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地府有人，不会有事的！”陆希辰嘴露讥诮，似笑非笑地看着姜暮烟。
姜暮烟气得干瞪眼，可是她又不好说什么。
她在地府兼职的事不能说出去，陆希辰故意这么说，是威胁她吗？
“你别怂恿她，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世间险恶。”林非凡瞪了陆希辰一眼。
陆希辰调侃道：“姜暮烟本事大着呢！”
“是啊是啊，我本事可大了。说出来吓你死，地府冥王是我老公，孟婆是我好姐妹，我跟地府主簿是同事。”姜暮烟随口胡诌。
突然感觉脊背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我嘞个去，开一个玩笑也不行啊！
“又瞎说！”林非凡语重心长地说：“我让你做公益律师，是积累经验的，你怎么还上瘾了？一个女孩子，不要英雄主义这么强。”
姜暮烟的腰疼地直不起来了，她咬牙忍住了。
“师傅，叶明哲的瑞鑫金融用整容贷坑我堂姐，如果我找到他的罪证，就能帮到很多人。”
“如果你堂姐没有借整容贷，你还会如此执着的，要扳倒叶明哲吗？”
“会！”姜暮烟不假思索地回答。
“为什么？”林非凡不解地望着她。
“过去的一年里，我接了很多公益案件，很多死亡案件都跟瑞鑫金融有关。”姜暮烟振振有词地说：“总要有人站出来，为这些弱势群体发声吧？我光脚不怕穿鞋的，你就让我去嘛！”
陆希辰低笑出声，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没想到姜律师思想觉悟这么高，着实让人佩服。这样吧，我派人暗中保护你。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那就谢谢陆律师了。”姜暮烟不想跟他逞口舌之快。
虽然陆希辰说话不中听，但他办事儿没得说。
林非凡依然不放心，“叶明哲做事狠辣，不留痕迹，证据很难找，我不想让你去冒险。”
“师傅，我这个人贪生怕死，很惜命的。遇到危险肯定赶紧跑，绝不逞强。”姜暮烟再三保证自己会冷静行事，不会冲动冒进，林非凡才同意让她取证调查。
林非凡拍拍陆希辰的肩膀，“我就这么一个徒弟，你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姜暮烟福气很好，她死不了！”陆希辰直接把姜暮烟说过的话拿来搪塞林非凡。
“我没跟你开玩笑。”林非凡一本正经道。
陆希辰眉峰一挑，淳厚的嗓音低低逸出，“她是冥王的老婆，地府主簿的同事，她肯定死不了。”
“我信不过地府的大神，我只相信你。”
“我保证让她毫发无伤。”
“嗯，我相信你一定能说到做到。”林非凡说完看向姜暮烟，“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可以问我。”
“我会的。”姜暮烟用力点头，然后说：“既然有了决断，我们得想想，如果叶安娜退伙，我们该怎么办？”
林非凡淡定从容地说：“非凡律师事务所有很多优秀的律师，其他律师可以晋升合伙人。你足够优秀的话，你也可以。”
“真的吗？”姜暮烟做梦都不敢想，她也有机会做非凡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吗？
“假的！”陆希辰嘲讽道：“成为高级合伙人是有条件的，你还是省省吧！”
姜暮烟的笑容僵在脸上，“陆律师，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不说话的时候，挺帅的？”
林非凡听姜暮烟这么说，突然笑了起来，“他确实长得帅，可惜长了一张嘴。”
叶安娜听到笑声，循声望去，见陆希辰和姜暮烟都在林非凡的办公室里。
她不知道叶子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但是她的离开，是林非凡的不挽留。
这么多年，终究是她错付了。
他不是不懂爱，只是不爱她而已。
陆希辰眼角的余光看到叶安娜，他低声提醒：“叶安娜要走了。”
“她想把我拉到她的阵营，如果我留她，就得放弃做花楹姐的代理律师，让她走吧！”林非凡平静地说。
叶安娜是非凡律师事务所的三位合伙人中唯一的女性，也是姜暮烟的偶像。
“师傅，叶安娜喜欢你，你不能劝她留下吗？”
陆希辰的唇瓣弯出不怀好意的笑，“姜暮烟，你是想让你师傅出卖色相，使美男计吗？”
“我师傅单身，叶安娜那么优秀，有何不可？”
“他有喜欢的人，别乱牵红线。”
姜暮烟惊掉下巴，“师傅，你有喜欢的人啊！”
“嗯。”林非凡垂眸，避开他们探究的目光。
姜暮烟突然想起姜燕汐的话，说林非凡对她很爱护，他喜欢的人不是她吧？
陆希辰突然偷袭林非凡，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压在桌子上，“快说，你到底喜欢谁？”
“别闹，等我追到她，会告诉你的。”林非凡挣扎，无奈不是陆希辰的对手。
“是我认识的人吗？”陆希辰又问。
姜暮烟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紧张地看着林非凡。
林非凡犹豫了一下，说：“是！”
姜暮烟这下不淡定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信任和依赖林非凡，但她很清楚，那不是爱情。
“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我帮你追。”陆希辰八卦心起。
林非凡用力甩开陆希辰，笑话道：“你帮我追，你追过女人吗？”
“没有。”陆希辰回头看向姜暮烟。
姜暮烟心里慌得一批，“看我干嘛，我也没追过女人。你们聊，我去整理资料了。”说完她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