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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裔的眉头攥得更紧,指节在膝头微微勒起细纹。

他下颌线绷得很直,脖子上的肌肉拉成清晰的弧度,

胸口悄然颤动了一下,却没有马上开口,

只低着头,目光落在司郁身上。

房间里安静下来,窗外风吹动树叶,偶有几声模糊的鸟鸣。

司郁站得不太自然,她摇了摇头,肩膀微微往后一缩,像是被什么话推到风口浪尖,又不得不勉力维持脸上的平静。

她嘴角扬起一丝带点顽皮的笑容,故作轻松地掩饰住保姆脸上的自责。

“当时情况比较乱,我顺手一挡,”

司郁边说边瞄了一眼桌上的水杯,眉梢跳动,

手指在膝盖上蹭了蹭,像是要把紧张感收起来。

她努力挤出一个调皮的笑容,语调刻意变得轻松,

想要化解空气里的歉疚。

“你们别放在心上嘛,这点小伤算什么。”

保姆垂着头,目光落在脚尖的位置,鞋面边缘沾了些灰。

她指尖拢住衣角,手势不自觉收紧,

布料被揉出褶皱,指关节泛白。

她平日处理的多是孩子的日常琐事,像端水、收拾玩具。

而真正遇到突发的事情,她愣在原地很正常,

更何况那是枪子,不是所有人都能躲过去,

保姆的站姿有些僵直。

屋子里灯光顺着吊灯投到墙面,墙角隐约有阴影。

窗外没有风,空气仿佛被按住一样压抑。

四周静得可以听见外头偶尔远远传来的细碎杂音,但室内无人出声。

她指腹还在不安地捻动着衣角,没有看向任何人。

问题,最根本还是司郁觉得自己当时松懈了,没有更敏锐一些,才让自己负了伤。

司郁的手指略有躁动,她捏紧纱布,动作慢慢放缓,指腹能感觉到棉布的粗糙边缘。

看似漫不经心的手势,

其实悄悄遮掩住她对自身实力退化的暗自不满。

沙发上的司老爷子坐得很稳,眼神随着司郁而沉,似乎能照进人心。

他轻轻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声音在房中回荡,然后抬眼正色看向司郁,

“你啊,越长大胆子越大,这种事还跟我们瞒着?”

语调虽有责备,但停顿间难掩隐约的关怀。

鲁叔察觉到气氛的变化,赶紧迈步走到保姆身旁,

伸手小心接过怀里的孩子。

他动作小心又不失干练,短暂侧身,轻声安慰道:

“没事没事,小姐没受伤,已经是万幸了。你也别再自责,一切都过去了。”

保姆站在原地,双手紧攥着衣角,关节微微泛白。

室内灯光照在她身上,映出一道暗淡的影子,

抽泣声断断续续,从她胸腔断断续断地溢出。

肩膀随着呼吸微微颤抖,每呼一口气,她的身体都跟着轻晃一下。

房间安静,使这一刻更显压抑。

她的头微微垂下,下巴几乎抵在领口上。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抬手拭去,指尖在皮肤上停留片刻。

她眨了眨眼睛,却还是被泪意盖住了视线。

泪水又汇集在睫毛根部,令她不得不用力眨了几下。

保姆哽咽着点头,袖口擦过嘴角,又赶紧换手遮住脸,动作有些急乱。

擦拭时手背碰到脸侧皮肤,带来凉意和微微刺痛,让她的鼻息顿了顿。

语调低低地反复道歉,每一句之间都停留在短暂的低泣里。

“小姐,对不起……”

房间气氛带着压抑的静默,角落里的落地灯投下温暖而不刺眼的光,映出燕裔侧影的轮廓。

眉眼间收敛起方才的凌厉,只留某种难以察觉的克制与关切。

他俯下身来,与她距离拉近,淡淡气息间带着安抚意味。

说话时声音压低,比往日柔和了许多,不自觉收束了锋芒。

“下次不许这样了。遇到危险,先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司郁没有退让,后背挺直,脖子自然昂起。

