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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咬牙切齿地嚷道,他即便成了神,也是最底层的那种,单挑也许可以,但面对围攻,绝对有死无生。
那方玺印明显特别重要,以至于许多隐藏着的老怪物都纷纷现身抢夺,其中更是有他从未听闻过的存在。
机缘公想让他当迷途城之主,简直是把他往死路上送!
“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老家伙真是不安好心!”
沈牧心中尽是怨念,小声念叨个不停,希望闻言,也深以为然地点着头。
她本来还想替机缘公说几句好话,现在看来,机缘公算计太深,根本不当人,她也洗不动了。
其实沈牧心里也清楚,机缘公肯定有苦衷,但无论如何,那老家伙终归是在算计自己。
其中最直接的就是想用迷途城之主来束缚他,进而捆绑团团!
如果只是他自己,他倒无所谓,但牵扯到希望和团团,他就接受不了了~
现在迷途城外的牛鬼蛇神数不胜数,全都是为了那方玺印,这种阵仗,就算是战神那群人过来也挡不住。
尤其是那朵黑色彼岸花以及那只山羊脑袋,其散发的气势,沈牧只在闻风老登和盖亚身上感受过,只是没后两者强烈。
也就是说,这两位的实力非常接近神王位阶,甚至距离神王仅有一步之遥,他根本惹不起。
“希望,你认识这朵黑色彼岸花和山羊脑袋吗?”
沈牧没有直接问出来,而是用心声跟希望交流,希望点头,回以心声:
“黑色彼岸花是轮回之神的分身,山羊脑袋则是火焰与熔炉之神的投影显化,他们皆是虚空中的巨头,实力仅次于神王!”
果然!
仅次于神王的存在都要抢夺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他这种底层神灵能掌控的?
“他们口中的迷星回廊是哪里?听起来很不一般啊!”
“何止不一般……迷星回廊可是仅存的几条通往祖地的通道!”
希望的话让沈牧大惊失色,他知道深渊侵袭不断希望之地就是想要前往祖地,而它们要找的估计就是迷星回廊这样的通道。
现在,连虚空的神灵也来了!
“祖地到底在哪?它究竟有何特殊,才让这么多存在趋之若鹜?祖地能干嘛?”
沈牧很是好奇,在对抗诡异上,希望之地和深渊几乎处于同一立场,可深渊不断侵袭希望之地也是事实。
之前他还觉得是闻风老登和盖亚唱的双簧,现在牵扯到祖地,情况似乎又变了!
“我又没去过祖地……不过前世倒是听父亲提到过几次,祂曾言,祖地是沉眠与平凡之地,那里潜藏着进阶的奥秘!”
希望说到这微微一顿,抬头看了眼争斗不休的黑色彼岸花和巨型山羊脑袋,语气变得略有莫名:
“当然,按照我自己的想法,祖地更像是一处避难之所,他们寻找祖地,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
避难所?
避谁的难?
沈牧眉头轻皱,沉眠与平凡之地却藏着进阶的奥秘?
进……进阶?
难道说,祖地里藏着进阶神王的奥秘?
等等!
希望说的也有道理啊!
无论是希望之地还是深渊,亦或是龙族以及虚空,全都面临着一个大敌,那便是诡异生灵!
深渊、虚空中的存在寻找祖地,的确有可能是为了提前做准备,方便在劫难来临之后有退路。
甚至于,这些存在现在就想前往祖地从而避免与诡异生灵交手……
简单来说,它们想逃避!
与诡异生灵战斗,根本没有任何好处,自身更是会被诡异侵染,要么被吃,要么彻底堕化,反正得不偿失。
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当逃兵,还能保住一条狗命,多活一段时日。
沈牧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而且有这样想法的神灵绝对不少,它们才不会去管其他人的死活!
“何止是深渊、虚空,希望之地中就有很多这种想法的神灵,不然你以为围攻迷途城的那些神灵分身是哪来的?”
希望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屑和嘲讽,她对这种不战而逃的行为是极其嗤之以鼻的。
简直不配称神,就应该被团团吃干净!
“所以一旦让那些存在得到那方玺印,他们就会进入迷星回廊?继而进入祖地?”
沈牧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如果真是他说的这样,那机缘公就是阳谋,以祖地来胁迫自己就范!
“老家伙,真是够无耻的!”
“确实,太无耻了!”
可就算沈牧现在想要阻止,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以他现在的实力,肯定不是这么多神灵的对手。
除非……
“希望,你说翠莲和红莲她们两个为什么会突然来迷途城呢?会不会也是为了迷星回廊?”
沈牧与希望交谈时,那方玺印最终还是被那只山羊脑袋得到,黑色的彼岸花此时变得残破不堪,城外的神灵分身折损过半。
“老山羊,凭你一己之力,势单力薄,绝对无法通过迷星回廊,不如我们联手?”
“可——”
山羊脑袋刚刚开口,虚空中便陡然生出一黑一红两朵莲花,莲花一朵朵铺开,转瞬间便将整个虚空覆盖。
“你们两个妮子躲了这么久,终于舍得出来了?!本尊还以为你们会躲躲藏藏一辈子呢!”
“你算什么玩意,也配称尊?!”
一声狷狂肆意的怒吼声从虚空中涤荡而出,虚空泛起道道波纹,接着一道身影很突兀地出现在山羊脑袋旁边,直直一拳捶出。
山羊脑袋瞬间爆碎,玺印掉落,被一朵黑色彼岸花接住,轮回之神声音响起:
“战神,你居然还敢出手?不怕彻底堕化吗?”
“老子就算堕化也不想当逃兵,赶紧给老子滚!”
将山羊脑袋捶爆的正是沈牧异父异母的亲大哥——战神王富贵,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这里,而且一击功成,夺回了玺印。
“不对!玺印被种了彼岸轮回印,它就要落入虚空了!”
希望惊呼一声,龙爪不经意地用力捏了捏沈牧耳垂,沈牧沉沉一叹,满脸无奈地伸出了干净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