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可爱又可恨的意志，就连喜欢玩弄人性恶趣味浓厚的娇阳，都有点舍不得要彻底击碎他了。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一直存在着吧，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直到她没有兴趣为止。
娇阳就是这么想的。
布丽尔顿愣了愣，然后低下头，眼神变得有些落寞起来。
“那么你...喜欢过那只吸血鬼吗？”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盛娇阳就是喜欢过那只吸血鬼，因为爱而不得，所以才在第一眼看见自己时，像追逐猎物一样对待自己。
因为从他的身上，她看到了那只吸血鬼的影子。
“当然喜欢，而且到现在还一直喜欢。”
听到了答案，布丽尔顿呼吸顿了顿，他垂下了睫毛，胸口蔓延出无尽的酸涩。
果然...
她从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是因为那只吸血鬼。他来的实在太晚，她已经发生过太多太多他参与不了的事。
她现在是把一切都告诉他了吗？
布丽尔顿低着目光，掩住眼里的苦涩，他点了点头，望着她望向自己时回忆的目光，此刻的他只想逃，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去发泄着大哭一场。
“...我先走了。”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用很轻的声音。
娇阳再一次拉住他，笑嘻嘻地望着他：“布丽尔顿将军该不会以为我对你是把你当成那只吸血鬼的替代品了吧？你为什么觉得我对你的态度是基于对那只吸血鬼的好感之上，而不是因为我就喜欢将军这样的类型呢？”
布丽尔顿呆愣着回过头，睫毛上的水珠甚至还挂在上面，来不及擦去。
娇阳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吻他的睫毛、眼睑。
布丽尔顿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睫毛和浑身都在颤抖。
“在我看来，世界上再像的两个人也是不同的，没有人可以成为谁的替代品，也没有哪个人的存在，可以让我因为得不到他就去找他的替代品的程度，更何况那只吸血鬼还活着，那我为什么不去找本尊？”
娇阳眼底带笑，“如果我现在喜欢的男人，身上存在一种能让我想到以前喜欢过的男人的特质，那不能说明什么，只是代表，我正好喜欢这种特质而已。”
“所以说，不要不相信一见钟情，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一见钟情存在的。而那只吸血鬼的存在...”
娇阳扬长嘴角，“也已经是过去式了。”
布丽尔顿抱起了她，带她往房间里面走去。
“如果战争真的还要继续，那我绝对不会留手，哪怕那个时候，站在我面前的是你。”
布丽尔顿眼神复杂地望着她：“但是如果你真的出事了，那我一定会为你而死。”
“所以你真的不留手吗？”娇阳被他脱下了衣服，被他压倒到了床上，白皙的手臂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嘴唇也吻上了他。
“我最怕疼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布丽尔顿茫然地望着她，同时又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占有着这个美貌惊人、让他一次又一次情绪失控的小姑娘。