她将头发别到一侧,视线直接落到燕裔脸上。

“关键时候我可不会坐以待毙。”

燕裔听完垂下视线,下颌与脖颈间微微绷紧。

他喉结悄然上下滑动,唇角压得更低,指尖从袖口收紧进掌心。

“你这性子。”

他说话的声音收得极细,仿佛被周围静谧吞没,唯有司郁才能分辨其中软化的余韵与温度。

司郁轻巧地用左手点了一下燕裔的胳膊,手指触碰着衣料的纹路。

她语调突然明快,像是想驱散眼前的拘谨气氛。

“哎呀,你就别凶我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空气里流转着一丝从紧张到松缓的变化。

沙发另一侧,司老爷子一直未语,拐杖轻轻碰着地面,声音细小。

房间外偶尔传来鸟鸣,将室内的寂静衬托得格外明显。

他望着司郁,眼中积郁的担忧没有消解,眉头锁得很深。

“小幺,你以后到底还要闹多少次,让我这把老骨头操心?”

司郁见爷爷神色难解,踱步凑近沙发边缘。

她微微弯腰,用手掌在老人的臂膀上轻拍两下,

力度温和,像在试图抚平余下的小幅波动。

“爷爷~~人家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司老爷子的嘴角终于忍不住扬起,带出一点无奈的笑意。

他视线略偏,眉宇仍旧紧拢着,故意板着脸维持威严。

他坐了下来,食指轻扣椅扶手,语气不急不缓地道:

“你要多听话。不许再这么冒险了知道吗?”

屋内灯光落在茶几上,映出斑驳光影。

司郁眨了眨眼,指尖漫不经心地点了几下膝盖。

她抬头,望向一旁的燕裔,

“好啊好啊,你们都别问别说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尾音拖得略长,语气里透出点俏皮。

她话音刚落,身旁的椅子轻晃了一下,发出轻微的木质声响。

燕裔垂下眼,视线从司郁伤口扫过,神情淡定。

他慢慢伸手,动作克制,掌心贴近她手背,

“说归说,给我看看。”

司郁身体往后缩,试图避开他的触碰。

燕裔却稳稳攥住了她的手腕,

指间力道拿捏得恰当,没有丝毫粗暴。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强硬,却显得很坚持。

对面,司老爷子的眉头皱了皱,目光锐利地盯着燕裔,眼角略带不满。

“别乱动,医生看过了吗。”

燕裔问,

司郁被握住手腕,不自觉皱皱鼻子,低声道:“是擦伤,医生来看过了。”

她仰头看了一眼燕裔,神色多了几分无奈。

燕裔面色依然严肃,他低下身,手指极轻地拨开她的衣领检查。

他细致地掀起纱布边缘,动作间处处收敛着自己。

他眼里闪过暖色,声音压低:“疼吗?”

司郁愣了一下,有些讶异地望回他,声音小了些,

“不疼,现在好很多了。”

这话刚出口。

沙发后的鲁叔微微弯腰,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他侧脸露出短促的笑意,随即低头不语。

燕裔没有作声,只是将她的衣领重新整理,动作缓慢而专注。

指尖轻触衣角时,他顺手理了下褶皱,随后握住司郁的手。

他目光不动,仿佛不愿移开视线,也未松开手指间的力度。

屋内气氛陡然紧绷。

司老爷子突然咳嗽,用拐杖敲了下地板,震得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还有点规矩吗?”

他抬眼扫过两人,眉峰收着,神态威严。

厅中沉默片刻,新鲜切花的清香微微扩散,空气流通间带动窗帘一小段起伏。

司老爷子的声音又响起来,“你抓着我小幺不放干什么???”

拐杖微微晃动,语调里透着不满。

司郁立刻反应,下意识想把手抽回去。

可燕裔没松开,反而顺势重新扣紧了手指。

两人的手掌间传来温度交叠的触觉,

司郁僵了一下,低头看了眼燕裔,却没挣脱。

保姆怀里抱着孩子,站在墙边,看见这一幕后才逐渐定住脚步,调整了一下抱孩子的姿势。

她缓缓舒了口气,手背拂过额前细汗。

目光落在司郁身上时,眼里的神色复杂交错,有感激也有些敬畏。

她不由自主多看了几眼司郁,神情带着隐隐仰望,

仿佛在注视某种依靠。

鲁叔偷偷凑到司老爷子旁边,小声问:

“老爷子,现在这种情况反正也没啥事,不如就去休息吧??”

