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平淡归途
新的苦恼
不提八月二十九号晚上，天使坠落事件彻底结束之后，上条一家在崭新宅邸之中，那充满着亲情味道的相聚。几小时后，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的假期就将结束，很快两人就必须与上条父母告别，乘车返回位于东京的学园都市。
至于正在海滩上处理善后的神裂织火，获得科学侧派驻人员器械支援的她，基本上从一般繁琐的土木工程中解脱了出来。不过沐羽晨布置在沿海附近海岸上，数量庞大的闲人驱散符文，依旧让女圣人足足奔忙到了凌晨，也让神裂织火心中的疑惑又多了几分。
八月三十号的清晨，在湘南沿海制造了大量麻烦的人们，终于都彻底的离开了这片多灾多难的土地。天使坠落解除所照成的因果律干涉，抹掉普通民众思维中不必要的记忆，整个星球有恢复了和谐可贺的和谐中。
现在的早晨的八点半，地点是华夏大陆的上海，搭成圣域战舰原始号的沐羽晨，乘坐登陆艇都上海附近的某个荒芜海岸登陆，随后乘车进入了这座东方最繁华的城市之一。这座城市的在细节上与沐羽晨，记忆中的那个地方存在许多差距，然而空气中那弥漫着丰富财富味道，却让他有种穿越时空的莫名熟悉感，很快这座城市就让沐羽晨感觉熟悉了起来。
“就算变幻了时空！城市的拥挤街道的繁忙交通的堵塞，似乎都是无法避免的糟糕症结！莫非天朝人天生就不善于规划城市？”被迫放弃车辆选择步行的沐羽晨，在路边的报亭中买了一张本地发行的早报，一边走向附近的地铁站入口，一边不自觉的暗暗叨咕着。
“您的说法非常的偏颇！主人！要知道，在中世界的巴黎还是一个大型公共厕所的时候，东方的宋朝也就是西方人口中的赛里斯，就已经建立起世界上最文明最干净的城市了！”瑶星的那充满少女娇柔的声音，恳切、坚定而又不失去优雅的说道。
八月末的上海的气温变幻莫测，沿海那昼夜相差颇大的温差，让这座城市的人们的衣着变化，存在着一种随着时间变化的阶段性，露出奔走着的人们上衣大多长袖，乍一看有种秋意已然到来的感觉。
穿行在街道上穿着各式正装的人群，正不停忙碌的迈动着自己的脚步。沐羽晨和瑶星这一大一小两人，对于为生活奔忙着普通人而言，不过是无数次偶遇中的平常一点，即使两人的悠闲看起来，与周边的环境充满了不协调感，但实际上却也没有多少人在意他们的存在。
沐羽晨身着灰色长裤与白色衬衫，外罩着一件颇为拉风的黑色风衣，即使外貌充满着不惊人的平淡感，然而那身简单的装束却也将他，承托出了一种自然飘逸的气息，这种气质时而清逸时而飞扬，变幻中隐约吐露着莫名的阅历，顿时与沐羽晨年轻的脸孔形成的反差。
至于紧随在沐羽晨身旁的瑶星，小女孩依旧是一身看似简约，实际相当不简单素色长裙，少女乌黑的长发被简单的束起，那闪耀的青丝垂落到腰际之间，配上精致的无关和微微圆润的脸庞，咋看之下就是个标致到极点，而且拥有良好家教和涵养的小淑女。
“那都是过去的岁月了！缅怀荣光固然能够给人以自信，但莫名的沉溺的过去的时光里，最终的结果无异于溺水身亡！”随后翻动报纸闪电般的快速浏览完毕后，沐羽晨稍稍偏头转向身体的左侧，满脸带着宠溺微笑的这样对身旁的小女孩说道。
“恩！？可没有历史的族群！也就够不行文明吧！”瑶星修成的睫毛随着她那双，忽闪忽闪的黑亮大眼上下浮动，虽然少女非常恬静的从容微笑着，但一种莫名的精灵味道，却自然而然的传递了出来。
沐羽晨脸上露出宠溺的微笑，仿佛就像个面对顽皮孩子的父亲，他的目光与瑶星相交而汇集，用目光无声的传递着什么。然后沐羽晨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将瑶星那略微有些冰冷手掌握住，手牵手的两人就这么迈开了脚步。
“今晚七点半的飞机返回东京！我们有不少的时间慢慢放松一下！”不在继续之前莫名其妙话题的沐羽晨，站在地铁的站牌前低头这样说道：“想去哪里呢！？这座城市能够逛的地方不少哦！”
“恩！！！！”颇为惊喜的少女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随即却反复沉默般的地下的脑袋，似乎正在认真的思考沐羽晨的建议。在路人们看不见的角度上，无数符文跳动在瑶星的眼瞳里，紧接着少女就在微笑中重新抬起了头。
入侵整个城市数据网络的瑶星，以智能生命体数据灵魂的天性，完美的制作出了一副行程计划。失笑着沐羽晨无所谓的耸耸肩，浑然没有在意少女行为的随意，就在这回事地铁开进了车站中，于是一大一小两人就踏上了今日的征途。
轻松而简单的时间总是流逝如非，很快分别的思考就又到来了。沐羽晨首先将瑶星送回海岸，然后才绕路道回到城市的中心，搭成出租车前往上海国际机场，搭成自己那班飞往东京的航班。
