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沈思晚胜了周云沁后,众人发现,从前空有美貌的花瓶,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各项功课都完成的很好,就好像,她本来就会一样。
周云沁自然也不傻,猜到她从前是在藏拙,可这种明白,却是让她更加难受了。
她怎么甘心呢?
她的身份尊贵,而沈思晚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输给一个这样的人,让她觉得受到了极大的耻辱。
她发誓,总有一天,定要将沈思晚踩在脚底下!
沈思晚和她母亲一样,都让人觉得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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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你这女红是越发的好了” 苏婉莹拿着沈思晚新绣的香囊,放在手心里细细观着。
沈思晚放下手中的绣布,柔和道:“沐沐给的方法很实用,我结合她写的方法去做,很快便找到了方向,正好也快到元日了,我想着这些日子多练会,到时给哥哥绣个香囊”
苏婉莹听完,撇了撇嘴,嘟囔道:“只有殿下有吗?”
沈思晚轻笑,回着:“那自然不是啦”
她抬手,指了指一旁放着的绣布,柔道:“喏,这个是给你的”
苏婉莹这才觉得好些,满意的点着头。
“对了,再过些日子便是终试考核了,你有没有想好你这次要拿什么名次?” 苏婉莹边将沈思晚绣的七七八八的香囊收进了匣子,边问着。
沈思晚想了想,答着:“嗯…中等偏上便好了,倒也不必太惹眼”
苏婉莹点点头:“也是”
姐妹二人在房内嘀嘀咕咕的聊着天,场面温馨极了。
隔壁寝室。
李福宝将写好的信折起,随后塞进信封,看着这封信,她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有些时候,花瓶太过耀眼,就不好看了。
她这么做,可都是为了她好。
腊月。
这雪依旧下个不停,道路上的积雪被清了一遍又一遍,依旧还是那般厚重。
沈思晚坐在马车上,慢慢悠悠的往庄园的方向赶着。
苏婉莹今日并没有跟着沈思晚一同前行,她今日随着乐攸宁去了乐府。
那日说要学做糕点,这不,乐夫人正好有空,她便巴巴的跟着去了。
想起临走前,苏婉莹说等她学成归来,做她专属的糕点提供者,沈思晚便觉得心暖,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容。
只是下一秒,她的笑容便凝固在嘴角,随即警惕了起来。
南枝也察觉到了,手迅速的摸向腰间的匕首,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打开车帘的一个缝隙,观察着外边的情况。
赶车的车夫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现下马车停在山间,四周安安静静的,处处透露着异常。
沈思晚朝南枝使了个眼神,主仆二人一左一右的打着配合。
如今外边是什么情况尚且不知,若是贸然下马车,不知会面临什么。
但一直待在马车上,无异于在牢笼中等死。
沈思晚一向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
二人在马车上等了一会,也不见周围有什么动静,于是便准备去拉套着马匹的缰绳。
只是这手刚伸出车门,便听到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
沈思晚快速将南枝拉了回来,下一秒,车门边缘便多了一只箭。
南枝与沈思晚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无奈。
如今看来,她们应该是被丢在路中央了,而四周,应该都围着人。
只是不知来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有何仇,有何怨。
沈思晚能想到的,便是江家,周家和李家这三个有过过节的。
二人在马车上又等了一会,才听到外边似乎有脚步声往这边靠近。
南枝拿出匕首,将沈思晚护在身后。
沈思晚也将司晨握在手中,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那脚步声越靠越近,从一开始的轻缓,到后来的急促,耳听着就快要到马车门前了。
哐!
马车门猛的被推开,二人正准备挥动匕首进攻,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动作戛然而止。
凌卿辰脸上满是担忧,看着马车内安然无恙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伸手将人捞了过来,紧紧的抱进怀里。
南枝有些懵。
沈思晚也有些懵。
凌卿辰抱了一会,又将她松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个遍,见她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你无事,真好”
沈思晚疑惑,问道:“你怎么在这?方才是什么了?”
提到方才的事,凌卿辰脸色微微沉了些,淡道:“附近有人埋伏,对方人数应不下二十人,且有弓箭手,是有备而来”
“那他们呢?” 沈思晚皱眉。
凌卿辰:“撤了”
沈思晚点点头。
他捏着沈思晚的小手,有些后怕的说:“若非我没有遇到你那逃走的车夫,我怕是赶不来,我若是赶不来……”
他无法想象,若是她出了意外,他该如何是好。
沈思晚反握住他的手,学着他的动作,轻轻捏了捏,笑道:“你安心,我哪里是这么容易被欺负的?”
凌卿辰无奈。
他自然知道她的本事,但,他还是担心。
承瑞将那只箭抽出,细细检查着。
“主子,这上边并没有任何标识,或许是山匪?”
凌卿辰接过那只箭,细细看过后,确实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先走”
说罢,他抱着沈思晚进了马车。
南枝和承瑞则坐在前室,充当车夫。
车内。
沈思晚拿着箭琢磨,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认识?” 凌卿辰见她拧眉,便问。
沈思晚点了点头,“好像,有些眼熟”
凌卿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道:“不急,待叙白回来再做定夺”
沈思晚轻轻颔首,不再纠结,将箭放下。
马车继续往庄园赶去。
待他二人到时,叙白也回来了。
“主子,那些人逃进了寨子” 叙白拱手禀报着。
沈思晚不解说着:“这路我也并非第一回走了,怎么以往从未遇见过山匪?”
叙白想了想,回着:“或许是近日新组建的”
凌卿辰皱眉,“寨子呢?”
叙白:“端了,只是,似乎逃了几个”
凌卿辰轻“嗯”一声,拉着沈思晚离开了。
叙白一头雾水,不确定的问着站在一旁的承瑞,
“主子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承瑞耸了耸肩,猜测道:“大概是他知道了的意思吧?”
叙白挠了挠头,不是很能接收。
逃了几个耶,主子竟然没有罚他,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