他说完,手摸了下鼻梁,视线落在地板边角没有再抬头,显得谦恭。

司老爷子略微皱眉,目光转向窗外片刻,似在思考。

空气静谧下来。气氛未完全松懈,他迟迟没有开口答复。

司郁察觉到爷爷犹豫,脸上的表情轻微变化,呼吸收敛一些。

她有些内疚,但不想继续波及老人的心绪,于是劝解说:

“爷爷,休息会儿吧,我一切都好着呢,你老可是宝贝,别累着了。”

她说话时手微微碰了碰燕裔,示意他放手。

司郁语调带轻柔笑意,眼神安抚。

燕裔收手站在一侧,眸色加深,细细打量四周。

光线照在他的眉骨上,他的眉头舒展开些许,

但下颌依旧紧绷,显得神情未完全放松下来。

司郁偷偷观察燕裔,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个含蓄的笑意。

她低头轻笑一声,眼尾带了些活泼的戏谑:

“你这表情怎么像问犯人,明明没大碍。”

燕裔的视线固定在她脸上,喉结轻微起伏,像是在压抑什么。

屋内的灯光略显昏暗,他声音低得几乎被空气吞没:

“下次你再敢挡这种事,我亲自收拾你。”

保姆站在一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

听着他们的对话,赶紧连连点头,语调很急:

“小姐以后千万别逞强,吓死人了。”

司郁拉了拉衣袖,把胳膊伸开,脚尖点着地板,径直坐到了沙发最里面的位置。

她随手拢了抱枕到怀里,右肩轻巧地耸了下,故作悠然地说道:

“孩子眼看就要出事,我能躲着吗?爷爷说过,是司家的人就要顶得住。”

客厅内气氛顿时微凝,窗口透进些许风声。

老爷子目光紧锁在司郁脸上,眉峰抽动,神情间混杂着坚毅和难以掩饰的担忧。

他拄拐杖,动作略缓,鼻端发出不经意的低哼。

“你啊,就是学坏了,和你爸年轻时候一样,不服管。”

司郁吐了下舌尖,又赶紧收起玩心,肩膀微沉,安静下来。

她眨了眨眼,不敢直视爷爷。

她清楚爷爷的脾气,这话虽有些责怪,里面全是不舍。

燕裔才慢慢松开她的手,脚步前移,身形向前微倾,一只膝盖抵着地面,贴近司郁。

呼吸几乎与她同步。

他低声道,声音温柔中带着探询:

“真的不疼?”

他顺势伸手,指腹小心拂过那圈纱布,动作克制且细致,生怕碰痛。

司郁捕捉到他掌心的温度,耳根微红,视线悄然飘向窗外。

她撇头,语气带了些不好意思:

“你当我是小孩吗?”

燕裔唇角动了动,露出一点细微变化的笑容,

整个人靠得更近些,目光没有离开她:

“你刚刚的样子比三岁小孩还调皮。”

鲁叔察觉屋里紧绷的气氛慢慢缓下来,

房间内暖光映在他脸上,他低头看了眼怀里安静的孩子,

微微侧身,将孩子稳妥地递给站在旁边的保姆。

他和保姆对视片刻,示意保姆轻声把孩子带回儿童房,让小家伙先去休息。

保姆领会后抱着孩子走出客厅,脚步不快,门口传来短暂的轻响,又归于静谧。

鲁叔站定片刻,环顾了一下客厅里的人与物,见未再有人注意自己,这才悄声向厨房走去。

屋内空调送来的微风拂过餐桌,餐具微微碰触桌面。

厨房那边水声响起,鲁叔卷起袖子,熟练地开始泡茶。

他动作轻缓,努力让热水沸腾时的噼啪声减小,心里盘算着这壶茶或许能帮老爷子平复心情。

新沏的茶香渐渐飘进客厅。

沙发上的司老爷子突然收敛眉宇间的严厉,目光多了几分探寻,当即换了话题。

他微微倾身,双手交握靠在膝头,说:

