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师长面色沉稳，波澜不惊，“没办法，实在没合适的人选，这也说明这事我是考虑再三的，并不是一时起意。”
方语默也只是调侃他一下，并没想真想让他难堪。
“这么说来，我算编外人员了。”她手指弹了下那张证明文书，上面盖了几个章，还真不是罗师长一人决定的。
罗师长点头，“不错，我可没糊弄你，你那本事早在上面挂了号的。”
方语默回到了家中，把家里的钥匙给了牛嫂子，当然只仅限于放毛线的库房。
方语默还提前预付了些钱给牛嫂子，威廉帽子销售的很好，托人捎信让她继续找人编织，多少他都收的。
方语默知道这事对威廉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对于牛嫂子他们来说，却是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
她把家里一些东西收了起来，人不在，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想办法进来。
至于狗子，方语默让它守着家里。
系统只要加载个程序，这具狗身子具有监测作用，保存影像，声音。
只要不出声，谁也不知道狗子在家里。
“默默，我把小蜜蜂收了一只回来，另外那只让它还盯着萧三爷。”
系统知道何叙寒戴了定位功能的手表，召回一只蜜蜂，是为了到时好找何叙寒。
“嗯，那边现在也没动静，先不管他。”方语默分得清轻重。
出了大院，已经有车停在了那里。
方语默上了副驾的位置，在前面她视线看的更清楚。
车子送她到了火车站，送行的人给了她一张火车票，一张写了地址的纸条，人就走了。
想到罗师长说把她送过去，她觉得这出入也太大了。
不管怎样，方语默接了任务就得上车。
好在车票是软卧，她不用跟人抢座挤位子。
车厢人多眼杂，方语默上车时就戴了个白色的棉纱口罩。
“不好意思，我有点病毒性感冒，大家让一让！”
方语默声音闷闷的，就这么一说，没有不让她的。
她进了软卧间的时候，有人还同情了一把与她一个软卧的。
方语默一进软卧取下了口罩，“刚才人太挤才那么说的，我没感冒，大家不要担心。”
她要是不解释还真怕有人赶她出去。
见她说话声音清脆，也没半点生病的症状，软卧的人打消了疑虑。
这个年代能坐得起软卧的，不是有点钱，就是有点权，脑子也是有的。
方语默发现软卧不只她一个年轻女性，另外还有个，就是看了她一眼后，抬高了下巴，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
方语默的床位在上铺，她出门就收拾了一个背包，里面东西也没放满。
她爬上自己的铺位，把背包放在了床头。
从包里拿出自制的湿巾，带了点酒精，擦手的时候，并不怎么刺鼻，却能很好的消毒。
随后又从包里拿出一份吃食，时间太赶，她来不及在火车站吃，只好上了火车再吃。
一份卤肉饭，虽然看不到热气，但拿出来时的确还是热的。
方语默放在铝饭盒中，拿着勺子大口大口的吃着，吃的同一车厢的人直流口水。
她下铺坐着个老人，是另外那对年轻男女的爷爷。
老人没别的爱好，却是个老饕，他鼻子嗅了嗅，他的孙子孙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男的有些抹不开脸，敲了下床沿，让他妹妹去。
年轻女孩丧着一张脸，心不甘心情不愿的对方语默说道：“那个，同志，你还有没有卤肉，我们想跟你买一些。”
方语默也不知她这姑娘别扭什么。
她问道：“要多少？”
“我们买一斤。”年轻女孩说道。
“一斤哪够！”老人不满的跳了起来。
女孩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但是自己的爷爷自己惯着，“那就两斤。”
“五块钱。”方语默说道。
虽然生肉不到一块钱，但是肉难买，黑市的一斤生肉也要几块钱。
年轻女孩立即掏出了钱，还拿了个饭盒出来。
方语默接了钱，拿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有两斤。”
女孩刚伸手去接，她爷爷就抢了过去，打开油纸包，拈了一块放在嘴中。
吃了一块后，他就停不下来了。
对面床铺的年轻人也下来，他示意妹妹也吃，他们要不吃，老头能把这两斤肉造完。
莫海军吃了一块肉后，立即又拿了块。
他妹妹吃了一块后，两个手都用上了。
也幸好方语默都是切成了薄片，要不都不够分的。
莫老头，把纸包合上，“你们还知不知道敬老，这是我的，我的。”
“爷爷，是我花的钱。”
“我让妹妹去买的。”
孙子孙女对于爷爷吃独食很不满。
莫海红一脸关切，“爷爷，我们是怕你吃多了，血脂升高。”
“对对，医生可是说了，你只能尝个味，什么都不能多吃，我们那是为了你好！”莫海军第一次觉得自己为了口吃的，口才会那么好。
莫老头指着他，“你，你……”
一时不知怎么说他好，这个孙子可从来不是个重口腹之欲的。
这只能说卤肉太香，太好吃。
“还不赶紧去买三份饭来，我就是饭吃总可以了吧！”
“爷爷，你之前不是就没胃口？”莫海红拆她爷爷的台。
方语默觉得几人还挺有意思的。
莫海军去买饭，走之前还不忘让妹妹盯着，“你可别监守自盗。”
“大哥，你这可是在提醒我哦！”莫海红得意的朝她哥飞去一个小眼神。
莫海军忙去买饭。
方语默已经吃好了饭，她下了床铺。
这车厢软卧没洗手间，她得去两个车厢连接处的卫生间洗。
方语默戴好了口罩才出门。
她刚出门，就听到莫老头的声音，“学学这姑娘，长的好，就要懂得遮掩，出门更安全。”
“爷爷，我可不怕，我有大哥，还有你，要是有人敢对我不轨，你们早出手了。”
“那你自己也要……”
渐渐走远，方语默也不去听他们的话，她听出来，这莫家祖孙三人，应该是会点功夫的。
方语默就这么出神一会儿，有人朝她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