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爹爹说,下个月十五回来。”江景亦拿着手中的信,跑到了厨房和江婳说道。
“嗯,你看看你要不要给你爹回信,我明日带去给白掌柜。”江婳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应了一声问道。
看着江婳的态度,江景亦心里有些小失落,爹爹要回来了,后娘不应该是很开心的吗?
“后娘,那你有什么要和爹爹说没,我帮你写上去?”
“没有,你写你自己的就行了。”
说什么她还真不知道,他临行前嘱托的,照顾好江景亦,她也有做到了,至于结果怎么样,反正下个月十五日就回来了,就能看到了。
“好吧。”江景亦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回了里屋。
江婳看着他失落地离去背影,想了想,又喊住了他:“那要不给你爹带句话。”
“什么?”江景亦一脸欢喜地转过身,等着后娘的话。
“那就写让他路上小心?我们在家里等他回来?”江婳说道。
“好的,后娘,我这就写上去。”
有总好过没有,江景亦回去准备回信。
“后娘!”
在厨房看水缸里的酸笋的江婳,突然听到了江景亦的喊声,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向里屋走去。
“怎么了?”江婳皱着眉走了进去问道。
“我们家什么时候贴了符纸?”江景亦指着床头显眼的符纸问道。
明明今日出门的时候还没有的,怎么她们出去一趟回来就突然出现了。
江婳上前把符纸撕了下来,家里就两个人,今日他们都出去了,那就是有其他人进来过这间屋子里了。
“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东西不见了?”江婳问道。
话罢,视线落在了衣柜上,江婳直接上前打开了衣柜,里面放衣服的顺序已经和今日出门前她摆放得不一样了。
“后娘,衣柜有什么不对劲吗?”江景亦查看过自己桌面上的笔墨纸砚,还有书籍,一样都没少,这才走到了江婳身旁问道。
江婳把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拿了出来放到了床上,江景亦在一边看着,眼里满是不解。
“这些衣服被人动过,颜色,顺序全都不一样了。”江婳解释道。
在一件一件衣服的检查,最终在一件她常穿的浅绿色的那套衣裳摸到了一个三角形的物品。
看着不属于这件衣裳的针线,看来是专门缝死在上面的。
“拿把剪刀过来。”
江景亦立即去桌案上把剪刀拿了过来。
江婳接过剪刀,把上面缝着的线剪开,一张被叠成三角形的符纸从衣裳掉了下来。
“后娘,还是符纸。”江景亦捡起来拆开道。
“拿去烧了,晦气。”江婳把衣裳另外放到了一边,又把其它衣裳重新叠好放进衣柜。
“后娘,符纸一起烧了吗?”江景亦问道。
“留着,还有用。”江婳从江景亦手中拿回了那两张符纸放好,随即趁江景亦不注意,丢进了空间。
“后娘,我们还是买条狗回来看门吧。”江景亦又把这件事提了出来。
“忘了,明日就去买。”
之前就有这个打算的,一时忘记,就耽搁了。
“后娘记得喔,到时候我去书院住了,家里就剩下你一个人。”江景亦不放心地叮嘱道:
“明日我们买条大的,凶猛一点的狗。”
说起去书院,江婳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荷包,里面放着五两碎银。
“这个你拿着,以防不备之需。”江婳把荷包递给了江景亦道。
“后娘,太多了。”江景亦想要拿出一些,自己就留一两银子。
现在家里建宅子,正是需要花银子的时候后娘赚银子也不容易。
“不用,这是专门留给你的,之前和你说过了,你爹走之前留了银子的。”江婳让他收好,自己合理分配。
“好的,后娘。”江景亦只好收好,心里也打算了,到时候存着给后娘买好看的簪子头花。
“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江婳又问道。
明日她们在明月楼吃完饭之后,就送他去书院。
“收拾好了,后娘,爹爹的回信我写好了。”江景亦把写好的信装入了信封里。
“行。”江婳点头:“那你先在家里,我去找刘婶子,让他们明天和我们去明月楼吃饭。”
“好。”
江婳去刘婶子家时,刘婶子正好不在家,又想起了之前刘婶子说的,就往十里村走去。
果然,刘婶子一家人都在十里村建房子。
“婳婳你怎么来了?”刘婶子上前问道。
江婳就把自己的来意和刘婶子说了。
“去明月楼吗?”
“对,我今日已经和明月楼的掌柜定了一席,明日我们就一起坐牛车去镇上。”江婳提议道。
“那好,我去和你刘叔他们说一声。”刘婶子点头说道。
回去的路上,经过徐大贵家,江婳也看到了她们家已经在张罗明日的酒席了,肉菜应该是刚刚才从集市上买回来的。
看来大徐氏这一次是下了血本的,买了四分之一的猪肉,平日里家里两三日才看到一顿肉菜。
“江婳,你明日可一定要来啊。”徐氏看到了从自己门口经过的江婳,扯着嗓子喊道。
“没有空。”江婳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然而,大徐氏突然的叫唤声,让徐氏错过了江婳的回答。
翌日一早,江婳就带着江景亦和刘婶子一家还有红花一起坐着牛车去了镇上。
刘婶子一家还特地穿上了崭新的衣裳,还带了贺礼,是一只中等偏上质地的毛笔。
到了镇上的时候,刘婶子说想去时芳书院看看,江婳就让牛车先带她们去时芳书院。
要不说是书院,越是靠近书院,地理位置就越僻静,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还能听到时芳书院传来的朗朗读书声。
到了正门口,江婳带着江景亦下了马车,江景亦把入学名帖交给了守在门口的护院,那人接过入学名帖之后,就领着她们进了一个院子。
出来迎接他们的是李序。
“江神医。”李序上前拱手道。
“李夫子,唤我江婳便是了。”江婳微微颔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