“小幺,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视线扫过司郁面容,声音虽低却带着些压力。

窗外隐约传来树叶晃动的沙沙声。

老爷子皱纹深处浮现沉思,语气顿了顿,

“不然怎么会被枪子打伤。”

他的目光定格在司郁包扎好的手臂上,嗓音压低,

“肯定有事。”

“之前说的就不必说了,我要知道我不知道的,不许瞒着我,你们两个肯定有事!”

沙发边的司郁被问得一怔,原本松弛的肩就地收紧,

脸上闪现转瞬即逝的不自然。

她挪动视线避开对方的注视,用指尖轻轻摩挲衣角,

答道:“哪有啦。”

语调里带点勉强圆滑。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药味,她被问得无处遁形,叹了一口气,无声地看了燕裔一眼。

燕裔坐在另一侧,手指交扣,整个人都透着淡定。

他忽然转向司老爷子,嗓音平稳而略显低沉:

“三天后我想带她出趟差,去国外玩玩,可能是被打劫的盯上了。”

说话时,他微微垂下眼睫,将掌心贴在沙发表面,略作停顿才抬头。

司郁听得怔住,余光扫过燕裔,黑白分明的眸子明显停留在他脸上。

她察觉到他撒谎时反应极快,连气息都变得平稳无波。

纸张与疾风声交杂,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什么叫‘玩玩’?还不是让我受伤了。”

茶水热气升腾,落在燕裔眼角。

他低头细看司郁,指节轻贴大腿内侧,嘴唇刚刚翕动,声线尚有压抑:

“是我不对,这次是我疏忽。”

司郁撇了一下嘴,身子前倾,在沙发上轻拍一下靠垫,

看起来像只敏感又警惕的小猫,

“还有,把‘打劫’说这么轻松,你心大啊?”

室内空气仿佛短暂停滞。

燕裔闻言,稍稍收紧双手,声音依旧低缓而坚定,每个字都吐得格外清晰:

“确实是我不周到,你要是不满,可以打我。”

司郁哼了一声,右手下意识揪住怀里的抱枕流苏。

指尖反复捻动,力度逐渐加重。

柔软的线头在掌心滑动,她垂下视线,唇边紧绷未松。

小动作随着呼吸频率变化,在安静的客厅中格外清楚,把她的不安显现无遗。

屋里气氛随之变得更凝滞。

落地窗外天色阴沉,风吹动窗帘发出些微窸窣声。

司老爷子的目光落在司郁身上,脸上的深纹略显紧绷。

他坐直身子,手掌扣在拐杖把手上,没有多余的动静,

神情愈发沉重,已然察觉出这趟“差使”远比表面复杂。

鲁叔环顾几人的神色,轻咳一声,小心翼翼插话。

说话时眼神不自觉瞄向司老爷子,声音压低:

“去国外?老爷子,需不需要我提前安排几个可靠的人……”

燕裔侧头看了鲁叔一眼,垂在沙发边的手指微动。

眉梢挑起,他淡淡地收回视线。语气里带着平日鲜见的强势与笃定:

“人我会带,爸你别担心。”

司郁听到这里,眉毛拧紧。

她侧过身,目光冷凌地盯向燕裔,肩膀轻微耸起:

“刚才你干嘛每句话都戳我?”

燕裔没有立刻答她,只是顺势侧过身来。

一只手抬起,动作自然地轻触她的发鬓。

指尖划过发丝,停留片刻,动作随意却带点小心,

仿佛在确认她的状态。

语气忽而柔和下来,“回头给你备好东西,这次带你见见世面。”

司郁别开脸,视线避开对方触碰,耳根略微泛红,但终究没把他的手拨开。

她低头搓了搓抱枕流苏,声音细微闷闷传出,

“什么世面啊……我还想安稳两天呢。”

角落的钟表发出规律走动声,空气更加紧绷。

司老爷子眉头慢慢拢起,终于按捺不住,将拐杖狠狠敲在地板上。

声音在房间里炸开:

“你们一个两个,都跟我装糊涂。郁丫头,你别把什么事都瞒着我,有危险也是全家人的事!”

