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两人无一不是刀刀致命的,就在苏家主甘落下风时,周应玄准备上前帮忙,却被江浔拦住了。
“大皇子,这你就不必插手了。”
“江浔,你什么意思,你要拦着我?”周应玄目光咄咄逼人。
“啊——!”
苏家主如同一条抛物线重重地摔落在刚刚他儿子消失的地方。
消失不久的藤蔓,像是闻到了食物的味道,在苏家主还未反应过来时,整个人被死死地缠住了,就像一个茧子。
“江婳,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苏大人下手,我回去之后一定要禀报皇上,治你的罪。”
安元良都震惊了,这个孽女她怎么敢的!又在心里庆幸,还好和她断绝了关系。
“江婳,你是在为江家报仇吗?”周应玄若有所思地盯着江婳问了出来。
“大皇子,看来今日是带了脑子出来的。”江婳勾唇一笑,那笑意张扬,让周应玄觉得格外的碍眼。
没想到江婳会如此爽快地承认,周应玄看向江婳的目光中已然多了一丝防备。
他就应该猜到的,从她在江南城救出江浔和暗卫营开始,还有一次又一次地和自己作对。
按理说她和苏家的人并不认识,无冤无仇,现在特地杀了苏家主,无非就是她已经知道当年江家在边境战场上发生的事情了。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江婳故作不知。
然而,周应玄虽然不是这件事的参与者,但是他既是得益者,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在江婳眼中,无论是参与者还是得益者,都一样的该死。
周应玄已经看到了江婳眼中的杀意,不再言语,转身带着仅剩的安元良和安馨雅还有一个随从继续往前走。
接下来的路上,众人无论看到了什么,都不敢再贸然冲动上前,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又走了一个时辰,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只有一个石门,不过,她们和石门之间隔着一片沼泽。
周应玄已经二话不说地搂着安馨雅施展轻功飞了过去。
等她们过去后,周应玄和安元良两人已经在研究石门的机关,该从哪里打开它。
【主人,不用很复杂,扭动门口石狮子的头就能打开了。】
小白蛇已经回到空间了,看着周应玄和安元良无比认真地做无用功的摸索,啧啧啧地摇着那蛇头。
【这个山洞是刚刚那条蛇的洞穴,要小心了。】
江婳按照小白蛇说的,上前转动了下门口石狮子的头,石门缓缓地朝两边开了。
“啪嗒!”
第一个走进去的是周应玄身边的随从,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阵腥味传来,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个蛋。
江婳连忙喊江行洲几人回到沼泽的另一边。
只见,原本漆黑的山洞,出现了两只灯笼般发光的眼睛,周应玄见状,连忙带着安馨雅和安元良也返回到沼泽的另一边。
而站在山洞的随从,脚已经软了,等他抽身想要离开时已经晚了,大蟒蛇一口把它吞进了肚子。
紧接着,巨大的蛇头从山洞里出来,一口把衣服上不小心沾染到蛇蛋液体的安元良一并吞下去。
“爹!”安馨雅刚叫出声,就被周应玄一把捂住了嘴巴,只能任由眼中的泪水不断地就躺下来。
众人见大蟒蛇吃了安元良之后就往花海那边的方向去了,这才放下心来。
实则是空间中的小白蛇刚刚被江婳放了出来,让它去驯服它。
“我爹,应玄哥哥,我爹被大蛇吃了!”安馨雅害怕地哭了起来。
一切都这么突然,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眨眼的工夫,就没了。
“馨雅,没事的,等我们找到宝藏,就为你爹报仇!”周应玄安抚道,用指腹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走吧,趁着守门的大蛇离开了,先进去。”江婳提议道。
“江婳,你给我站住!”安馨雅见江婳这会子脸上一点伤心难过之意都没有,不由得心里来气。
“怎么说你也是爹的女儿,现在他死了,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安馨雅不满地控诉道。
“怎么,要我送你下去陪他吗?”江婳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现在人都死了在这里和她说讲什么父女之情,这是要笑死谁?
“江婳,你休想再伤馨雅。”周应玄连忙将安馨雅护在身后。
安馨雅顿时也不敢再出声了,只是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江婳也没继续搭理这两人,转身和江行洲他们一起走进了山洞,因为是大蟒蛇的洞穴,一路走进去时,都能闻到一阵令人恶心的腥味。
一直往里面走,足足走了一个时辰,那股腥味才越来越淡,直至逐渐消失,再打开一扇石门后,是一间石室,里面摆放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大木箱,制作木箱都是用得上好的木材。
“这该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宝藏吧,这宝藏居然被我们这么轻易就找到了!”青月环视着满屋子的木箱,跃跃欲试地想要上前把木箱打开。
听到青月的话,周应玄差点被气死,什么叫做轻易?
他带来的人都死了,就剩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安馨雅,能帮得了他什么,不过,好在,宝藏已经找到了,他们的死,也能给他们家里一个交代了。
江婳上前准备将靠近自己的木箱打开,却被周应玄拦住了。
“慢着!”
随着周应玄的话,手中的剑也直直地插在了江婳刚刚站着的位置上,还好察觉到后退了一步。
“摄政王,这个石室里的宝藏是我先发现的,而江景亦并没有出过一份力。”周应玄视线落在江景亦身上说道。
“所以呢?”江行洲看着周应玄反问。
“到时候,宝藏被带出去后,所有的功劳都是我的,不然我就把,江婳杀了苏国公的事情说出来,相信我母后也不会放过杀害了我外祖的人。”
“出去了之后,你要扶持我做太子,换江景亦一条活路。”
“阿亦,你觉得如何呢?”江婳闻言,低头询问江景亦。
“不可能。”江景亦他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一口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