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阁下,无论是前者海盗参战也好,或者是后者大明有隐藏手段,或者两者联合了,我觉得都不用过于担心,因为都远离了他们的本土。
远离本土就意味着没有了援军,加上人生地不熟,这就是劣势之一;
其次,无论是火攻还是爆炸性火器,或者明军隐藏的手段,都是需要补给的,没有了补给那就只能仍人宰割。
八百艘不够,那就一千八百艘、两千八百艘,将他们的军需全部耗完即可!”
海军统帅费尔南多·德索萨淡淡说出了对策。
声音虽然平淡,但却是满满的狠意。
他的这个对策,直接获得众多武将的认可,纷纷出声赞同着。
“对,我们别的不多,就是船多,两千八百艘的确很多,但只要能全歼了大明的战船,就能彻底的立威。”
“就是这么个道理,如果明军只是前者,我们准备的船只损耗不大的,
若是后者,哪怕是我们损失了大部分的船、只要我们能获得大明船上的火器,我觉得也是值得了。”
“有道理,只要获得了大明船上的火器,以我们的火器技术立刻就能加以仿制装在我们的战船上,然后组建一支千艘的海军再次杀向大明。
马六甲一带和吕宋是我们的,安南是我们的,大明沿海也依旧是我们的,一个大明就比美洲、非洲加起来都富有,这笔买卖合算!”
“公爵阁下,甭管大明有什么手段,只要被我们包围,绝对是只有死路一条。”
……
“战船属于王国,我们可以随意调动,可商船呢?这不是运输货物,而是稍有不慎就会船毁人亡,船我们可以征用,大不了给银子就是了,可水手呢?
他们不是军人,我们也调动不了,尤其是这种危险性极大的海战。”
面对布拉干萨公爵的泼冷水,众人再次沉默了。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但也只是沉默不到两息的时间,海军总督费尔南多·德索萨站了起来:“公爵阁下,这是王国之战,若是我们败了,葡萄牙、西班牙等很可能就此亡国。
大明有句话叫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身为几国百姓还能独善其身吗?他们肯定也逃不掉的。
与其坐等被屠戮,不如拼死一战,我们也不让他们白白出力,给俸禄,十倍、二十倍的俸禄,死了给丰厚的抚恤金,家眷得到照顾,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说到这里,费尔南多·德索萨沉顿了一息,眼中满是疯狂和冷酷:“如果跟他们好说不听,那就不要怪我们强制征召,到时候这些重赏和抚恤金可就没有了。”
“非常时刻动用非常手段,我们西班牙赞成!”
“生死存亡时刻顾不了那么多了,有国才有家,没有国家的强大,商人的商队能去北美吗?能掠夺那么多财富吗?我们荷兰也赞成!”
……
“好,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布拉干萨公爵立刻拍板决定:“我们三国组成海军联军,指挥部设在东南角的比什普,那里在我们首都里斯本和西班牙西南重港的加的斯之间,方便两国联动,消息互通有无。
其次,那个地方处在葡萄牙西南角,与西班牙的南海岸线、菲斯王朝的西海岸线形成了一个半圆形,我们只需要封锁西南沿海就行了。
明军想要北上进攻里斯本或者进攻加的斯,都不能远离海岸线,如此我们就有足够的空间直接包围他们的舰队了。
此战,本公爵担任最高指挥官,彼得·彼得松·昆和费尔南多·德索萨辅助本公爵,荷兰负责西南海面的封锁,葡萄牙负责西北海面封锁。
安东尼奥·德奥肯阁下,你立刻赶回加的斯,统帅西班牙海军,封锁直布罗陀海峡入口,同时负责从东北方向的包围和进攻。
我们三方每方至少要有一百艘战船和三百艘以上的中大型商船,战船进攻,商船消耗,多多益善。
对于这个安排,诸位有疑问吗?”
“没有!”
“赞同!”
“赞同!”
“按照路程和时间算,明军最早会在三天后、最晚四天后就会到达菲斯王朝西北端的丹吉尔,葡萄牙和荷兰两支舰队最迟后天早上就要起航向西南航行开始迂回了。
我们只有今明两天时间准确,诸位要抓紧了!”
“明白!”
“明白!”
荷兰和西班牙两方的海军总督连连点头,而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总督彼得·彼得松·昆犹豫了几息后又低声问道:“要不要通知法兰西和英吉利?我们联合起来?”
“不要!”
布拉干萨公爵思索了几息后摇了摇头:“第一,时间来不及了,从这里到交界的法兰西至少也得七八天的时间,一来一回半个月都过去了,等他们来战争早就结束了。
第二,英吉利和法兰西与大明之间没有矛盾,如今大明似乎有崛起的迹象,那这两国就更不可能掺和了,稳定的贸易远比侵占要长久、稳定,这一点他们很清楚。
第三,我们现在力量足够应对任何事情,如果说大明有隐藏的后手,我们得到之后肯定是要分享的,
如果分享了我们又在同一起跑线了,还怎么将这两国压下去,还怎么彻底的霸占海上航线?
第四,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失败了,那英吉利和法兰西会不会趁机捅我们一刀?
没有通知他们,他们传递消息回去再做出反应至少个把月的时间,这个时间足够我们进行调整,做出应对了。
嗯……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将里斯本和加的斯的英吉利和法兰西的战船和商船全部赶走……还是扣留吧。
没有我们的允许,任何船只出海均视为敌军,全部击沉,等战争结束之后再说!”
“好!”
“明白!”
荷兰和西班牙的两名海军总督点了点头,又探讨了几句后快速的离去。
一个小时后,里斯本港口热闹了起来,一队队的军士冲入码头,将英吉利和法兰西的商船商人和水手赶下船,一名名荷兰、西班牙、葡萄牙的商船船主被请进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