他的话音刚落,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

桌上的茶杯晃出浅浅水波。

司老爷子盯着他们的模样,脸色愠郁明显加深,呼吸变得短促,情绪有明显起伏。

小幺也不叫了,

可把司郁吓一跳。

司郁安静地挪步到他身旁,手臂从身后探出,轻柔地环住老爷子的胳膊,

脸贴近些,语气软糯地撒起娇来。

客厅里灯光暖黄,

洒落在几人身上,她微微仰头看老爷子,嘴角带笑,

指尖无意识地顺着他的袖口蹭了下。

“我不是瞒着,是出国这件事本来也不危险~”

老爷子微微皱眉,呼吸间带着尚未平复的迟疑。

客厅外夜色渐深,偶尔传来走廊里远远的脚步声。

老爷子咬了咬后槽牙,却没强行开口,

目光还是不舍地落在司郁身上。

哈哈,不危险,

思绪翻涌,司郁却终究没说出口。

简直要危险死了。

燕裔坐得笔挺,他的视线原本淡定地落在司郁身上,

这时轻轻收回,把注意力转回司老爷子。

他下颏略略点动一下,声音低沉、干净:

“放心,不会让她再出事。”

老爷子嘴唇张了张,像是还想坚持说点什么。

可司郁抢先一步打断了话头——

她拉着音调,故意把每个字拖长,顺着老爷子的胳膊晃了晃。

“爷爷~别担心啦,我身体硬朗得很~再说燕裔那么靠谱,又不是头一次去出差了~”

她说话时,眉目里全是顽皮,眼睛直溜溜看过去,显得没心没肺。

燕裔侧头扫了她一眼,眉峰隐约聚起,但没有出声反驳,

只一瞬移开目光,右手握紧椅背,骨节微微泛白。

鲁叔这时推门进来,托着茶盘,快步走了几步。

见厅里气氛缓解,放轻脚步,将茶搁在茶几上。

他环视一圈,为避尴尬,故作自然问:

“小姐饿不饿?要不要来点宵夜?”

司郁转身朝鲁叔笑,揽住椅背靠了靠,俏皮地应一句:

“好哇!晚上吃清淡点吧,我不想补身体的大餐。”

鲁叔点头哈腰,语音带点松快:“厨房煲了鸡汤,小姐先喝点。”

燕裔望着司郁大声答应的神情,她扬眉吐舌,下巴扬了扬,脸颊微红,兴致高昂。

燕裔看她得意模样,嘴角不自觉弯起,低声念叨道:“真是一点儿正形都没有。”

司郁咬住下唇,斜睨他一眼,边理衣角边回嘴:“那你还不是要带我去出差?”

好意思说她没正形,

她收回笑意,偏头偷看燕裔,指关节摩挲着椅背,有意无意撇嘴。

要她说,这里,最不当人的就是燕裔。

司老爷子摇了摇头,嘴角带着淡淡笑意,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两人间的轻松气氛,

“你俩一天不互怼不舒服是不是?”

他的手指在扶手上点了两下,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

桌上茶香袅袅,灯光温暖地映照在墙面,显得房间格外静谧。

鲁叔取起茶盏,动作尽量稳妥,将瓷盏悄声送到老爷子手边。

他视线落在司郁的脸上,稍微停顿,语调压得很低,声音在房间里略显沉稳:

“小姐伤着呢,药记得按时喝,别光顾着说笑。”

黄铜茶盘下的玻璃桌面倒映出他细微的关切。

司郁眨了眨眼,微微侧头,亮白灯光在她发梢投下些许影子。

她靠近了一点,挑眉,嘴角带着顽皮的笑意,轻快应道:

“放心,我比谁都想明天就结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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