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宸皇讲述完这段往事，转身看向汉森岖说道：“现在，你明白了吗？这个姓氏既代表一段深情的爱情故事，也是一段人族与妖族抗争的历史。”
汉森岖听完这段往事，心中当真是震撼不已：“真是个一波三折的故事，信息量属实有点大！这故事要是放在蓝星，恐怕能改编出个四十集往上、八十集往下的电视连续剧，然后热播吧？”
他抛开杂念，向天宸皇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弟子受教了。”
联想到天宸皇一口说破玄翎所化凤凰蛋所用秘法，汉森岖不难猜测到，自己这师尊只怕也有凤族血脉。
不过，他赠给自己的那卷轴，怎么看都不像是对跟自己有相同血脉的凤族的友好之意。
想了想，汉森岖换了个角度问道：“师尊，您在此坐镇与妖族征战，有没有考虑过联合凤族？现在执掌妖族的可是龙族。”
闻言，天宸皇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复杂，仿佛被触及了内心深处的禁忌话题。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确实，我与凤族有着极深的渊源，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选择联合他们。”
天宸皇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既有愤怒，也有悲伤。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或许已经猜到了，我身上的确流淌着凤族的血脉。但是，这份血脉并没有给我带来荣耀和骄傲，相反，它是我玄氏皇族最大的耻辱。”
汉森岖震惊地看着天宸皇，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说。
天宸皇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声音也变得低沉而冰冷：
“因为凤族背叛了我们！
凤族与人族原本和平共处，相互扶持。
但是，当我的祖先，也就是那位伟大的人皇玄风逝世后，凤族却突然翻脸不认人，他们联合其他妖族对人族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企图将人族彻底消灭。
那场战争无比惨烈，人族几乎陷入了绝境！
幸运的是，我们最终还是挺了过来，将凤族和其他妖族赶回了他们的老巢。
但是，那场战争给人族带来了巨大的创伤，无数无辜的生命在战争中消逝。
自那以后，凤族就成为了我们永远的敌人！
这份仇恨已经深深烙印在了我们的血脉之中，代代相传。”
说到这里，天宸皇的情绪有些激动。
他顿了顿，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说道：“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不会选择联合凤族了吧？而其他妖族也与我们人族没有共同语言，最终的和平只建立在彻底战胜妖族的基础上。”
汉森岖听完天宸皇的讲述，刷子般的浓眉紧皱，心中震惊无比。
他没想到凤族和人族之间竟然有着如此深重的仇恨，这份仇恨已经超越了种族和血脉的界限，成为了无法化解的恩怨。
“这似乎与林寒大人所说的建立最终的和平相悖，但途径却又相同，总归来说是打出个胜负。”
汉森岖心中如此想着，但他也明白，无论天宸皇对凤族的仇恨有多深，这都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事情。
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为将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他躬身向天宸皇行了一礼道：“弟子明白了，整个妖族，都是人族的大敌，唯有死战到底。”
天宸皇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很好。如今你已入玄清宗，自然要传你功法。”
汉森岖心中顿时一紧，自己可是已经修炼了两种最顶级的功法，已经达到极限了，可没法再修炼第三种功法了，如何是好？
却见天宸皇缓步走到汉森岖跪拜过的那尊雕像面前。
天宸皇手中元力鼓荡，雕像胸前就出现了一个暗格，而后从中取出了一本册子。
在汉森岖心中忐忑，却不露声色之中，天宸皇将那古旧的册子递给了他。
汉森岖接过一看，册子封面赫然写着极为大气而又熟悉的五个字——《玄清元气诀》！
这……这！？
任是汉森岖如何猜测，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本功法！
而他翻开册子，查看里面的内容，也赫然就是自己修习过的功法，并无什么不同。
一时之间，汉森岖也有些呆住了。
天宸皇却兀自温言说道：“我本就属意传授你这门功法，因它传自先祖玄风，后经多位杰出的宗主改良，实为玄天大陆上最为顶尖的功法。
而你选择跪拜的雕像，正是先祖玄风的后人，也是第一代玄清宗宗主。
天意如此，这功法与你有缘啊。
森儿，森儿？
你怎么了？”
天宸皇终于注意到了汉森岖的发呆。
汉森岖闻言惊醒，心念电转：“怎么办？
以师尊那让我完全无法看出来的修为，日后只怕随时能发现我早已修炼过这门功法。
可这功法，明明得自于爱晶，出自栖月宗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玄清宗拿出的顶级功法却跟栖月宗一样？
不管了，先拖上一拖。”
他连忙应声道：“师尊，弟子曾听闻玄天大陆上没有人能修习两种不同的功法……”
不料天宸皇却有些不屑地打断了他的话语：“你在紫云国军中所习功法，哪怕是最高阶的，与这门功法相比，连提鞋都不配。
你习练这门功法后，元力自然能将那些低级功法完全覆盖，不会对你产生不良的影响。
放心吧，我玄清宗传承至今，也有过无数弟子带着修为入门，还从未听闻有谁因习练此功后身亡的。”
汉森岖心中讶异：“还能这样？可是这样一来就没法瞒住自己修炼过这功法的事实了！看来还是得实话实说。”
当然，这功法得自爱晶的事，铁定是不能说的。
这种功法私相授受，传扬出去，恐怕会对爱晶不利。
汉森岖急中生智，硬着头皮说道：“师尊，实不相瞒，弟子其实已经修炼过此功法。”
天宸皇闻言，脸上露出惊疑的神色：“你说什么？你已经修炼过《玄清元气诀》？这怎么可能！这门功法乃是我玄清宗的镇宗之宝，从不外传，你又是如何得知并修炼的？”
说到后面，天宸皇的语气已经变得极为严厉。
汉森岖心中一紧，努力保持镇定，继续说道：
“弟子年幼时，曾偶遇一位白眉白发长须身着白袍的老人。
他说弟子资质尚可，便传授了这门功法给弟子，并邀请弟子前往他的宗门修炼。
但弟子因担心母亲抱病在身，不愿远离家乡，便婉言拒绝了。
那位老人也并未强求，只是留下这门功法，称日后有缘自会相见。”
汉森岖这是直接把爱晶师傅祁阳子的造型给搬了出来，说完后他心中有些忐忑地看向天宸皇。
没想到，天宸皇听后，脸色竟然逐渐缓和了下来！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然后，他才缓缓开口道：“这事涉及我玄清宗另外一桩隐秘，整个玄天大陆知道此事的人，恐怕不足一掌之数。
原本还未曾打算让你现在就知道，却不曾想，你因缘际会已经涉及到这隐秘当中。
你知晓之后，自要隐于心中，万不可告知他人。”
汉森岖一震，今夜所知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还都是极为隐秘的大事，已经让他有那么点应接不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