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烟疑惑地看着张丽娜，问：“楼下那辆尾号888的宝马轿车是你的吗？”
“是我的。”张丽娜点头。
“我最近负责了一起公益案件，有人看见你的车曾出现在案发现场，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姜暮烟不动声色地问。
闻言，张丽娜转头看向身旁的小助理，“晓晓，你开我的车干什么去了？”
小助理脸色一白，“张小姐，我没有……”
张丽娜唇角微动，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我想起来了，王成好像是你哥哥吧！”
“张小姐……”王晓无所适从地看着张丽娜。
张丽娜撩了一下长发，笑得温柔纯良，“姜律师，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晓晓吧！”
姜暮烟被张丽娜弄得有些精分了，张丽娜是怎么做到在腹黑千金和傻白甜之间自由切换的？
“叮咚！”电梯门打开，慕南希拎着一个包装精美的食盒走出来，见张丽娜站在电梯口，她冷声道：“你被陆奶奶赶出来了？”
“我跟陆老奶奶打扑克，她玩得别提多高兴，不信你问姜律师。”张丽娜故意道。
慕南希看向姜暮烟，姜暮烟连忙说：“我刚到，陆律师也来了。”
“他在病房吗？”慕南希脸上一喜。
“是的，刚进去。”姜暮烟回道。
慕南希立即拎着食盒，兴冲冲朝着陆老夫人的病房走去。
“切，陆少要是喜欢她，早就娶了，还用等到现在？”张丽娜嘲讽道：“她居然把陆太太一句戏言当真了，以为自己能做陆家少奶奶，真是可笑。”
姜暮烟默不作声，看着两个女人在她面前争风吃醋，抢她老公，心情有点儿怪怪的。
张丽娜收敛表情，说：“有一个小朋友生病了，我去看看他，先走了。”
姜暮烟敏锐地察觉到，张丽娜提到小朋友的时候，王晓的肩膀抖了一下。
“行，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跟王助理聊几句。”
张丽娜走后，王晓的神情显得格外紧张。
姜暮烟指着走廊中间的休息区说：“王助理，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吧！”
王晓安静地跟姜暮烟身后，在休息区坐了下来。
姜暮烟来到自动售卖机跟前，买了两杯热咖啡。
“你跟着张丽娜来咱们律师事务所也有一阵子了，有个罪名叫包庇罪，你知道吧？”姜暮烟心平气和地说。
王晓急得都快哭了，“姜律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姜暮烟轻拍她的肩膀，“王成整容了，你最近见过他吗？”
王晓摇摇头，而后又点点头。
姜暮烟眼眸微眯，“你近期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整容是不是？”
王晓诧异地看着姜暮烟，而后低下了头，“我不知道他去整容了，我弟弟病得很重，等钱救命，他却有钱整容……”
姜暮烟似是明白了什么，“刘萍儿死的时候，你是否在案发现场？”
“我……我……”王晓欲言又止。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回去吧！”姜暮烟没有追问。
“姜律师……”王晓欲言又止地问：“我应该怎么办？”
“包庇犯罪的人会犯包庇罪，可是做伪证也是犯法的，你要想清楚。”姜暮烟提醒道。
王晓点点头，“明白了，谢谢姜律师！”
姜暮烟并不急着去陆老夫人的病人，慕南希进去了，等她出来了，再去也不迟。
VIp病房，慕南希拎着食盒走进去，“奶奶，看我给您带了什么好吃的。”
门口的保镖满怀歉意地说：“老夫人，对不起，我们拦不住慕小姐。”
“没事，你出去吧！”陆老夫人神色平静道。
“奶奶，您别怪保镖小哥哥，是我太想见您了。”慕南希的笑容纯净的犹如出绽的荷花，清纯甜美。
“有一阵子没看见南希丫头，又长漂亮了。”陆老夫人笑呵呵地说。
慕南希娇羞一笑，“奶奶，听说您胃口不好，我带了您爱吃的年糕。”
“我奶奶年纪大了，吃年糕消化不了，你自己吃吧！”陆希辰冷淡地说。
“少尝两块，不要紧的。”慕南希将年糕拿出来，放到茶几上。
陆老夫人唇瓣含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我牙疼，吃不了年糕。”
“奶奶喜欢吃什么，我亲自给您做。”慕南希热情地说。
陆希辰的脸上挂着玩味儿地笑，“你就别折磨我奶奶的胃了，她年纪大了，不能试毒。”
慕南希脸上有些挂不住，“希辰哥哥，我现在厨艺很好，不信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逝世，谁敢试？”
陆希辰清楚地记得，有一年他生日，慕南希给他做了一个蛋糕，他和林非凡吃完以后拉肚子到虚脱，然后一起去医院挂水。
陆老夫人憋笑，“南希丫头是知名珠宝设计师，人又长得漂亮，不会做饭又如何？你的手是用来画设计图的，不是掌勺的。”
慕南希撒娇般的依进陆老夫人怀里，“奶奶真的这么觉得吗？”
陆老夫人轻拍她的手背说，“你这么优秀，谁娶到你就是那人的福气。天底下好男儿多的是，你别傻乎乎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慕南希听懂了陆老夫人的话外之音，可她就是喜欢陆希辰。
她抱着陆老夫人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奶奶，我就喜欢希辰哥哥，您帮帮我好不好？”
“南希，想清楚你要嫁的是我，还是陆家？”陆希辰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离开的时候，说：“奶奶，姜暮烟还在等我，先走了。”
“去吧！”陆老夫人觉得有些可惜，姜暮烟都来医院了，她们俩愣是没说上话。
刚送走一个张丽娜，又来一个慕南希，陆希辰的桃花太旺了。
“南希丫头，你也看见了，希辰对你没有感情。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就算他妈妈逼着他娶你，也无法逼着他爱你呀！”
“我爱他就行了，总有一天，他会发现我的好，爱上我的。”慕南希执着地说。
“南希，爱是付出，是奉献。你嘴上说着爱，却根本不顾希辰的感受，这是自私的占有。你真的应该想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陆老夫人面色冷了下来。
“奶奶，我想得很清楚，我爱希辰哥哥。我要他，只想要他。”慕南希泪光滢滢地说。
陆老夫人的脸上泛出冷笑，“我是希辰的奶奶，你觉得在我心里，希辰的幸福快乐重要，还是你的爱更重要？”
“奶奶……”慕南希吃惊地看着陆老夫人。
“你纠缠我这个老婆子也没有用，回去吧！”陆老夫人喊了一声，“秦管家，送客！”
刚才她还在电梯口嘲笑张丽娜被赶出来，这么快就轮到她了！
秦管家听到动静，赶紧走入病房，“慕小姐，请！”
“奶奶，我改天再来看您。”慕南希灰溜溜地离开病房，却在走廊里看见陆希辰和姜暮烟吻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