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林云华语气有些无奈，“当时听到江记者说没有学生，你爸二话不说，就让你二姑跟小姑把桂圆跟桂波都送过去了。不但如此，你爸还说，要是她们两个嫌贵，这学费咱们家来去。”
林小夕想到爸爸对江记者的崇拜，忍不住就笑了起来：“爸爸这样子做，姑姑他们就没有生气吗？”
“她们敢。”
林小夕听着这个淡淡的声音，笑得更厉害了：“是是是，我妈厉害。”
“你这个死丫头，还打趣你妈了。”
“哪有，我这是夸你啊，妈你没有听出来吗？”
“你这丫头，是知道妈现在不在身边，不能打你吗？”
林小夕就哈哈大笑：“我就是在你身边，你也舍不得打我啊。”
“你啊！”林云华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两人在电话里面笑了一阵。
等到笑够了，林云华才又接着道，“我本来还想着，这钱八成打水漂了，倒是没有想到，最后却有了一个意外的惊喜，你都不知道，你爸那时候有多得意，逢人就说，这桂波变得这么乖，都是他的功劳，弄得有几个家里孩子淘的，也有了让他们去这个幼儿园的想法呢。”
“啧啧......”林小夕啧啧直叹，“这么说来，江记者应该给我爸包红包啊。”
“还真是，那江记者来咱们家，我让你爸跟他这事。”
林小夕直乐：“要说要说，不但要说，还要让他给我爸包一个大的。逢人就说，还有比我爸这样更高效率的活广告吗？”
“闺女。”电话里面的林云华突然叫了一下她。
林小夕一怔：“怎么？”
“你这么高兴，是小秦有消息了吗？”
林小夕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的妈妈，是多么粗心的一个人啊。
可现在——
竟然会因为她电话里面的声音，而知道她的心情。
可以想见。
秦大哥出事的这段时间。
妈妈的注意力，一定全在她身上。
虽然，妈妈并不在她的身边。
她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里涌起的那股酸意。
秦大哥有消息了。
她应该高兴的。
有什么好哭的。
虽然——
被妈妈一下子就发现了，很感动。
但也不应该哭的。
她轻轻“嗯”了一声：“是的，有消息了。”
“真的吗？”林云华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这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林小夕眼角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从眼泪溢了出来。
她忙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
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微微一笑：“妈，这是好消息，我们应该高兴不是吗？”
“对对对。”林云华一连串地应合着，“确实是好消息了，应该高兴，高兴。”
话是这么说。
可林小夕听着电话里面的声音，依然哽咽着。
她再吸了一口气，正想再说点什么，让妈妈冷静下来。
林云华却先开了口：“那小秦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了？”
秦钢那句“虽然还没有看到本人，但我们已经收到了他亲自传过来的消息”的话在脑海中闪现。
林小夕微抿了抿嘴：“这个，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