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秦卫国一怔。
秦钢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我知道你孝顺。但我从小就教育你们，一人做事一人当，万不可因为一已之私连累和迁怒别人。所以——”
顿了下，他爽朗地笑了起来：“一会儿我亲自给老二媳妇道歉。”
“亲自道歉？”
秦卫国再次怔住，不过这一次，他很快就回过神，“家和万事兴！爸爸你能放下身份，自我检讨真是太了不起了。”
说着想起什么似得又笑了起来，“二弟妹为人大方，爸爸你要是道歉，她肯定立刻就原谅你了。”
秦钢却摇了摇头：“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大了一点。”
秦卫国脸上露出一丝意外。
秦钢就把那天他说漏嘴，把是他强制按排秦卫江去集训，结果引得林小夕当场扔筷子的事情给说了。
秦卫国就安慰他：“二弟妹也是关心二弟。”
“我知道，”秦钢想着最近几位老战友对他的羡慕，笑了起来，“老大，你是不知道，那几个老家伙最近对我可是羡慕的不得了。”
“他们羡慕什么？”秦卫国凑趣地问道。
秦钢的脸上就浮现出一丝得意：“他们羡慕我有一个好儿媳妇啊！”
他细数着那些人说的话：“老二媳妇是她们省的高考状元，现在是清大的高才生，会赚钱就不说了。更重要的是对老二好。当初为了找他，一套快两亿的声呐设备说买就买，眼都不眨一下。”
秦卫国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秦钢倒是没注意这些，他继续说着那些人说的话：“你是不知道，就连那些研究所的人都说，这孩子品质高贵，有一颗金子般的红心。”
秦卫国勉强一笑：“是吗。那些人不是因为二弟妹捐的那套声呐设备吗？”
“你太肤浅了。”秦钢不认同儿子的看法。
“怎么？”
“这套设备其实三军区的小周也在打主意，可是老二媳妇却并没有因为他是老二的领导而去讨好他，而是把设备权移交给我，让我处理。”
秦卫国没有说话。
秦钢还在说：“说起来，说她有一颗金子般纯心不止是研究所的人，还有你李伯伯。”
“李伯伯？”
“对啊，你李伯伯。你怕是不知道，老二媳妇现在正和小源还有小昱在筹备重新买回万昱的事情呢？”
“他们要重新买回万昱？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于丽丽。”说到于丽丽，秦钢刚毅的脸上全是厌恶，“当初她为了能够赚到更多的钱来经营间谍活动，利用小昱对于秋的感情，把万昱集团骗到手。结果却不会经营，搞得万昱一再易主。如今竟然连那些伤残士兵的退休工资都开不出来了。”
秦卫国再次沉默。
秦钢这才发现大儿子的不对劲。
他看了一眼大儿子，见他脸色发表，神情间更全部都是郁色，终于想起于丽丽也是他的另一个儿媳妇的事来。
“那个。”他冲着厨房那边喊了一下，“小蔡，饭还没有好吗？”
“好了好了，过来吃吧。”
秦钢就对秦卫国笑了起来，“走吧，我们去吃饭。”
秦卫国“嗯”了一声。
秦钢就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把话题给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