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和赫敏盯着祭祀，而祭祀也无奈地看着他们。
“难道你们的世界没有祭祀？”苏诺问。
“有是有，但没您这么接地气……”张春实话实说。
张春心想我们那个世界的神，要么就要羊羔、要么就要信徒的儿子、要么就要童男童女，可没听说过给神献祭毒角兽的“翔”的。
“你们的世界也有天使之环？”苏诺疑问。
“听您的意思，天使之环并不是你们世界的神？”赫敏感觉到她话里的天使之环好像并没有神性。
“没有神啊！”年轻的祭祀一脸坦荡。
“啊？”赫敏一惊。
祭祀不就是给神当仆人的么？怎么她又说没有神。
“对啊，我们的衣食、住房、神木、所有的馈赠都来自帝国列位先祖的奋斗，来自于天使的勤勉帮助，我们不认为会有一个所谓的神来帮助我们，这都是我们和天使之环的交换！”苏索盯着赫敏，开始说道。
“交换？跟天使之环？就是那个围绕着太阳不停转动的、一圈一圈的环？”赫敏语气里依然有掩藏不住的惊讶。
毕竟，祭祀对应的就是神只。赫敏无法理解，祭祀怎么会将“交换”作为自己的宗旨，而且还是跟戴森环，而且他们还没有“造物神”的概念。
赫敏是第一次听说祭祀这个职业还能有无神论的……
张春却从她的嘴里收集到了足够的信息，他甚至有点明白整个世界是如何运作的了。
把所有精灵、盔甲、巨木、恶魔、大长腿六翼天使和巨剑都抛开，这个世界是一个掌握了戴森环的超级科技文明……
虽然眼前的精灵看似并不是这些文明的直系后代，但有可能是一种蜕化后代。也即是说，他们跟创造戴森环的超级文明有传承关系，而且在生活中依仗着超级文明的遗迹生活。
如果苏诺刚刚说的“献祭”其实是一种“交换”的话，那么这可就有趣了！
“能看看您说的交换品么？就是天使之环受到您的祭品之后的回报……”张春问她。
“你们真的很奇怪……恶魔就是垂涎天使帝国能和天使之环交换物品，才与我们敌对的啊！”苏诺一脸的怀疑。
“给演示一下嘛，拜托。”张春不理她的怀疑，追着她继续回答。
“好吧！”
苏诺又抬起了自己的手指，让戒指展现出来。
“我的献祭值现在有355点……我想想我需要什么，哦，对了，你们刚刚要长袍是吧……”苏诺一边瞄着自己的戒指，一边说。
“长袍……”赫敏有点不好的预感。
难道这个精灵要用粪便交换长袍？
可没等赫敏多想，苏诺已经让戒指在空中划了个大圆。圆形立即变成了一个赤红色的光圈，就像是这个世界的太阳从里面冒出了自己的亮光。
“以帝国之主、至高天使雷蒂娅之名——我们向光明要求交换！”
苏诺又是一通咒语。
圆形的亮光闪耀了两下。颜色从赤红变成了接近耀眼的纯白，纯白在燃烧，仿佛里面都是火焰。
接着，从纯白的“火焰”中，一件崭新漂亮的淡蓝色长袍从光圈中哗的一声传了出来，就像是那纯白的火焰自动生产出的一样。
“拿着！”苏诺大大方方地把火焰产出的淡蓝色长袍递给赫敏。
赫敏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她生怕这件光鲜亮丽的长袍会“有味道”。赫敏小心地闻了一下，还好，什么味道都没有，但整个长袍都是很热的，热得发烫。
真的有点像是从火焰里直接生产出来的。
赫敏有点惊讶了。
不过张春更加惊讶。
虽然祭祀苏诺的这个操作在他的预想中，但张春真的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从戴森环交换、从火焰中直接产生……
这是传说中的纯能化么？
就是能将所有有机物、无机物都变成能量，再从能量中提取物质……这种文明的高度，恐怕得到三级文明了吧。
相比“纯能化”，戴森球就像是核聚变托卡马克装置身边放着的一个铁皮罐头……
三级文明啊！这是一种能自由跨越光速的超级文明。
这种文明早就超越了利用恒星能量的阶段，他们甚至是超越维度的！
可能是六维世界以上才能达到的成就，将物质纯能化……
太震撼了！
这看似原始的魔法文明，精灵们竟然掌握了纯能化科技。张春真的有种脑子不够用的感叹。
不不，隐藏在天使和恶魔之间的故事绝对不会简单是狗屎一样的普通争斗，这应该关乎一个超级星际文明的故事，而地球上的巫师、以及所谓的异能者之间，也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遗民和放逐的故事……
异能者所谓“重新连接天地”，可能就是找到这个能实现星际跨越的超级文明……
张春暗暗下定决心，
只要找到白老师，确保她安然无恙，以后我一定想尽办法留在这里，探索这里的秘密。别的不说，就是这一个“献祭”，也让人感到奥秘无穷，那可是再纯能里面直接产生物质啊！
造物级别的。
等一下！
张春想到这里忽然脑子一抽，嘴角轻轻扯了一下。
“回收”和“交换”么？
这……这不是我脑子里那个系统……
张春想到了，自己正是因为“献祭”过一根相思木魔杖，才得到了一颗气运果，随即发现了白辰尘躲在炼妖壶的这段因果……
这……难道我脑中的系统也……
张春还发愣呢，赫敏已经从门外转了回来。
“……等等，你多会出去了？”张春问。
赫敏笑了一下，她浓密的褐色头发已经被梳成了类似精灵一样盘着的繁复高雅的发髻，她的巫师长袍也脱下了，换上了精灵的长袍……
别说，除了个头差着精灵一点、再加上没有长耳朵，赫敏穿上淡蓝色的精灵长袍颇有异域的精灵祭祀样子。
“我穿精灵的长袍怎么样？”赫敏问。
“这多好啊！赫敏你其实身材比佩内洛好啊！为啥平常总穿个巫师袍子把自己遮掩起来？女人难道不应该大方的让自己显得更加美丽更加自信么？”张春看着她，都有点发呆了。
精灵的袍子有个特点，贴身，这种纯能量直接制造出来的织物，竟然能根据主人的身材自动切换到最合适的样子。
赫敏听张春感叹，红着脸笑了笑，“我希望他们记住我的才能，而不是浅薄的认为我只是个花瓶。”
“错了，赫赫！”张春郑重的对她说，“你不是要让他们记住什么，你是要让他们永远无法忘记强者的光芒，就像这个世界的太阳一样。”
这也是张春第一次主动叫她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