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许和辰凝得到消息,火速赶往二房的院子,双胞胎年纪不大,长得也可爱,站在门外像一对招财的吉祥物,毫无威慑力。
王兆差点以为方才是自己听错了,表妹让两个小孩子来这里守着,认真的吗?
姐妹花紧绷着脸,懒得理这群看她们如同看怪物的傻子。
这些人认知有限,脑子也有问题,相对来说,白附还算好一些。
屋内,杨锦帆将灵泉丹一颗接一颗塞进赵氏嘴里,整整塞了两瓶,共二十颗,直到看见她身上那些细微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还在流血的伤口止住,才开始行针封住脉搏。
“她伤势过重,主要还是心理负担的问题,之后若有好转,你记得好好疏导她一番。”弥七宝提醒道。
“明白!”
杨锦帆一边有条不紊地施针,一边意念回答神君的嘱咐。
施完针,取来大蒜七瓣,用内力震碎放置于碗中,取少量雄黄粉搅拌搓成药丸备用,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杨锦帆放了一点灵泉水混合。
接着拿出手术刀,开始清除她身上的腐肉,除夕见她还好好的,没成想三天之后身上会生出那么多腐肉。
腐肉切除,清洗伤口上药包扎,时间差不多了。
“让人接无根水来。”
不用多,小半碗就行,杨锦帆站在门口等候不给任何人窥探的机会,接过无根水就直接关门,加上药丸喂王氏服下。
情蛊受到药丸的冲击,顺着王氏手臂里的筋脉黑黑一团往下滑,直到手腕处便不动了。
杨锦帆取出手术刀娴熟地开了一道口子,将那一团黑黑的东西逼出,再放了一会儿黑血,直到黑色的血开始变得暗红才止住,包扎伤口。
经过驱蛊和放血,赵氏才恢复些许的脸色又褪去了红润,杨锦帆拿出万年人参放进她嘴里,她胸膛前的肿胀消去了许多,不仔细观察,和正常的无异。
取出灵泉水将手洗净,探查她下体的情况,撕裂程度有所改善,不再流血,身上的所有伤多少都有好转,杨锦帆这才放心,放了灵泉水兑热水小心为她擦拭身体。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正在杨锦帆翻找衣柜里的换洗衣服时,那位始作俑者回来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
王仲午见院子里那么多人守着,儿子女儿都在,小野种身边的三个小丫鬟虎视眈眈盯着他,还不让他进屋。
他心里打鼓,难道那个小野种发现了什么?
只一瞬,他便否定了这种想法,不,绝无可能。
中原懂蛊的人几乎没有,就算发现也解不了,顶多见到赵氏的人,再向别人哭诉一番,引得同情罢了。
一个道观长大的野孩子,就算会点拳脚功夫,也不见得能有多大造化。
想拦他?
可笑!
“让开,这里是二房,不是你们一丫头片子撒泼打滚的地方,你和你们主子一样没规矩!”
王仲午阴沉着脸呵斥,丝毫不怕屋内的人听见,相反,就怕她听不见,行事依旧我行我素,装聋作哑。
杨锦帆淡定为赵氏换上干净宽松的衣服,为她拉好被子,淡定坐在桌子旁品茶。
一字不落地听见了,她又不聋。
不过,听见了又如何,难道她会改吗?
三个小孩还站在原地不动,王仲午失去耐心,责备的眼神落在王兆身上。
“规矩礼仪怎么学的?这是我和你娘的院子,哪里有外人在此挡道的道理?吃里扒外的东西,快让她们让开。”
王兆不回应,将头扭朝一边,王仲午气得跳脚,作势要往里闯,安安冲过去抱住王仲午的一条腿哇哇大哭。
“爹爹,娘亲病了,我们请不到大夫,只好让表姐姐来试试!”
王仲午平时最宠爱女儿,此刻只听见“大夫”二字,一脚将安安踹飞出去,月盼不得已离开原先站的位置,眼疾手快地冲过去抱住即将撞墙的王安。
“爹——”
王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连滚带爬狂奔过去要接住妹妹。
“王二爷心如蛇蝎,她是你女儿,你竟想要她的命!”
月盼眼神凌厉,丝毫没有十一岁孩子该有的稚气,王安昏了过去,脸色白得像鬼,嘴角还挂着醒目的红血丝。
王兆手忙脚乱接过妹妹,两姐妹还有些小惭愧,主子让她们守好门不放人进,她们也没想到那小孩儿会冲过去,更没想到有人会对自己的女儿下这么重的手。
王仲午大脑一片空白,生怕谁通过赵氏的伤窥见他的龌龊举动,更怕赵氏苏醒后不愿跟她继续过,急忙催动藏于袖中的蛊虫。
没任何反应,怎么回事?
一定是有人动了他的蛊!
他好不容易才将蛊种进赵氏身体里,是谁动了他的蛊,他一定要让那人血债血偿!
他暴跳着就要往房门的方向冲去,“砰!”
王仲午化作一条优美的抛物线飞了出去,狠狠砸在墙壁上,滚落在地。
王兆直接傻了,还没看清那两姐妹是怎么出的掌,他爹就毫无还手之力地飞出去了!
两姐妹整齐划一地收回掌,盯着远处的王仲午犹如死物。
“都说了不能进,非不听呢~”
“不听话的大人要被惩罚的哦~”
王仲午啐了一口血,忍住胸口传来的剧痛,向空中发出信号,方才还在空荡荡的小院霎时站满了许多手持冷兵器的蒙面黑衣人。
青许活动一下手腕,好久没练手了,在小姐这里好吃好喝地在着,骨头都闲得有些发软,今日正好也协调放松一下。
辰凝一脸淡定,脑海里飞速计算着这几个人她能杀几个,以什么样的方式能节约时间。
两姐妹眼中都闪过兴奋的光,“本来想答应小姐正月里不见血的,但是你很不乖哦!”
尝试过两姐妹的厉害,王仲午不敢贸然上前,命令黑衣人主攻那对孪生姐妹。
“姐姐,咱们可都要小心哦~对面的哥哥们好凶凶~”
“是呢是呢,像想吃屎的大狗狗~”
唰唰唰!
瞬息间,整个小院打得只剩残影,不出一刻钟的功夫,两姐妹优雅为对方整理衣服,表情浅带微笑,衣角微脏。
另一边则无一幸存,尸体还被整整齐齐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