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前任还是我更疯一点？”
陈宇无意中讲了句糟糕台词。
涅茧利臭着脸冷冷道：“都是疯子，猪别笑乌鸦黑。”
据他所言，原开发局长，十二番队大队长浦原喜助，因为研究退魔师与梦魇的融合技术，被静灵庭追捕通缉。
此事闹得很大，最终导致多位大队长中队长叛逃。因此静灵庭将相关的信息视作禁忌全面封锁。
对屁民以及中下层退魔师而言三年前叛逃的这些人，就仿佛并不存在。
涅茧利自然不会鸟静灵庭的狗屁封口令，对陈宇大大咧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宇摸着下巴沉吟道：“反应这么大……看来浦原要么大成功，要么大失败。”
这话没毛病。
如果后果不是特别好或者特别坏，静灵庭便不会如临大敌。
“不愧是你。浦原的确宣称研发大成功。”涅茧利冷笑，“但对天龙人大佬们而言却是失败。”
陈宇颔首，“果然如此。”
缓过来的涅音梦静静听着两人对话，完全搞不懂状况。
那位浦原大人成功了，对整个空座町不是一件大好事么？
陈宇冲她一笑耐心解释：“上层担心被洗牌啊。”
涅梦音宝宝仍旧一脸问号。
和打牌又有什么关系？
涅茧利皱眉，“蠢货闭嘴，别打岔浪费时间。——事情没那么简单。”
融合梦魇的确能够大幅增强退魔师的能力，但副作用也相当明显。
如果意志力和灵压不能全面压制梦魇的话，融合轻则性格大变，重则当场畸变为梦魇化的怪物。
对身经百战的退魔师而言，克服梦魇的精神影响不成问题。
但对精神意志弱鸡的普通天龙人官僚而言却是另一个说法了：
xx和xxx被不入品的梦魇吞没了！
不可能，堂堂天龙人怎么会连最低级的梦魇都驾驭不了！
什么狗屁融合术式，特么的有毒！
简直是疯子想出来的自裁方法！
必须全面封禁！严禁所有人使用！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浦原喜助，则在某两位大人物在御前崩坏，差点弄死灵王以后，被判处极刑。
但是浦原卓越的成就已经收获了一批大、中队长作为拥趸。
因此在处刑当天，反叛的退魔师组团劫法场，将浦原救出空座町。
陈宇吹了声口哨，“挺能闹腾。怪不得静灵庭对此讳莫如深。”
“所以，那位前任也没疯到哪去吧。貌似不是他的问题？”
涅茧利露出讥诮的冷笑，忽然话锋一转：
“如果我能重现术式，你会愿意与梦魇融合吗？”
陈宇稍停，断然道：“风险和收益不成比例，没必要这样做。”
“嘿嘿嘿，拒绝吗……”涅茧利那张大花脸笑容满面，“明智的选择，换我也会拒绝。”
“融合梦魇是精神层面的融合，思维不可能完全不受对方影响。那些脑子里长肌肉的傻子明知道有坑也跳也罢了，浦原这样的人居然也认为融合没有问题，简直是利令智昏。”
现在陈宇搞明白了。
涅茧利站的保守派立场，所以他才能在浦原叛逃以后上位。
蓝染的想法一厢情愿了。
涅茧利会借鉴浦原的某些成果搞自己的研发，但绝不会走上同一条道路。
陈宇瞥了涅音梦一眼。
她便是涅茧利向另一个方向尝试的实验品：
将肉身进行梦魇化改造，借此获得梦魇的力量，又不必担心人格方面受影响。
由于陈宇的中途介入，这个方向的探索相当顺利。
涅音梦性格和情绪相当稳定，肉身的强度远超普通人类，灵压最近也轻易增长到大队长级别。
实验结果完美。
而陈宇则更进一步。
他构造更彻底的半梦魇化义骸作为尚存理智的梦魇的躯壳，既稳定了它们的思维又拓展了它们成长的空间。
这方面的研究成果陈宇没有对涅茧利隐瞒。
“所以我说你也是疯子，没错吧？”涅茧利锐评道。
陈宇一笑 ，“彼此彼此。”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涅茧利下一步将会改造自身，成为涅音梦一般的存在。
祝他好运了。
陈宇回到涅队长为他争取的独立单间，忽然一拍大腿。
“忘了薅羊毛。”
他的分身在平城那边，最近工程量有点大了，有些稀缺材料消耗见底。
这不顺手在技术开发局薅一把静灵庭的羊毛，怎么对得起自己辛勤工作？
办公室早都下班了，没必要藏着掖着，直接用传送术闪回去。
然后他便目睹了把自己整不会的一幕：
涅音梦坐在他的工位，穿着他的白大褂，将衣领扯到琼鼻之下迷恋地嗅着，美眸迷离失焦。
另一只纤纤玉手则探进裙摆……
陈宇：0_o|||
涅音梦：(?Д?≡?Д?)
……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陈宇握住涅音梦的小手，精神力渗透到她全身各处神经网络。
不能是自己的改造出了岔子吧，再细致检查一遍。
“……”
涅音梦单手捂住自己小脸，陷入自闭状态。
生无可恋了，恨不得当场去世。
救命！为什么会被男神当场抓先行啊啊啊……
快快快想想怎么狡辩！
好奇？嗅觉出问题？被梦魇控制？
狡辩不了一点！
呜，完蛋了，要被男神当做哧女鄙视一辈子吗……
这种事不要啊……
陈宇挠头，“一切正常。神经元反馈比较灵敏，这点应该不算问题。不应该啊……按理五感灵敏度可以钝化的，没道理造成如此之大的困扰。”
抽离技术员的思维角度，他才后知后觉。
啊这，莫不是当初改造的时候，给妹子留下过于美好的体验，导致上了瘾？
问题不大……吧，应该？
涅音梦保持捂脸状态一声不吭。
总不能照实说，
这对她而言根本不是困扰。
甚至是有意识地利用自己出色的嗅觉在品味。
男神的生命层次之高，与其他哪怕是退魔师的男人相比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那么的卓尔不群。
莫说是容颜和声线，就连体味都是那么的好闻……
不知不觉便会沉迷其中。
随即沉溺于那令人上瘾的甜美感觉。
最近天天如此，简直不可救药。
“会，会被讨厌吗？”
怀着凡人终有一死的觉悟，她吃吃问道。
“还……行吧。”陈宇尽量得体地微笑，“我无所谓的，你高兴就好。”
望着妹子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他有点抱歉。
“那个，冒昧打扰了你，我做些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