当晚，山鸥独自一人，在公司加班到凌晨两点多。
后期，自己大多时间都会在枫莱省，省内市场对卓媚妮来说也会忙得不可开交。
乘风集团和永泰的日常运营山鸥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制定好一套相应的奖惩系统和监督机制，希望自己走后，卓媚妮不在公司的时候，大家依旧可以尽心尽力。
强撑着疲惫的双眼开车到家，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
打开门，莫悉房间的灯还亮着，山鸥喊两声没人应，轻轻推开门，只见她穿着毛绒绒拖鞋的脚还搭在床外，胸口上放着一本工商管理的书籍，睡得正香。
山鸥将被子掀开，抬起她的手，把书折一角合上放好，又替她脱下鞋，把脚放到床上，掖好被子，退了出去，轻轻掩上门。
然后，山鸥闭着眼睛洗完澡，倒头就睡。
虽然跟莫悉住在同一屋檐下，由于太忙，她差不多已经3天没有见过莫悉，也不知道她工作的事情怎么样。
第二天一早，六点出头，山鸥艰难从被窝爬了起来，闭着眼睛刷牙洗漱完，套上外套，软绵绵地坐在玄关长凳上穿鞋，这时莫悉从卧室走了出来。
“不再多睡一会？”山鸥拿过包，理了理外套，睡眼惺忪望着还没睡醒的莫悉。
二人熊猫眼对熊猫眼。
莫悉揉揉双眼，移步到玄关，打着哈欠说道：“等下面试，你昨晚几点回来的？”她昨晚等到两点，她也没回来。
只见山鸥顶着愈发明显的黑眼圈，已经到了遮瑕都遮不住的地步。
“祝你面试顺利！”山鸥一只手拉开门，一只手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应该三点。”
莫悉眉心蹙了蹙，见山鸥着急出门，结束了话题：“嗯，那你路上慢点。”
山鸥点点头，轻笑，关门离去。她最近的确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