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雪反手扣上卫浴间的雕花木门，磨砂玻璃滤进的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纤长。
指尖抚过镜面斑驳的水雾痕迹，她望着镜中两人交叠的轮廓，声线比檐角垂落的风铃更轻：“际哥，这间房是大学时，特意为那个人渣留的。”
镜中倒影泛起涟漪，回忆随着她的话语漫开。
那时松月居酒屋还属于祖母，青石板上总印着两双追逐的脚印。
她会偷偷带着恋人穿过回廊，在这间洒满月光的屋子里分享红豆汤，将电影票根、手写情书藏进雕花檀盒。
直到那时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让满室甜蜜都化作刺进心口的冰棱。
“他走后，我连看一眼都觉得疼。”美雪的指甲掐进掌心，镜中倒影微微发颤，“这些年每次经过走廊，都像有人在背后扯着我的头发。”
她突然转身，握住时际骨节分明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但那天我才明白，不值得为烂人困在回忆里。”
时际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背上的薄茧，将颤抖的身躯拥入怀中。
柑橘混着雪松的气息裹住两人，他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沉稳的心跳：“那就把过去都锁进旧时光。”下巴轻轻蹭过她发顶，“从今天起，这里只会有属于我们的新故事。”
美雪将脸埋进他颈窝，睫毛扫过时际发烫的皮肤：“嗯。”
卫浴间外传来工人搬动家具的声响，而此刻的小天地里，破碎的旧时光正被温柔的拥抱重新拼合。
时际将美雪抵在冰凉的瓷砖墙面，柑橘混着雪松的气息里，突然漫进一缕清甜的栀子香。
她发间散落的珍珠发绳垂在肩头，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摇晃。
美雪柔软的身躯紧贴着他，温热的触感像一簇火苗，瞬间点燃了时际胸腔里的欲望。
他低头吻住那抹娇艳的唇色，舌尖撬开贝齿，贪婪地汲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美雪轻喘着回应，双手缠上他的脖颈，指甲不自觉地陷进他后背的肌肉。
呼吸逐渐变得粗重，混着彼此的心跳声，在狭小的卫浴间里回荡。
时际的手滑过她纤细的腰肢，抚过明黄色针织衫下细腻的肌肤。
美雪嘤咛一声，双腿发软，只能更用力地攀着他。
不知何时，她的牛仔短裤已经滑落，白皙修长的双腿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当两人炽热的身躯坦诚相对时，美雪猛地清醒过来。
她望着紧闭的门，耳尖瞬间通红，双手抵住时际胸膛：“别...别这样，外面还有人呢！”她声音发颤，睫毛上还挂着情欲的水雾，湿漉漉的眼神却透着慌乱。
时际将她的身子转过去，让她背对着自己，伏在门边，低声安抚：“没事，我轻点……”
屋外，工人忙碌的声音不断，这时，一个工人一边走一边疑惑道：“咦？你有没有听到好像有人鼓掌的声音？”
他身旁的工友仔细听了听，点头道：“还真有，隐隐约约的。”
前者打趣道：“难不成是咱们活干得漂亮，有人在鼓励我们？”
后者没好气地回怼：“去去去，哪有人来鼓励！你看这眼前就咱们几个，别瞎想！”
前者突然停下手中的活计，挠挠头说：“对了，雇我们来干活的那个美女老板怎么不见了？刚才不还看见她在这儿吗？”
后者直起腰，朝四周张望了一下：“是啊，刚才来找她的应该是她男朋友吧，说不定两人去哪个地方约会去了。”
前者望着远处，脸上露出一丝向往：“唉，这么漂亮的女人，我怎么就不能拥有一个呢。不得不说，那美女老板身材真带劲，特别是那双腿，又白又细又长，不穿高跟鞋都比我还高呢。”
后者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头：“别在这儿意淫了，就你这副矮挫样，人家白富美能看上你？”前者撇撇嘴，揉着脑袋说：“切，幻想一下都不行啊......”
十多分钟后，时际和美雪整理好衣衫，轻轻推开卫浴的门。
确认走廊外没人后，两人快步走了出来。
两人只是寻求了一点点刺激，直到外面随时可能进来人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持续太长时间。
于是随便打一架就出来了。
可他们刚出门转过拐角，就迎面碰上回来搬东西的工人。
工人抱着工具箱，眼神里满是疑惑，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毕竟自己只是个干活的，不好多问。
美雪瞬间读懂了他的眼神，本就泛红的脸颊愈发滚烫，又添了几分羞意。
她轻轻捶了下时际胸口，嗔怪道：“都怪你，非要这样。”时际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笑道：“得了吧，你明明也很开心，很享受的样子。”
随后，两人牵着手走到了院落中，在樱花树下悠闲地散着步。
美雪仰起头，轻声说道：“际哥，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经常做梦。”
时际露出疑惑的神情，说道：“做梦是很正常的现象，会不会是你最近太累了？”
美雪轻哼一声，娇嗔道：“哼，还好意思说呢，唯独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觉得累，你就像牲口一样，不拿我当人，天天折磨我。”
时际撇了撇嘴，调侃道：“切，还不知道是谁，刚才还说天天想我呢，这会儿又嫌弃上了。”
美雪的脸唰地红了，连忙转移话题：“好啦，不说那个。我刚才说的是真的，做梦虽然正常，但问题是我做的都是同样的梦，而且梦里见到的人和场景会变得越来越多。”
闻言，时际捏着下巴思索起来：“说起来，人的梦境算是比较复杂的东西，做什么样的梦必定有一个合理的来源。你梦里的场景，是不是你以前在现实里见到过？”
美雪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没有，我能保证我绝对没有见到过梦里的场景，那是我在梦里第一次见到那样的画面。”
时际停下脚步，侧头看向美雪：“那你之前有没有幻想过类似的场景？有时候人在现实里一直想却得不到的东西，想得太多，就可能会在梦里实现具象化。”
美雪毫不犹豫地摇头，眼神认真：“真没有，际哥。我总觉得梦里的一切特别真实，不像是大脑凭空想象出来的，倒像是真的存在某个地方。”
时际被她笃定的语气勾起了好奇心，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美雪，你勾起我的兴趣了。快跟我说说，你到底梦见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