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8:00，所有考生都已进入考场，一试开始。
8:00--9:20，80分钟，8道选择3道解答，满分120。
考场里，所有考生全部凝神于手中的试卷，为自己的未来命运放手一搏。
考完，有人欢喜有人愁，但不管欢喜还是懊恼，都尽可能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到最佳。
因为他们没有时间去感伤，很快的，更难的二试又开始了。
9:40--12:30，170分钟，只四道解答题，满分180。
时间变多，题量变少，会做且能做完的人却寥寥无几。
时间就像沙漏里的流沙，可能你还没把那个，你唯一会写的解答题写完，考试结束的铃声已经响起。
考试12:30结束，老师们却没赶着回去，而是各自带学生在周边逛了起来。
“学神，二试最后一个解答题你写出来了吗？”
由两位老师请客，江衡的十位学生在某一餐厅的包间吃饭。
“写出来了。”
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被服务员一道道摆上桌，随着服务员那句“请慢用”，预示着最后一道菜也上了桌。
“先吃饭，考试的事吃完饭再谈。”
另外一位带队的田老师招呼学生们吃饭，“不管考的好不好，都考完了。现在最重要的休息和放松。”
“来来来，能喝酒的喝酒，不能喝酒的喝果汁。老师今天也不束着你们，放开了给我喝，只要明天能起床跟上回家就行。”
桌上不仅放着橙汁，还有好些啤酒。
说话的田老师先是为女生们打开一瓶橙汁，然后就是啤酒。
男生们被老师的气氛带动，人手一罐啤酒，随着统一的“呲拉”一声，高举着向中间碰去。
“庆祝我们考试结束，人人都能进cmo，进冬令营！”
“庆祝我们写的全对，全部通过。”
“干杯！”
队伍里仅有的两个女生，除桑姬外的另外一个女生，被气氛渲染，手中也握住一罐啤酒，伸手向中间碰去。
原本低迷的气氛，在田老师这一带动下，瞬间热闹起来。
“学神，你怎么都不喝酒？”
清一色的啤酒罐里，透明玻璃杯里，橘色的橙汁十分明显。
“我不爱喝啤酒。”
她朝那人笑了笑，举起手边的橙汁呡了口。
一个小小的插曲，那人也就随口一问，紧接着又和身边的朋友碰起杯。
老师有思量，知道他们很多人都没喝过酒，准备的够喝但不至于喝醉，只是想让他们放松罢了。
回去的路上，只两个男生脚步略飘浮，由几人搀着，其他人都还好，没什么反应。
“没事吧？”
桑姬走在队伍最尾，悄声问身边的许南霖。
稍微走进些，就能闻见他身上浅浅的酒味，混着衣服上的薄荷味，很是好闻。
见他笑着摇摇头，想来应该没醉。
几人先将两个醉鬼送入房间，才各个分开。
“大家好好休息，晚餐有需要让服务员送到房间。好好休息，我们明早十点出发。”
几人点点头。
等人都进了房间，桑姬看着脚步稳健，脸也不红，只是眼神迷瞪瞪的人，语气含笑着喊他：
“许南霖，还认得我是谁吗？”
“？？”
少年垂眸看着，眨了眨眼，似是看不清，又特意弯下腰凑近些。
“你是……桑桑。”
少年唯一显醉意的，大概就是那一双化了棱角，显得呆愣的眼。
弯下腰的少年和她身高相近，眼神迷糊的有些呆，她伸手揪着他脸，笑的眼角弯弯。
“回房间休息去，醒了给我发消息。”
两人就站在他房门口，少年听她话后点点头，转身进门。
“唉！”
桑姬快速伸手拉他，才不至于让他整张脸撞到门上。
“嘶——”
少年疼的皱起眉，伸手按住撞疼的鼻尖，表情委屈。
“桑桑……”
“怎么了？”
桑姬见他捂住鼻子，以为流鼻血了，连忙踮脚想要看看。
“手放下，我看是不是流血了？”
少年一个侧身，踮起的脚尖一个没站稳，使她朝门上撞去。
“……”
抬起的手还没撑到门上，身前突然多出一个少年，给她做了肉垫。
“桑桑！”
少年声音自头顶响起，语气欢喜。
她的脸颊贴在少年胸口，耳边是快速跳动的心脏。
为谁？为她吗？
心跳一点点变快，渐渐的，两人心跳同频。
“许南霖，让我起身。”
少年手掌不知何时扣在她后腰，让她无法离开。
“桑桑，要是我没进cmo怎么办？”
费力将脸从少年怀里提起，想去寻他的眼睛，但视线尽头，只能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下巴。
“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这几个月的进步，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她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背，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浅香，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我们会一起进cmo，入选国家集训队，最后进入同一所大学。”
发顶有一触及离的温热，少年松开手，眼神坚定含笑。
“嗯，我等你实现承诺。”
——
第二天，一群人坐上来时的汽车，回到t省。
时间在紧张的备考中中悄然流逝，在焦急的盼望和等待中，九月下旬，全国高中数学联赛成绩出来。
第一时间，吴芳来教室叫走了桑姬，办公室里，同时出现的还有许南霖。
吴芳看了眼老张，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坐到一块。
吴芳：“过了？”
老张：“过了？”
吴芳：“过了。”
老张：“过了。”
吴芳：“多少分？”
老张：“你先说。”
吴芳看了他一眼，语气遗憾道：“还差五分才满分呢。唉！”
老张：……
她又问：“许南霖考的怎么样？”
老张给她翻了个白眼，说：“比你们班桑姬低二十分呢。”
吴芳面露惊讶，抬头看了眼许南霖。
桑姬这个成绩在所以参赛学生里，已经是排在第一位。
第二位比桑姬低了十分，再往后推，基本是一两分之差。
那就许南霖这个分数，可以排进前一百，进cmo绝对没问题。
“不错。”
吴芳难得说了句，转头想起自己叫桑姬来的目的。
“分数差了吗？”
桑姬摇头：“还没有。”
见她毫不着急的样子，是笃定自己能进cmo，吴芳满意地点头，以她的成绩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刚刚我和张老师的说话的你也听到了吧，恭喜你，桑姬，总分295，位列第一，成功入选cmo。”
虽说进入cmo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毕竟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进入集训队，获得保送资格，但进入cmo算是拿到了门票。
有了门票，才有资格去做后面的一系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