科学侧和魔法侧在这座城市中，所布置下的人员数量非常稀少，然用来监视个把人完全没有问题。不过这种浅显的风险对于沐羽晨而言，并不能够构成他安抚瑶星的障碍，拥有三艘随时能够保持机动的圣域战舰，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已然拥有了对抗的底气。
而且假若沐羽晨的计划继续实行，与亚雷斯塔的间接的进行碰撞，原本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陪同瑶星在这座东方城市中游玩，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又是一次试探，他很好奇亚雷斯塔收到报告时，却发现找不到关于瑶星任何资料的表情，那一定是个相当之有趣的画面呢！
坐在头等舱中沐羽晨清晰的感受着，飞机在脱离滑行跑道起飞的震动。身材娇好妆容精致的空姐们，所带来的视觉享受和良好的服务，让单调的旅途增加了不少的光彩，但总体而言一切都是那么波澜不惊，至于艳遇那啥的自然是完全没有的啦！
午夜的东京灯红酒绿充满暧昧，却缺乏让沐羽晨感兴趣的东西。从东京机场乘车返回学园都市关口，又是颇为无聊的数个小时时间，利用特权在简单的物品检查后，沐羽晨就很顺利的跨越了，学园都市外围那高大且充满危险的围墙。
平心而论对于这座特立独行的城市，哪怕知晓它光鲜之下的漆黑，沐羽晨却已然对这里充满着好感。学术机构、学校和学生的主体人群，让这座城市不单单科技先进。少年不识愁滋味的空气，感染着所有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生活在这里的成年人所能够保留的，远远比高墙之外的那个世界要多的多。
“又回来了呢！要是没有滞空回线！这座城市一定会更加适宜生活！”心中感叹着那无处不在的讨厌视线，眉头清晰皱起川字型的沐羽晨，没有选择继续乘坐都市内的出租车，而选择在繁星点点的夜幕之下，用双脚的二路慢慢的步行前进。
学园都市堪称百分百利用的绿化宗旨，让精心而且科学种植着的各种植被，几乎能够在城市的每个角落中看见。丰富的植物让充满凉爽的晚风中，满溢着一股自然而清新的芬芳。霓虹的街灯或近或远的闪耀着，紧密树立的风车低俗旋转着。安静、整齐而清洁的大小街道，大半静默着宣告着城市的睡去。
虽然现在依旧是在暑假的期间，但八点的门禁让大多数的学生，都早早的就回到了宿舍中。悠然在主干道上漫步着的沐羽晨，自看见很少几对男女组合的行人，至于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路上逛游，这种可能性的推论就实在太多了。
线路笔直不走寻常路的沐羽晨，一路在大道、小巷、树丛、墙园间，按照自己的需求不断的切换着。即使如此的效率，沐羽晨回答自己宿舍的时候，时钟俨然已经超过午夜十二点，宣告了八月三十一号新一天的来临。
新一天通常都被视为新生活的开始，不过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新的一天，同样也是旧日生活的持续性延续，比如刚刚由于突然由于鼻腔粘膜出血，而不得不从浴缸中醒来的上条当麻，黑暗的一天又再一次的对上条骚年，挥舞起热情洋溢期待万分的手臂了。
可怜的上条少年原本只是走出厕所，来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客厅和卧室中，寻找纸巾拥有抑制继续流淌的鼻血的。然而意外醒来的茵蒂克丝，却在上条当麻赌咒发誓一般，宣告自己对修女干瘪的半遮半掩身体，完全没有哪怕丝毫的兴趣之后，对可怜的骚年展开了撕咬攻击。
上帝作证！这已经是连续两天以来的第二次了！不过幻想杀手的副作用还未结束，或者说神灵大人毫不犹豫的，又将上条当麻向深渊的深处推了一把。头上挂着茵蒂克丝的上条当麻，遗憾的发现自己的暑假作业，居然连一个字都还没有开动起来，而今天已经是暑假的最后一天了。
不提人生永远伴随着的不幸的上条，在自家的客厅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完成梳洗工作的沐羽晨，此刻则换上睡衣趟回到了床上，接下来他理所当然的闭上的眼睛，随即沐羽晨的自我意识集合体，就以人形出现在了舍利星球之中，继续对自身的状态进行深入的解析，以确定坠落天使事件之后，自己所遭到的影响究竟有多少。
昨晚！当瑶星忙碌着善后的时候，回答圣域战舰原始号舰桥，获得绝对安全环境的沐羽晨，迫不急到就进入内视状态中，对自己的身躯展开的地毯式的搜查。最终沐羽晨获得了一点点，从扯面证明自己对大天使的计划，获得了一定程度成功的直接证据。
