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定邦了低着头，一点也不敢看自己爷爷。
在这个家，所有人都必须敬着他爷爷。
因为他在，他的面子就在，整个楚还在靠他的面子和人脉动作。
现在自己做错了事，被闹大了，自己怎么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他一直是优秀的，从小学初中，就算是到高中，他也了是一直很优秀，直到一场考试，他考砸了，他就被打击到了，他开始觉得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被觉得不一样了。
仿佛他们的目光在嘲笑他，在说，他竟然也有失败的时候。
越是这样，他就越想考好，可他偏偏就是考不好，直到病倒，他才休学一年在家里。
他以为自己休学一年，在家里偷偷复习，再回到学校的时候，他一定能考得比别人好。
可是他的成绩还是被艾清压得死死的。
所以后来，艾清来找他的时候，他才会答应艾清。
因为他太想回到自己成绩很好的状态了。
所以，他就是作弊了。
这事，在他高考结束后，就成了一根扎在他心口的刺，被他刻意遗忘，以至于后来，萧国峰他们来首都考试，萧国峰要求把他们的名次排在首都的排名里，把他的第一抢走了，他也不敢反对。
因为他不敢再考，他考不出艾清邦他考出来的那个成绩。
他只能假装大度，甘居第二。
“怎么，不会说话了？”
楚老见他迟迟不开口，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他失望地看着楚定邦，“定邦，我真没想到啊，你竟然会去作弊？”
楚老无奈的摇着头，怎么也想不通，好好的孙子，怎么就会犯这样的错？
“爷爷，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当时头脑了热答应了他，爷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楚家，我枉为楚家的孩子，我给楚家丢大脸了。”
楚定邦立刻跪在楚老在面前，“请爷爷原谅。”
“你觉得你是对不起工对不起楚家？定邦，你已经是我们家里读书成绩最好的了，我们对你都很满意，家里也没人非让你考第一，你只要能上大学，就是我们这个家了最高荣耀。你为什么还要去作弊？”
为是楚老怎么想也想不通的。
他不明白，他们已经给他最好的一切了，可是他为什么还想着去做这么不该的事。
“爷爷，我当时鬼迷心窍了。”
楚定邦绝望道，他一直害怕着会有这一天，他了一直在阻止这一天的到来，可是这天它还是来了。
他知道，这样的结局是他虚荣造成的，他觉得自己的成绩还不够好，所以他贪婪地想要更多。
于是做了这样一件回不了头的事。
“我再问你，艾清在电台里指控你为了掩藏你高考作弊一事，对她和那个姓熊的同志下杀手，这事你做没做？”
楚老现在只想确认这一点。
高考作弊，只是违反考试的公平公正，这事可大可小，但是这事再大，也不会要了他的命。
楚老现在怕就怕，楚定邦再次鬼迷心窍，真如艾清在电台里说的那样，为了掩盖高考作弊一错再错，错到回不了头。
那这孩子可就没救了。
“没有。”楚定邦几乎是在楚老刚问他，他就给了答案。
他能保证这事，是没有证据的，他们说了这事他们不会把他透露出来。
他后来又给他们两万块，这足以在要两条人命了。
给这么多钱，楚定邦无非就是想让这些人把罪名给扛了。
他们也答应自己了。
所以他敢大大方方地对楚老说，这事他没干，与他无关。
楚老仔细盯着他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看他有没有撒谎，却因为他把事情都甩给拿他钱办事的人，而无所畏惧，反而能坦然地跟楚老对视。
“好，你说你没做，我就相信你没做。”
楚老对自己家的孩子还是相信的。
他既然敢跟自己对视，这就说明他的心底是真的坦荡。
那他就相信他这回。
“谢谢爷爷信任。”
楚定邦大大松了一口气。
在这个家里，只要爷爷相信他，他就不怕了。
“可是你确实作弊。”楚老想到这事还是很痛心。
好好一个孩子，原本也是可以考上首都大学的，他记得他之前模拟考成绩都在的首都大学的录取线上的。
老师和领导们也都说了，他考首都大学是没有问题的。
他真的犯不着为了一个首都第一就去做这样的事。
他当年要是不这么做，他也能上首都大学，现在他在大学里的表现不都是好好的吗。
虽然超越不了萧国峰，可是萧国峰那是正常人吗？
以他们家长的眼光来看，萧国峰就是运气极好，又极具眼光的人，他是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的人。
这样的人，他还是走正道的，这样的人，他不顺，老天爷无师都看不下去。
所以在楚老的眼中，自己被萧国峰的成绩压得死死的孙子，就是最棒的。
他们不去跟萧国峰比，他们就跟他们圈子里的人比，他家定邦就已经是最优秀的了。
楚老每每想到这里，就很痛心。
好好一个孙子，就这样，被艾清给害了。
“爸爸，我知道，这事是我做错了，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楚定邦知道，这事，已经引起了广大民众的关注，这事不是他想不承认就否认得了的。
他话音才落，他妈妈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爸，这事也不能全怪我们家定邦，这事艾清也有错。是她主动来找我们定邦的。
我们定邦那时候成绩有所下滑，他在这个时候来找我们定邦，就是来蛊惑我们定邦的。
并且，她也不是为了要帮我们定邦，她后来还跟我们定邦要了钱的。她就是冲着钱来的。
我们定邦当时太年轻了。所以想不到这事有多严重。
爸，现在我们还可以帮定邦的，反正现在大家也还没闹到要去年高考试卷的字迹，我们就先把试卷找出来，让定邦再写一份……”
方玉兰话还没说完，就被楚老打断了，“你闭嘴！”
他老人家一直等到现在，就是想看看自己几个儿子和其他儿媳的态度。
却发现他们没有一个站出来阻止方玉兰的。
不管他们是害怕自己也好，还是觉得方玉兰的话是对的也好，这都让楚老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