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何先生进行了全盘分析。
总体来说，形势…还是能差不多稳住的。
至少…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这样那样的偏差。
“这么看来，应该是不会耽误了。”
“那敬之你和阿农就先留下来吧。”
“等灭了这十几万头鬼子之后，你们再飞去青城主持大局。”
“一切都在顺畅地发展进行中。”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好未来在朝着我招手了。”
“敬之…阿农……”
“你们可是我的左膀右臂，也是我最信任的人。”
“你们可千万不要叫我失望才是。”
“若是三足鼎立之局面彻底终结的时刻，我们当同进同退才是。”
“我若是能上九天摘月，漫天繁星，自当任凭诸君采撷……”
长官微微一笑，言辞似乎显得很随意。
但是在随意之中又增添了一些肯定的语气。
如此言辞到位之后，基本上所要表达的意思就非常明显了。
节奏什么的…安稳如初。
一时间…什么都跟着…安稳了许多。
主打的就是个真实。
粗略说起来大概就是：有我一口肉吃，就绝对少不了你们汤喝，而且还是肉汤。
“此生阿农能追随长官左右，已是阿农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
“阿农…实不敢再奢求其他。”
“愿得一人心……”
“只愿…永生永世…伴随长官左右，为长官…鞍前马后。”
“我甚至希望，某一天能为长官挡一颗子弹而亡……”
“那样，我将死得其所。”
“能用我的命，换取长官之性命，才是属下此生最崇高的意义所在！”
“长官……”
声嘶力竭……
赤诚至此！
一旁的中年男子一身鸡皮疙瘩全都跟着泛起来了。
好一副君臣和谐的画面……
就当此时……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你们为什么要关着我！”
“姑父！”
“姑父！”
“你做什么！”
“我要见姑姑！”
“你们都滚开！”
“再过来，我就用这瓷片划破我的喉咙！”
“滚！”
“都滚！”
砰砰砰……
咣当……
吵闹声不断……
只见楼梯上，一个年轻靓丽的青年女子用一块白色的瓷片对准自己的脖颈，此刻脖颈处已经被微微划开，汩汩鲜血顺着如同白天鹅般白嫩的脖颈一点点地流淌……
画面显得格外凄凉……
凄凉萧瑟感…顿时就跟着彰显而出。
一时间，全身上下…跟着发冷…持续发冷。
随即跟着瑟瑟发抖……
那种滋味和感觉在脑海中涌动，最终跟着…破碎…破碎……
“这不是…雨菲小姐吗？”
“长官，您……”
黑衣男子农先生抬头看了一眼，下意识道。
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疯了吧……
长官的事情，也敢管？
“长官。”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长官，此事…不宜扩大影响。”
“还希望长官看在大业的份上，务必克制。”
“若是想要万无一失的话，就需要克制本性……”
“此事影响之深远，非三言两语可以为之表述……”
“请长官…切不可…马虎大意……”
“长官……”
沉寂之音跟着传来，眼膜中，波光颤动。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思绪…一点点地疯狂发散……
最终…形成了眼下之局势，当下之局面。
中年男子何先生没忍住，多说了几句。
“敬之，这是我的家务事，你就不要插嘴了。”
“这点事，我能处理好的。”
“外面谁要是敢乱讲话，就割了他的舌头。”
“我们两情相悦，有何不可？”
“当下又不是之前那个封建时代。”
“那群外国人不是整天都在讲什么爱情吗？”
“在爱情面前，是没有年龄和伦理的概念的。”
长官点点头，随即理直气壮道。
“爱情？”
中年男子何先生嘴角忍不住剧烈抽搐……
当下一口气差点没顺上去……
咱能不能不要这么扯淡……
扯过了。
也扯多了。
你看人家那姑娘都已经用瓷片划破自己的脖颈相威胁了……
这是爱情该有的样子吗？
中年男子何先生嗫嚅着嘴唇，最终被黑衣男子拉扯出去了。
这个问题，很迷茫，也是无解的……
……
大厅内，争论还在继续。
哭泣声伴随着训斥声，声声入耳。
中年男子何先生站在门口的位置，久久不愿意离开。
“何先生。”
“你又怎么了？”
“刚才长官说的话还不够明确吗？”
“他都说了，这是他的家事，让我们不要管。”
“那是长官，不是咱们的下属。”
“就算是咱们下属的家务事，咱们也插不上手啊。”
“长官爱咋玩咋玩……和咱们有啥关系。”
“就别学魏征了，没用的。”
“咱们的这位长官可没有唐太宗那么好的心性。”
“哪怕唐太宗这样的千古明君，也不是没生过诛杀魏征之心。”
“所以啊何先生，只要长官高兴，咱们这些当下属的，也确实可以适当地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想要所有眼睛都睁着，这本来就不现实。”
嘟囔声跟着传来，吐槽之意，持续递增。
差不多就那么回事了。
各种废话，用不了继续说道下去了。
“道理，我自然懂。”
“只是……”
“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同样的女人……”
“不同的境遇。”
“当初这位雨菲小姐基本上相当于朝着那位方羽司令投怀送抱了。”
“但是那位方司令呢？他做什么了？完璧归赵？什么都没干，展示了高尚的道德品质和节操。”
“而到了咱们这边呢？”
“那位雨菲小姐要死要活的，长官却是将其当成禁脔……”
“哎……”
“徒呼奈何…徒呼奈何……”
“怎一个悲哀了得。”
“当这种悲哀情绪传递过来的时候，可就…什么滋味都没有了。”
“终结…一切…都终结了……
呢喃自语声跟着传来……
感慨之意…逐渐递增。
中年男子何先生也说不上来自己现在究竟是一种什么奇特的感觉。
就是感觉一个时代结束了。
此刻的他，似乎在感念上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