沐羽晨身体的每个细微角落都很正常，唯一一场的位置正是计划中最后，执行对大天使“里侧”进行分裂的鬼力，所改造出的寄宿核心松果体中。沐羽晨发现自身的鬼力虽然依旧，保持着与舍利星球的自然循环，但鬼瞳中大部分存在的鬼力，都呈现球形凝结到了鬼瞳中。
发现异常的沐羽晨直觉上很肯定，那个鬼力凝结的球体中有什么，非常特殊而且重要的东西存在，然而大脑的实际记忆中却一片空白，完全找到这个东西究竟是如何，进入到鬼瞳中的思考细节过程，毫无疑问这就是沐羽晨失落记忆中，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那一部分了。
按照瑶星对于沐羽晨失忆的猜测，这个过程必然与天使坠落，存在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虽然沐羽晨觉得这种猜想，很有一种马后炮废话的感觉，但联想那些被因果律规则干涉，进而被替换或者扭曲记忆的普通人，一种非常相似的感觉就自然的产生的。
然而这种可能性有产生了一个驳论，那就是既然沐羽晨已然通过，距离和圣域两大规避要素，避免了自身被天使坠落的影响，让自身的外侧和里侧保持了正常，为什么他自然也就不可能，在天使坠落最终结束的时候，受到因果律规则的干涉性影响，而且这种说法拥有直接的证据，那就是上条当麻、神裂织火和土御门元春仨人，都保持着对天使坠落的记忆。
不过瑶星很快也提出了一个猜想，而正是这种猜想粉碎了沐羽晨，对于上述被证明驳论的信心。按照天使坠落的规则性遣返效果，在上条家的魔法仪式现场被摧毁时，大天使加百列的里侧按照规则，应当被完全的遣返回到天界之中。
既然沐羽晨并未感觉到任何增强，那么反过来也就证明鬼力，并未能够将分裂的天使里侧，转化为他所能够吸收的能量结构。那么按照天使坠落的规则遣返原则，那部分被分裂却依旧属于加百列的里侧，应当会在规则的影响下消失才对。
面对这样一个道理上讲得通的驳论，沐羽晨不由得陷入了矛盾中，他无法否定鬼瞳中被封印的，那个东西属于天使且属性为灵魂能量，同样他也不能够否定天使坠落，的确存在物质界规则的介入性质，这两个相互否定着驳论的冲突，顿时将真相推入了混乱的洪流中。
规则只能够依靠规则对抗！这是沐羽晨从加百列天使术式中，所蕴含着的“绝对冻结”概念中，所领悟出来的一点点小小心得。至于小宇宙为什么能够对抗规则，很简单！宇宙大爆炸是世界制造的，你要说它其中不存在规则！那我们存在世界的规则又从哪来呢！？
既然只有规则能够对抗规则，那么按照那两个冲突的驳论，结合沐羽晨自身的失忆状态，他大胆假设的提出了一个新的可能！那就是沐羽晨自己的身上，存在着一种能够对抗规则的规则，那就是无限世界的主宰无限系统。
假如沐羽晨的这种猜想是成立的，那几秒遗失的记忆似乎就能够，用推论的方式大致的被还原出来了。最初沐羽晨按照原定的计划，以鬼力为刀刃穿透了莎夏的躯壳，触及了大天使加百列里侧的灵魂结构。
然而由于加百列灵魂结构的等级，鬼力虽然依靠天赋的灵魂特性，对对方进行的污染和影响，却又无法短时间将其的能量结构，转化为能够被自身直接利用形态。然而就是再是天使坠落的仪式现场被摧毁，世界规则的遣返排斥力和干涉运作了起来。
首先莎夏的躯壳被遣返给原主人，但大天使加百列过于强大的力量，所留下的影响却无法消除，这也导致了莎夏.克洛伊洁芙，身上所出现那种后遗症。与此同时，同时遭到遣返的大天使加百列里侧，却由于沐羽晨力量的污染影响，引发出了另一种规则的介入。
沐羽晨不知道如何形容无限系统，虽然它冰冷、死板、麻木和贪婪，但对于轮回者而言这个家伙，所拥有的信誉是无限世界中，任何一个轮回者都无法比拟着，收钱办事大约是对无限系统最直接的判定。
加百列的里侧被鬼力污染，部分的归属权属于沐羽晨。加百列的里侧过于强大，其存在性质本质依旧存在，本世界规则的强制性的遣返。于是存在与沐羽晨身上的无限系统，出于保护轮回者权益的限定或者考量，进而与本世界的规则发生了冲突。
从结果来看双方的交锋浅尝即止，呈现出了一种相互非常克制的态势。沐羽晨在双方的冲突中，受到了天使坠落附带因果律的干涉，不幸的丢掉了那么几秒钟的记忆。然而无限系统维护了轮回者的利益，即使不是完全维护至少也维持了部分，证据就是鬼瞳中存在的物体。
然后沐羽晨被冲突的双方抛开，大天使加百列被送回天界，一切都由回到了既定的轨道上。
“有种三流小说的违和感！”找到其它答案的沐羽晨，这样评价着自己的异想天开，随即却两眼泛起金光的，将视线投向了鬼瞳之中存在的，那个疑似大天使灵魂的东西。
“要怎么样才能够吃掉你呢！”新的苦恼在沐羽晨心中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