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那是自家大姐，所以牧然还能怎么办？乖乖的呗。
而且也没什么好不平衡的，除了齐让和钟神秀之外，另外的人也被牧非和血涯管着，不也都出不去吗。
沉浸在修炼中的日子虽说枯燥，但时间过的也快，很快牧然便忘记了时间，只觉再次张目之时，牧灵已经重新长在了他的肩膀上。
叫兽和砖家也不知何时左右一个，耷拉着大脑袋趴在他身边儿。
牧然轻轻抚摸着砖家那黑的发亮的毛发，又抬轻轻波动了两下牧灵的叶子。
牧灵这家伙，现如今气息都和他有九份相似，相貌更不用提！若非那一点儿气息上的差距，恐怕寻常不大熟悉牧然的生灵绝对会把牧灵当成牧然。
点燃一根烟，牧然一边儿吞吐着带着奇异香味儿的烟雾，一边儿靠在叫兽那雪白柔软的毛发上。
细细感知着芥子中的时间流速，居然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年！那外界也就是五年过去。
这种闭关对于牧非和血涯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于牧然来说…时间确实挺长了。
钟神秀不在芥子中，齐让倒是在不远处。
环视四周。
如今牧非的气息十分强大！完全不弱于鹤皇多少，血涯也算的是是并驾齐驱。
按照牧然的分划，如今这二人应该都在十层真灵境，真正属于真灵圣主级别的存在。
具体战力怕是自家大姐还要强横些许，毕竟她身上信仰香火的力量不弱反增，看来水之仙界发展的也是很好。
姬量玄，乔林这二人也踏入了十层真灵，真灵圣主的层次。
齐让和无畏和尚差不了多少，就连砖家和叫兽，如今也是踏入了真灵！大概在二层真灵境吧。
自己肩膀上的牧灵是帝境修为，以他战力，怕是仙尊境之下再无敌手，寻常仙尊也可战而胜之。
温润的笑容于他嘴角划过。
牧然微微张开双手，但见左手之中一股神秘晦涩的力量涌动，犹如一方世界，那是他的轮回本源，也是如今他掌控之中…最为强横的手段。
右手却是充斥着狂暴毁灭气息的血色魔焰！这是血涯给他的本源之种，经过这么多年来已经被他催化成真正的本源。
杀戮…本源！
他一人，现在掌控着至高本源之一，还掌控着杀戮本源，再加上他十层真灵的修为……
若是生死之战的话，他牧然能爆发出来的恐怖战力不会弱于自家这两个大佬！底蕴上的差距，硬生生的被填平。
“又偷懒呢？”
忽然，血涯那慵懒的声音响起，但见其从牧然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上，便坐在牧然身边。
“没有，刚刚出关。”牧然温润一笑，给血涯腾开了一点儿位置。
“杀戮本源虽说不及你的至高本源，善用之下倒也算攻伐利器。”血涯看着牧然手中的杀戮本源，其神色颇为满意。
能培养成这个样子，还在至高本源的压迫之下，已经十分不凡了。
加上牧然的体质，应该容得下两种本源。
“晚辈谨记。”牧然伸了一个懒腰，就听血涯开口。
“你要想想如何去神界，以你等如今的积累，怕是在真灵境待再多时日也无法有太大提升。”血涯看着芥子中虚幻的天空，那对血瞳中有些惆怅和心疼。
“本座本来对你的期望就是能搅动仙界风云。可时过境迁，短短三百多年，你要面对的，已经是这整个大千。”
“前辈，会随我一起的，对吧。”牧然眸中依旧清澈，他看着血涯，那笑容一如曾经，丝毫未改。
“多大的人了，还做此孩童姿态。”血涯笑骂着给了牧然后脑勺儿一下，就这一下，牧然已经知道了答案。
“前辈所言极是。”
牧然掐灭烟蒂：“我等于真灵境中，算是走到了尽头，道爷那一纪岁月…抵得上我等修行数百年，他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以至于我等在真灵境中待再久，也难有突破，除非我们去汲取，融合信仰香火的力量，但那又同道爷的话背道而驰。”
牧然叹息一声，他看了一眼依旧在闭关的牧非。
他和牧非说过信仰香火的事情，也直言过香火有毒，但牧非…却不肯放弃。
只是一句为姐自有打算。
“所以，鹤皇那等人物尚且不能以自身之力证神，我等…怕是也不行，如此…便只剩下最后一条路。”
说着，牧然目中似有神光闪烁。
“同这真灵界为敌，同五大圣朝为敌！去整合五大真灵圣朝的皇朝气运，再开…飞升神界之门。”
是啊…
只有到了神界，只有证神！才能去阻止大道之灵重开大千，才能留下这些…他所爱的人。
这是他的道途，他的宿命，是先贤走过的路，如今…也是他必须去走的路。
“鹤皇也是如此想的，他所剩之寿元不多，而他，无力去整合五大圣朝。”
血涯重新点了根烟。
“所以鹤皇才会如此相待我等，他是想借我等之力，借我等之气运。”
“那便借给他，我等也算少个敌手。”
“怕吗。”血涯看着牧然。
“怕，又能如何，前辈说过…二强死战，惧者必死。”
“你倒是记得清楚。”
血涯刚刚笑了一声，便感觉整个芥子空间剧烈震荡！然后就看到牧然嘴角划过的苦笑…
“肯定是钟兄在摇芥子，他一向如此……”
而后，钟神秀等人睁开双眼，目中也是满满的无奈。
而牧非张目，那美目之中划过一缕煞气！其抬起玉手一抓！钟神秀的本体直接就被抓进了芥子空间，其一只手依旧保留着那疯狂摇晃的动作………
“钟小子，你想死不成？！”
“啊？！”钟神秀懵逼了一下，看着美目含煞的牧非，整个人直接就怂了…
“那个…我找到了极阳，给整激动了…大姐…我…我真忘了你也在里头…”
说着，钟神秀直接躲在了血涯背后，血涯也是脸色一黑。
“牧丫头，你多大的人了和小辈计较？那极阳是小牧绝不能放弃之物，还不以极阳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