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总。”楚肇绪礼貌打了招呼，正欲说什么，被突然跑过来的人推了一把，楚肇绪踉跄后退了一步，那些被保安拉住的人还在大声叫嚷着。
“这是什么没良心的医生，我女儿辛辛苦苦上七八年学，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人坑的吗？我女儿跟着你实习，结果呢？你这教授一天到晚不在医院，不是误人子弟是什么？”
闻静扶了一下差点被推到的楚肇绪，那边的人还在骂。
“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去个什么小实验室，那医院就把他开除啊，不开除还留着祸害别人吗？”
闻静听到这话哪里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扭头看向了那四位还在闹事的家属，将手中的药袋子放在了楚肇绪的手上，转身过去。
“祸害骂什么？”闻静说着，扫了一眼在一边小心翼翼拽着自己父母的女孩，“一个完全不懂尊师重道，任由父母上门辱骂师门的人，学医先修身都学不会，谁还敢找这种人看病？”
“反正我是不敢。”闻静说着，还特意看了一眼那个女生，继而看向被踩了尾巴继续发疯的女孩母亲，“你在骂我一句试试？”
“怎么，那男人是你姘头啊？这么维护他？你这个贱人……”
“妈。”女孩拉着母亲的手腕，一直看着闻静，她认识这个人，和越宴书一起去过实验室。
闻静将录了音的手机向前推了推，“我这个人脾气不讨好，当众辱骂侮辱我的人格，虽然也只够我起诉，不过杀人放火没有，总是能找我找到一些问题的，写了几封投诉信，骂了楚医生几句，你就做好再牢里呆几年的准备。”
“闻总，闻总，我妈妈不是故意的……”
“对了，我在警告你一句，实验室里的任何事情，一旦你，还有你，”闻静说着，指了指另外一边一个男孩，“暴露出去，我保证别说二院，全国任何一个医院你们也进不去。”
闻静说完，转身拉了楚肇绪离开。
后面那俩年轻孩子终于知道拉住自己父母闹事了，闻静也只是嗤笑了一声，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药给我吧，谢谢楚医生。”
“应该是我谢谢你。”楚肇绪道谢，不然还不知道要被那些人纠缠多久。
“我这也就是狐假虎威。”闻静笑道，“楚医生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住家属院那边，走几步就到了。”楚肇绪指了指家属院的方向，示意不用麻烦闻静了。
闻静微微点头，也不强求。
“楚总，胃药还是很要适当吃，是药三分毒。”楚肇绪在闻静要走的时候指了指她手中的袋子，里面是满满的胃药，他都看到了。
“多谢提醒。”明显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上车离开了。
楚肇绪回头看着安静下来的大厅，他并没有没有提过让这两个学生更换导师，大概是舍不得他神外第一刀的名号，所以不想更换导师，又觉得他手术安排的太少，觉得对他们不上心。
楚肇绪捏了捏额角，他自认在医院的每一天对他们都是尽心尽力的，手术排的不多，是因为他本来的手术安排就是这样的，并非他是第一刀，就要每天安排几十台手术。
终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