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欲火焚身的绝境下,刘羽已然丧失了最后一丝理智。
他用仅存的意识,可怜巴巴地看向一旁同样惊慌失措的小厮,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
“痒儿……你就当一回老公吧,救救我……”
痒儿不过是个尚未成年的孩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
听到刘羽这般荒唐的请求,他满心惊恐与无奈,嗫嚅着说道:
“公子,我……我实在不行啊……”
确实,那小厮年龄太小,身体发育尚未成熟,根本无法满足刘羽此刻疯狂的需求。
刘羽眼睁睁看着小厮根本无法缓解自己身体里如潮水般汹涌的欲火,只觉得口干舌燥得仿佛要冒烟,身体烫得如同刚从火炉里取出的烙铁。
他心中又急又气,欲哭无泪,内心在极度的痛苦与挣扎中煎熬。
终于,在一番天人交战后,他咬了咬牙,近乎绝望地冲着小厮吼道:
“去!把旁边房间里的护卫给我叫来!”
痒儿哪敢有丝毫拒绝,他本就被吓得六神无主,此刻听闻刘羽的命令,忙不迭地点头。
慌乱中,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提好裤子,一边跌跌撞撞地往门外冲去。
而此时,隔壁房间里的护卫正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呼噜声此起彼伏。
突然,房门被猛地撞开,小厮像一阵风般冲了进来,一把扯住睡在外侧的一名护卫的胳膊,使劲儿地往外拽。
护卫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醒,睡眼惺忪,一脸茫然地问道:“出了何事?”
小厮因为紧张和害怕,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含糊不清地说道:
“公……公子要见你……”
说完,也不管护卫是否清醒,便用尽全身力气推着他往刘羽的房间走去。
护卫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推进了刘羽的房间,刚一踏入,一股奇异且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试图看清屋内这混乱又诡异的场景。
护卫刚一踏入房间,就被眼前刘羽那副不堪的模样惊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刘羽身中春毒,早已没了平日里的公子哥儿派头,衣衫凌乱地半躺在床上,领口大敞,露出大片泛红的肌肤,头发也披散着,狼狈至极。
他眼神迷离,嘴里不断喘着粗气,扭动着身躯,尽显丑态。
刘羽见护卫进来,仿佛看到了救星,急切地伸出手,一把抓住护卫的衣角,声音沙哑且带着几分魅惑地说道:
“来……快来帮帮我……”
护卫瞬间被吓得睡意全无,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瞪大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少东家,这……这使不得啊!”
护卫惊恐地说道,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刘羽的手。
他哪里敢对自己的少东家做出这般苟且之事,且不说这违背伦理纲常,单说他自己本就不好男色,面对刘羽这样的举动,内心只有深深的厌恶和恐惧,根本毫无感觉。
刘羽却像是听不懂护卫的拒绝,仍不依不饶,整个人几乎要贴到护卫身上,双手开始在护卫身上乱摸,嘴里含糊地说着一些淫秽不堪的话语。
护卫又惊又怒,用力将刘羽推开,刘羽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床上。
“少东家,请您自重!”
护卫大声呵斥道,试图唤醒刘羽的理智,然而此时被春毒完全控制的刘羽,哪里还听得进去。
他双眼泛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再次朝着护卫扑了过去,嘴里叫嚷着:
“你敢违抗我?小心家人都不要了……”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混乱,护卫一边躲避着刘羽疯狂的举动,一边在心中焦急地想着应对之策。
他深知,若不尽快解决眼前这尴尬又危险的局面,事情恐怕会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最终那护卫抵抗不了刘羽的威胁恐吓,只得别别扭扭的妥协了!
第二日大早,晨曦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旅店的前院,给这古朴的地方染上一层淡淡的金黄。
杜尚清一家人神清气爽地来到前院,准备收拾行装继续赶路。
巧的是,刘氏商行一行人也正好在前院。
杜尚清一眼便瞧见了邹平,脸上露出一如既往的亲切笑容,心中虽有些疑惑,但仍是好奇地开口问道:
“邹平兄,昨夜可真是热闹非凡呐,你们不好好安睡,怎么折腾到三更半夜?
听那声响,动静可不小。难不成,还在为石炭买卖的事儿气恼?”
说罢,他轻轻摇了摇头,上前两步,拍了拍邹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说邹兄啊,大可不必如此介怀。虽说争不到独家经营权,可这并不意味着买卖就做不成了呀。
你与我们白水镇合作,日后说不定能发现更多赚钱的门道嘞!眼光不妨放长远些嘛。”
邹平听到这话,只觉得脸上一阵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昨晚刘羽闹出的那些丑事,他自是清楚得很,可这等家丑,如何能向外人言说?
此刻,他红着一张老脸,嗫嚅着嘴唇,既不能承认是因为刘羽的荒唐事而吵闹。
也不好否认杜尚清的猜测,尴尬得脚趾头都要在鞋底抠出三室一厅来了。
他满心期望杜家父子赶紧收拾妥当,上路离开,最好这辈子都别再相见,省得自己面对这难堪的局面。
然而,出于礼貌,他还是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含糊地应和着:
“杜兄说笑了,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那笑容僵在脸上,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别提有多别扭。
齐柏兄弟俩站在杜尚清身后,听闻杜尚清的询问和邹平那尴尬的回应,忍不住露出偷笑的表情。
齐柏微微侧头,用手掩住嘴角,眼神中满是戏谑,小声对齐樟嘀咕道:
“嘿,你瞧那邹平的模样,估计昨晚被他家那混账公子折腾得不轻。”
齐樟轻轻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让他多长点教训!”
此时,刘羽正躲在马车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昨夜的荒唐事,此刻犹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透过窗帘看到齐柏兄弟俩偷笑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昨晚的丑态怕是被他们听了去,心中又羞又恼,恨不得冲上去把两人的嘴堵住。
但一想到昨晚自己的狼狈模样,又底气不足,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们,眼神中满是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