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千里追凶1
“我……”赵启明是真叫不出来，嘴张了半天就说了一个我字。
“怎么？叫不出来？”邓老看着赵启明问道。
“她多大呀师父？”赵启明问道。
“她多大也是你师姐，谁叫你是后来的呢！这是规矩，这也是我教你的第一课。”邓老威严的说道。
赵启明咬着牙叫道：“师姐，啥案子呀？”
“盗窃案！”小丫头得意的说道。
“盗窃案？这派出所就办了，咱们去干嘛？”赵启明还真看不上这种小案子。
“要是没问题还让你去干嘛？废话真多！”邓老说完就往外走，小丫头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赵启明也只能跟着一起出去，三人来到楼下，面前停着一辆跨斗摩托。
小丫头就跟只猴子一样蹭的一下就蹦上去了，那动作一气呵成。赵启明都看呆了，邓老不慌不忙的坐在跨斗上。
赵启明则坐在小丫头后面，也不敢搂着人家的腰，怕被人家说自己耍流氓，他小心翼翼的扶着坐。
小丫头回身看了一眼笑着说道：“没看出来呀，你还挺封建。搂着我的腰，回头再把你颠下去。”
赵启明心说：不是我有啥封建思想，主要是社会风气如此。他还希望这个社会思想开放呢！满大街的小短裙，低胸装才好呢！
有点想多了，赵启明赶紧搂着小丫头的腰。摩托车打着火，小丫头一拧把，噌的一下就窜出去了。
没看出来，这个小师姐还是个机车党。邓老坐在跨斗里那是稳如老狗，不对是稳如泰山。
三人骑车没多久来到月坛派出所，一进门就有一个中年警察在等着了。
车一停，小丫头下车把邓老扶下来，赵启明也跟着去扶邓老。
中年警察笑着说道：“邓老您来了！”
“人呢？”邓老问道。多一句废话都没有。
“里面审讯室呢！”中年警察带着他们三人往里走。
来到审讯室，就见两个警察，其中一个还是个女警。他们看着一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年轻女人，那女人蹲在地上双手被反手铐着。
女警见中年警察进来，立马起身敬礼道：“李所，赃物我们清点完毕，一共五千一百五十六块两毛。还有三根小黄鱼，两根大黄鱼。”
“你们都出去吧！先让市局的同志审问。”李所长说道。
女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敬礼说道：“是！”然后带着另一个警察出去了。
“这是怕我们抢功劳！”邓老笑着说道。
李所长笑着说道：“小姑娘新来的，老想着破案，审问犯人。”
“理解理解！有干劲儿就好，问完了还给你们。”邓老说道。
“不跟伱们抢功劳！”小丫头说道。
李所长笑了笑也离开审讯室，小丫头和邓老都坐下了，赵启明就没地方坐了，只能跟一边站着。
不过他也没闲着，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材料。
小丫头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就跟变脸一样开口问道：“这些东西哪里来的？到你手里有几天了？”
女人抬头看了一眼几个人，无奈的说道：“还能怎么来的？偷的呗！”
“时间？地点？从什么人手里偷的？全都说清楚！”小丫头问道。
女人到这里就不说话了，这可是大案，怎么着都是死，所以也不打算再说什么了。小丫头却说道：“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只是费点劲儿费点时间而已。”
可是女人还是不说话，邓老看向赵启明问道：“有办法让她开口吗？”
“有！”赵启明说完就要拿出银针来。
邓老看了赵启明手里的银针一眼说道：“除了这招儿还会点别的吗？”
“这女人生过孩子，对疼痛的忍耐性很强。”小丫头说道。
赵启明收起银针说道：“方法很多，我这人不喜欢见血。疲劳审讯，让她三天三夜不睡觉，对问题反复询问。”
“不错，可我们没时间。”邓老说道。
赵启明又说道：“给她喝水，不停的喝水，不喝继续给她强行灌水。让她吐了以后再灌一遍，一般人反复三次没有人受的了。还有在脸上糊上湿报纸，让她感受一下没法呼吸的痛苦。要是夏天，咱们抓一盆蚂蝗，给她用蚂蝗洗个澡。冬天把她跟警犬关一起……”
赵启明站在那里，如数家珍的在那里掰着手指头说着，地上蹲着的女人听的脸色早就白了。
她突然大声的说道：“我招，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女人的精神防线显然已经崩溃了，赵启明笑着问道：“你老实交代，没准还能留一命。你还有孩子，没准等出狱还能替他带带孩子。”
“东西是前天偷的，在轧钢厂的干部家属院里。4号楼，4层402。”女人说道。
“你去那里还发现点什么？”赵启明问道。
女人摇摇头说道：“偷完东西我就走了。”
“好好回忆一下，丢了这么多东西，这家人还不敢报警。这家里肯定有问题，而且你这么容易拿到东西，说明这些东西还不是最重要的。”赵启明提醒道。
