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张明明,已经摸到了红尘仙境界的边,只差那临门一脚,就能稳稳踏进去,成为武道巅峰上的大人物。
这样的提升速度,放在几百年的武道历史上,也是独一份,谁能不感到吃惊,不佩服呢?
老司礼在旁边琢磨了半天,越想越觉得,五行圣教跟着这位年轻人,反而是条好路,起码能让赤焰山的香火传下去。
想到这儿,老司礼突然站起来,朝着张明明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大礼,声音苍老却坚定:“张先生,从此刻起,我玄火圣教愿听您号令,绝无二心!恳请您赐下新名号,让我们能改头换面,重新出发!”
张明明见状也起身,伸手扶起老人,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没有一点架子。
他略作思考,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目光扫过大殿里神色复杂的众人,然后清晰地说道:“既然如此,玄火教今后就叫‘炎煌阁’吧!”
就这么一句话,传承好几百年的玄火圣教换了新名字,以后世上只有炎煌阁,它姓张。
炎煌阁的新架子很快搭好了:阁主还是由老司礼来做,毕竟他在赤焰山有威望,管事也熟;监察使这个位子,则交给了陈锋。
虽然陈锋现在只有半步无相境,放在武道界不算特别强,但张明明觉得,他干这活儿足够了。
一来,经过这几回的接触和较量,张明明看得明白,这老司礼是真心服气,愿意归顺,不会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
二来,陈锋代表的是张明明自己,有这个身份在,炎煌阁上下谁敢乱动?只要不是蠢到家的,都明白动了陈锋会是什么下场——那等于直接招惹张明明,整个炎煌阁都担不起这个后果。
再说了,炎煌阁上千号人里头,武神境以上的高手没几个,张明明早就把这几人的底细摸透了,量他们也不敢起什么歪念头。
至于普通教众,实力更不够看,连近陈锋的身都难,别提伤他了。
张明明让陈锋当监察使,还有一层考虑:这小子机灵,办事稳妥,能沉得住气,是个好苗子。放在这个位置上,既能替他盯着炎煌阁,又能锻炼陈锋,为以后独当一面做准备。
处理完炎煌阁的事,张明明没多耽搁,带着人直接离开了赤焰山。他们的下一站,是远在西边的昆仑派。
本来,张明明打算先放一放整合势力的事,等大旺村的武道圣地建稳固了再说。可昆仑派突然插手玄火教,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仔细一查才发现,昆仑派的人早就暗地里渗透进了不少宗门,从上到下都有他们安插的眼线,野心明摆着。
他们就是想趁着灵气复苏、局面混乱,在背后搞小动作,自己捡便宜,妄想当武道界的头把交椅。
这种行为,张明明绝对不能忍。空间破洞的封印都快撑不住了,仙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打过来,整个武道界都要大难临头。昆仑派倒好,还在为了自家那点利益搞内斗,这种势力,留着有什么用?
去昆仑派之前,张明明特意让人把刘蕊平安送回了大旺村,也给刘家捎了信,免得他们担心。
不过经过玄火教这事,他对刘家那位笑呵呵的老爷子,也有点信不过了。好在刘蕊待在大旺村,有郭卿雪、李星瑶她们照应,他也能放心。
这些都安排妥当后,张明明就带着队伍,直奔昆仑派而去。一路上声势不小,这趟就是专门上门,要找昆仑派讨个公道!
……
一行人紧赶慢赶,没过多久就到了昆仑山脚下。正准备继续上山,郭卿雪走了过来,眉头微微皱着,脸上有些担心。
“明明,你可别低估昆仑派。我早就说过,他们是上古人皇伏羲传下的正统,几千年的老底子,隐藏的实力深着呢,不比咱们补天阁差!”
张明明转过头看她,笑了笑,语气轻松地问:“这些我都知道啊。你这时候特意提,是想劝我回去,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郭卿雪一愣,赶紧摇头:“不是让你回去。我是觉得,咱们是不是该再多准备准备?现在就这么直接找上门,是不是太急了点?昆仑派高手不少,真要硬碰硬,咱们自己也可能有危险。”
“谁说要硬碰硬了?”
张明明压低声音,露出一个有点神秘的笑,平静地说:“我这趟来,不是要灭掉它,只是想给昆仑派……换一个当家的话事人。”
“换……换话事人?”
郭卿雪一下子呆住了,眼睛睁得老大,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明明。
她太清楚昆仑派的底细了:现在的宫主是雷族族长雷震宇,这人天赋极高,武道大会时就是半步无相了。借着灵气复苏和门派的大量资源,他实力涨得飞快,已经突破到半步两仪境,比之前强了太多。
而雷族的老祖雷破天,更是早就成名的两仪境红尘仙,隐修了几百年,现在到底有多厉害,谁也说不准。
况且,就像郭卿雪说的,昆仑派是人皇道统,几千年的积累,根基扎实得很,跟焚天殿比都不差。这样的庞然大物,哪是那么容易动的?
可张明明却说,不是要毁掉它,只是想“换话事人”。就这几个字,让郭卿雪想不明白,甚至觉得有点异想天开。
昆仑派几千年都是雷族在掌管,他们在派里威望极高,势力盘根错节,怎么可能说换就换?
更别说雷族里头还有两仪境的红尘仙坐镇,说不定还有更老的老怪物没露过面。张明明想动摇雷族的地位?这简直难如登天!
昆仑西麓刮着凛冽的罡风,碎雪被卷到半空,划出尖利的线条。张明明背着手,飘在山门上面,玄色衣袍让风吹得呼呼直响。他身上流转着赤金色的元力,像烧熔的金属,把附近飞舞的雪片都映得暖了些。
他转过脸,看了看旁边的郭卿雪。这女子一身白衣,头发上沾着细小的冰粒,眼睛清亮亮的,里面全是担心——好像能把他强装的镇定看穿,看到他心里压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