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掌柜怔了怔。
这怎么跟设想的不一样？
正常情况下，陆雅儿不是该说一大堆好话，只为让自己买买下豆芽吗？
别说罗掌柜被陆雅儿这一操作搞怔了，就陆大雁几个人也懵了懵。
好在，他们几人还知道默默支持陆雅儿。
罗掌柜讪讪的笑了起来“陆姑娘，你这，让罗某怎么说好呢？”
“生意吗，都是和气生财，要不你跟我谈谈何为买断？”
他算是看出来了，陆雅儿不是个会吃亏的主。
独一份的豆芽，加上会给鱼去腥的方法，人根本就不担心卖。
也是，世人谁不爱新鲜？
是他想岔了。
这乔，拿晚了。
他应该，在一开始，就表示兴致缺缺。
陆雅儿耸耸肩“买断自然是字母上的意思，我们陆家在山竹县只供应你们一家豆芽。”
“至于你们是只做菜卖，还是独立建个窗口散卖豆芽，都与陆家无关。”
在商言商，她是来卖豆芽的，即使罗掌柜前面想拿乔，她也不可能真的一甩衣袖出去的。
“这。”罗掌柜犹豫的开口“陆姑娘，你这买断价太高了。”
一个县城二十文钱一斤，太高了，他不好卖。
“要不你看这样，我以十文钱在豆芽没被人做出来前，买断你们陆家的豆芽，然后再给你们家十两银子的买断费如何？”
少十文钱一斤，跟给十两银子买断费比起来，明显是少十文钱划算。
陆雅儿没立马接话，而是沉思了一下
“十文钱就十文钱。”
豆芽的做法很简单，有心的人只要稍微想想就能弄出来。
在别人没弄出来前，能得十两银子的买断费，不亏。
得了陆雅儿的同意，罗掌柜也笑了起来，然后指着水煮鱼
“陆姑娘，这道水煮鱼，我们吉祥楼想买下你们的方子，你看多少合适？”
有了前面的事，他这次学聪明了。
价钱由陆雅儿开，她多，就讨价还价，她少，满口答应。
只是，陆雅儿是那么好算计的？
陆雅儿笑着“罗掌柜，你这吉祥楼开的如此，想必你应该不会做那小人行径。”
“价格由你开，合适我们便卖，不合适，我们当没有这回事如何？”
价格让自己开，不是明摆着欺负自己不懂行情吗。
罗掌柜噎了。
他想占的便宜，为什么那么难了？
无奈，罗掌柜只得说出一个能让对方接受的价格道
“五十两银子。”
用了大半个时辰才能做出的水煮鱼，他相信方法一定很难。
所以说完，他还补充“陆姑娘，罗某开的这个价格，已是饮食界最贵的菜方子。”
“一般价格，普通方子，一两，好一些的二到五两，最好的，不会超过十两。”
陆雅儿一笑“罗掌柜如此有诚意，这方子便给你了。”
话落，陆雅儿对陆大雁道“小姑，给罗掌柜写方子。”
水煮鱼是陆大雁在做，所以她是最有资格写菜方子的人。
陆雅儿的爽快，终于让罗掌柜明白。
他，可能，给高了。
果然。
当罗掌柜拿着写好的方子后，脸不受控制的黑了。
他就知道，价高了。
方子已买，他也做不出反悔的事来。
好在，这水煮鱼味道不错，他或许能趁着别家没模仿出来时，先捞一笔。
有了这一想法，罗掌柜的心情好了，便笑着起身
“陆姑娘，若下次有什么好东西，都可以来我们吉祥楼，罗某定给个好价钱。”
此时此刻，他也看开了，只要陆雅儿有好东西拿到自己酒楼来，就算价格高一些，他也不亏。
陆雅儿笑道“一定，顺便给罗掌柜一个意见，豆芽在别人没模仿出来前，散卖价最好二十文钱一斤。”
话落，她便起身“好了，我们还有事，就不耽误罗掌柜你做生意了。”
“明日的豆芽，依旧是这个数量，想要多的数量，得在四日后。”
这几天的豆芽数量，都是差不多的，她不可能让吉祥楼定数量。
罗掌柜疑惑“这豆芽，还分时间？”
蔬菜不都是大片种出来，然后过了季节都没有的吗？
为什么陆雅儿这话，好像几天就能出来一样？
罗掌柜的内心，陆雅儿虽没听到，但罗掌柜的想法，她倒是猜到了一二
“罗掌柜可能不清楚，我们陆家的豆芽，它不同别的蔬菜，这豆芽，它是一年四季都有。”
“只是刚开始，我们家弄得少而已。”
“一年四季都有？”罗掌柜瞪圆了眼。
陆雅儿轻轻一笑“是的，所以罗掌柜，只要在别人没有模仿出豆芽来，你们吉祥楼都不会亏的。”
得了这话，罗掌柜总算彻底释怀
“这还得陆姑娘照顾。”
能不是照顾，如果陆雅儿一开始没找他，那这第一杯羹，就是别家的了。
这样想着，罗掌柜都有些谄媚起来
“陆姑娘，这时间不早不晚的，要不你们留下吃顿饭，我在安排马车送你们回去？”
陆雅儿摇头“不麻烦了，我们还有事，这顿饭，等下次如何？”
她的皮蛋已经开始制作，这顿饭，她相信，一个月后，能吃上的。
见陆雅儿不是客气，而是真的要走，罗掌柜再三劝了一下，就将银钱结完，把他们送出了吉祥楼
“陆姑娘慢走。”
……
陆雅儿一行人，在离开吉祥楼后，便去了市场。
当陆雅儿与市场所有屠夫定下小肠后，陆四丫皱眉道
“三姐姐，你定那东西干嘛？”
猪小肠虽便宜，但也不能定那么多吧？
陆雅儿高深莫测的回了一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腊肠可是个好东西，她怎么可能到处巴拉巴拉？
没得陆雅儿的答案，陆四丫也就坐在牛车上，悻悻然的回村了。
……
翌日
当刘霸天他们来陆家，找陆雅儿要鸡爪灵去卖时，陆雅儿却对他们道
“今天你们不用去卖鸡爪灵了，而是跟我去县城。”
“去县城？”刘霸天疑惑道“是卖其他东西吗？”
陆雅儿摇头“不是，今天我要带你们去市场上，看别人卖东西。”
“看别人卖东西？”刘霸天更加疑惑了“老大，是不是我们卖的鸡爪灵，没达到要求？”
不然为什么要去看别人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