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调戏顾严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想过亲这个男人。
但那时候只是调戏，和现在带着感情和心思的亲，那是不一样的。
就像一个游戏人间的人，抱过亲过谁，哪里会记得那么清楚，不过是当下的感官体验而已。
但走了心，心会烙上印，把人记得清清楚楚。
“你没答应。”
到底是顾严更理智一些，很快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有些话，不用说太明白。”
楚瑜的眼神有点闪躲，被顾严那样盯着，她着实心慌。
本来顾严就觉得她不是个庄重的女人，这回还主动亲了人家，是不是在顾严这种纯情男人心里，她就是绝对的不知廉耻的坏女人了。
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
而且，刚刚她亲的时候，顾严也没有推开她。
就算是闯祸，那也不是一个人，另外一个人也没有反对。
“有些事可以，但这件事必须说明白。”顾严道。
楚瑜只觉得脸有点烧，嘴皮一哆嗦，“那就结婚。”
“想好了？”
楚瑜点点头。
“这是大事，别勉强。”顾严又说。
她又点点头。
“那你说一次，你想好什么了？”
楚瑜从未觉得顾严是这么麻烦和啰嗦的人，都已经说到做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还非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再说一遍，这是有病嘛。
“顾严，你到底什么意思？”楚瑜也有点不高兴了。
凭什么都让她说呀。
她一个女人，已经主动了，而这个先说要结婚的男人，从未主动过。
就连说结婚，也是把她放在秤上称了称，觉得她的性价比最高。
想到他自己如何夸自己的，她心里就不太舒服。
顾严掏出手机来，然后按下了录音，并把屏幕对着楚瑜，“鉴于楚总容易说话不算话，我有必要录机，请楚总理解。所以，请楚总认真清楚的说一遍，你想好什么了？”
楚瑜被他弄得想打人。
要按她从前的脾气，直接就把手机给摔地上，然后骂一句，“老娘缺男人追吗？你哪里凉快哪里去。”
但是，看着眼前如此执着的顾严，她那点脾气终究是被压下来，“我一个人说，不公平。”
“好，我先来。”
顾严的话让她心头一颤，还没有来得及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就听顾严道：“我，顾严，经过深思熟虑，愿意娶楚瑜为妻。婚后，尽其所能，爱护她，关心她，照顾她，或许做不到最后，但绝不辜负。该你了。”
楚瑜听着这话有点像是婚礼上的誓词一样，又奇怪又别扭。
他们这算什么呀。
而且，他们俩都喝了些酒的，说了这些，算数吗？
“又改主意了？”顾严见她不说话，问了一句。
“好。”楚瑜像是下了很大决定，一把按住顾严拿手机的手，“我，楚瑜，认真想过之后决定，嫁给顾严为妻。婚后，尽量体贴他，疼爱他，绝对不让他为钱发愁。让他安心搞科研，家里家外一切繁杂事务，我来处理。如若他不负我，我便陪他走到生命的尽头。”
楚瑜的话倒是比顾严说的更掷地有声。
顾严差点忘记暂停录音，倒是楚瑜替他按了一下。
“好了，现在......你背我上楼。”
话都说明白了，也就没有那些这样那样的别扭了，楚瑜本身也不是个扭捏的人。
顾严蹲下身来，她便爬到顾严背上，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耳边。
顾严上楼的时候，楚瑜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明天起来，你要是敢反悔，我肯定弄死你。”
“你想多了。”顾严甩了四个字给她。
在楚瑜的房门口把人放下，楚瑜的意思是你都把我背到门口了，干嘛不直接背进去，所以不太想下来。
他的背倒是挺舒服的。
本来以为，天天泡在实验室的人，身上虽然没什么力气，也没有肌肉，但刚才在背上的感觉很踏实。
“你不进去？”楚瑜开了门。
“不了，早点休息吧。”
他转身要走，楚瑜又问道：“顾严，你是不是不行？”
顾严回头冷眼看她。
没有男人会喜欢别人说他不行。
顾严当然也不喜欢。
“咱们都这样了，你不进来，还要走，你觉得除了这个解释，还有别的吗？”
楚瑜本来也不是什么矜持的小女孩，之前是有些心慌，有些弄不清楚顾严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不一样了。
“不必激我。现在不合适。”
“你不至于那么迂腐吧？都是成年人了，而且都说要结婚了，两边家里也都......睡一下，又不会死人，矫情什么？”
楚瑜觉得是顾严对自己没有性趣，不然怎么可能这时候还会想走。
她不漂亮吗？
只要眼睛不瞎，都知道她很漂亮。
可是，这么漂亮的她，居然对这个男人没有一点生理上的吸引力，这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楚瑜。”顾严正色看她，十分严肃，“这件事，我只说一次，你最好听清楚。
过去你怎么样，我不管。但以后，你从上到下，每一根头发丝，包括你喘的每一口气，都是我的。
我不是个大方的人，也绝对不允许你撩拨别人。咱们是说好了结婚，睡一下，不会有什么，早晚的事。
但是，现在你还有后悔的机会，毕竟，你今晚喝酒了。明天一早，彻底清醒之后，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捏了捏楚瑜微红的脸蛋。
楚瑜被他这一捏，微微有点荡漾。
他的手好温柔，而且脸蛋被捏过之后，像是有电流划过，特别舒服。
顾严走了之后，她还在门口傻站了好一会儿，才进屋休息。
第二天一早，楚瑜在闹钟里醒来。
昨晚连澡都没有洗，就那样倒在床上回味着顾严的话，像是做梦一样，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被闹钟惊醒之后，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挺好的梦。
洗了澡，准备上班，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
到底忘记了什么呢？
下楼开车的时候，刚一拉开车门，车里未能散去的酒气扑面而来，她迅速想起了昨晚她与顾严在这里的画面。
对，顾严还让她打电话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