女人蹲在地上仔细回忆一下，说道：“这些东西在他家的床下箱子找到的，总感觉他家的箱子挺大的，可是能放的东西并不多。”
“那箱子什么模样？”小丫头问道。
“是个樟木箱子，上面刷着绿漆。我拿完东西把箱子推回去，感觉挺沉的。”女人说道。
“行了，就到这里吧！”邓老说完就把两人带了出去，李所长他们的人赶紧进去。
只有李所长留下来问道：“邓老这么快就问完了？”
“嗯，回头尽量给这女人留条命，家里还有孩子呢！”邓老说道。
“明白，我知道怎么写报告了。”李所长说道。
三人离开派出所，来到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笑着接待了赵启明三人，杨厂长明显认识邓老，于是问道：“邓老，今天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4楼402是谁家呀？”邓老问道。
“是后勤处刘主任刘钟山的家，怎么了？难道他有问题？”杨厂长问道。
“他丢了五千多块钱，还有金条呢！可却没见他报案，说明这人有问题。您知道他平常都和什么接触吗？”小丫头问。
“遭了，昨天有批特种钢材要送往内蒙，他突然说要亲自押运。我也没放在心上，也就点头让他去了。这可是国防项目，这可怎么办？”杨厂长有些焦急的说道。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邓老问道。
“没有了！之前有个老婆，前几年生病去世了。我们后勤的谢大姐一直想给他再介绍一个，他一直就没答应。”杨厂长说道。
“让厂保卫处带人把他家给我打开，我们先进去看看。”邓老说道。
“好！”杨厂长立马给保卫处处长打电话，让他亲自带人去刘主任家门口等着。
挂了电话，杨厂长本想亲自陪着邓老他们去的，邓老说道：“你一个大厂长跟着我们干嘛？该干啥干啥去！”
于是在杨厂长秘书的带领下，赵启明一行三人来到402门口。保卫处处长姓姜，赵启明认识他，于是说道：“我们怀疑刘主任可能是潜伏特务，把门撬开，我们要进去搜查！”
“好！”姜处长二话不说，立马亲自上手，拿出一把斧子一下子就把门口的锁给砸掉然后推门进去。
邓老一行人跟着一起进去，这是一个小两居。屋子不大，赵启明带上手套，先去卧室找那个樟木箱子。
果然樟木箱子还在床底下，把箱子拽出来，打开一看。
里面空空如也，但是里面还有一层板子，也被人掀开了。说明原来里面是有夹层的。
“东西被人拿走了！”赵启明起身说道。
“得！看来咱们得来个千里追凶的戏码了。”邓老无奈的说道。
回到杨厂长办公室，邓老问道：“按照计划，他们今天大概走到那里了？”
“张家口！”杨厂长在他们走后显然问了车队的人。
“给ZJK市局打电话，让他们抓捕这个刘主任。”邓老对小丫头说道。
“师父，我怀疑这个姓刘的会不会半路上找个借口，然后往南边去了？”小丫头说道。
“先打电话，就算是，也先需要那边人确认一下。”邓老说道。
于是小丫头就在杨厂长的办公室打起了长途电话。
挂了电话，小丫头问赵启明道：“师弟！你怎么看？”
“出国有很多渠道，并不一定非要去南边。现在我们和北边的老大哥闹矛盾，北边对他来说也可能是条出路。”赵启明说道。
“你怎么能肯定？”小丫头问道。
“师姐，没事看看报纸！没看出来点什么吗？”赵启明说道。
邓老这时候点点头，对赵启明的政治敏感度很是认可。
认可个屁呀！他就是提前知道答案。顺便能贬低一下这个小师姐！
这时电话铃响了，张家口那边确认，车队刚走没多久。刘主任就在车上，他们现在往wLcb去了。
“行了，咱们师徒三人准备一下，这回就当领略一下草原风光吧！”邓老无奈的说道。
“师父，咱们还需不需要再叫点人跟咱们一起去吗？”赵启明问道。
“三个还不够吗？你当初一个人大闹天津卫的胆子呢？”小丫头问道。
“既然你们都没问题，我更没问题了。”赵启明耸耸肩说道。
邓老这时对杨厂长说道：“既然人往北边跑了，你去准备一辆车，还要多准备一些汽油。吃的，羊皮袄，再从保卫处那里借一把56半。子弹多拿点！”
“好，我马上安排。还要再安排一个司机吗？”杨厂长问。
“不用了，他俩都会开车！”邓老说道。
杨厂长准备好一切，赵启明三人就开着一辆卡车往内蒙的方向而去。
路过四合院，赵启明停下来，让他们俩等等自己。他进了四合院，大部分人上班呢。赵启明只好找秦淮茹说道：“秦姐，我要去内蒙出差几天，晓娥回来帮我跟她说一声，别让她着急。”
“行，放心吧！见到她一定把话带到。”秦淮茹说道。
然后赵启明赶紧回家，拿了不少东西，装了两个大包跑出院子。把两个大包往车厢里一扔，上了车，猛踩油门直奔西北方。
路上，赵启明问道：“师姐，今天一直忙，我都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黄玉娇，今年18岁，跟着师父有三年了。”黄玉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